张怀济蹭的站起来道:“胡说八道,怀清怎会做此等背后推人的龌龊事,你简直是信口雌黄。”
“奴,奴婢没胡说,这是余二姑娘亲口说的,这会儿夫人跟叶府的老太君,伯爵府的老太太都在呢。”
张怀济一张脸都涨红了,还要说什么,给余隽扯住,低声道:“张大人莫急,这事儿绝不可能是怀清所为。”想到此事牵扯静茵,不免瞧了那边儿的二叔一眼。
静茵自打生下来,因老太太说了句有些像当年的昭惠皇后,二叔二婶就跟得了个活宝贝一般,捧着,宠着,到如今却变成一个气量狭窄,自私自利之人,在冀州有父母老太太护着,还好说,如今在京城若敢肆意妄为,岂不是给余家招祸。
再有,赫连清蠢,她跟着一块儿掺合,岂不更蠢,以为这样就能陷害怀清不成,实在蠢不可及。
老公爷脸色阴沉下来:“还真是热闹啊,既如此就都去瞧瞧,断断这桩公案。”
老公爷发话了,除了几个军中的将领,其余人多多少少跟这三位当事人有些干系,故此呼噜都跟了去,老将军是纯属跟着看热闹去的,护国公本来就是武将出身,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就奔着水榭来了,。
到的时候,正听见余静茵指着怀清斩钉截铁的道:“我亲眼看见你在后头推了一把,皇子妃才掉进水里去的,便你不承认也没用。”
怀清心说,这根本不是承不承认的事,她奇怪的即便余静茵喜欢慕容是,也不至于就恨自己到这种程度吧,而且,这陷害的段位也太低了点儿,想必知道这水榭是自己的必经之路,两人一早在这儿等着呢,只等自己一过来,余静茵先以说话之名把自己叫了进来,接着趁人不备把赫连清推进了池塘里,然后反过来诬陷是自己所为。
说起来,这余家这位二姑娘还真够毒的,一般人还真不敢下这个黑手,就凭这股子狠劲儿,余静茵说不准真能成大事,前提是别这么蠢。
怀清却不着急,慢条斯理的道:“我何时说不承认了。”
上官氏道:“翾儿胡说什么?”
余静茵仿佛逮着了理儿:“这么说你承认了。”
怀清却道:“恐怕需要承认的人不是我吧。”
余静茵道:“你什么意思?”
怀清道:“敢问姑娘,刚二姐姐站在何处?”
余静茵一指水榭边儿上的观景台:“皇子妃当时站在这儿喂鱼。”
怀清点点头:“我站在何处?”
余静茵道:“你站在这边儿”说着一指旁边,怀清又点点头:“那么二姑娘你呢?”
余静茵指了指后面一点儿:“我站在这儿,故此看的格外清楚。”
怀清走过去站在自己刚站的地方道:“我可是站在这儿?”
余静茵点头,若瑶不禁笑了起来,指着怀清站着的地方问余静茵:“怀清站在哪儿可是够不着皇子妃的,更别提从后头推人下水了,除非怀清的胳膊有两个长,或许有可能,倒是二姑娘,出事的时候,你就站在皇子妃身后,若一抬手……”
余静茵脸色顿变,忙道:“我,我记差了,张怀清刚站的更近些。”
若瑶道:“二姑娘,这可干系皇家血脉,你这么出尔反尔的,莫非想蓄意陷害怀清。”
余静茵道:“你是张怀清的嫂子,自然会护着她,正是干系皇家血脉,张怀清既敢做下这样的事儿,自然要承担后果,谁护着也没用。”
“静茵,还不闭嘴。”余文钊脸色铁青,从刚才余静茵指认张怀清的时候,他们就到了,从头到尾听了满耳朵,张怀清几句话就把静茵绕了进去,她自己却还不自知,一味指认张怀清,当这里的人都跟她一样蠢笨不成。
余文钊不禁瞪了弟弟一眼,心说,平常宠着惯着,瞧宠出个如此蠢的丫头来,明摆着进了别人的套里,还在哪儿沾沾自喜呢。
余静茵给大伯呵斥了一句,心里仍不服气,开口道:“不止我,还有我跟前的丫头,皇子妃的丫头,都看着了。”
老公爷这时哼了一声道:“都看着了?”扭头问怀清后头的甘草:“那么你可看见了?”
甘草道:“奴婢看的真真儿,是二姑娘推的皇子妃,不知怎么,转过眼就说诬赖起我们家小姐。”
余静茵道:“你是张怀清的丫头自然向着她说话的。”
老公爷看向刚报信的那个丫头,模糊认得是国公府里的,开口道:“你可知我国公府的规矩,若有一句谎话,想想你家里的老子娘。”
那丫头一听顿时脸如死灰,今儿这事说起来还真是阴错阳差,她自是知道主子记恨张怀清,在府里这些天,一直想找机会陷害,却连面儿都见不着,好容易今儿得了机会,便在这必经的水榭之中候着。
不想没等来张怀清,却等来了余静茵,余静茵来后不久,张怀清才过来,后头的事儿却更出乎意料。
余静茵张口叫怀清进来说她大哥哥有句话要捎给张怀清,等张怀清一进来,余静茵忽伸手把主子推到了水里,然后指着张怀清说是她推的。
怀清嫌跟着人太多啰嗦,就只带着甘草,故此,当时水榭里除了赫连清跟前的丫头婆子就是余静茵的两个使唤丫头,哪管甘草说什么,都顺着自己的主子指认是怀清推的,此事才闹了起来。
这丫头之所以敢指认怀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