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极也朝着的屏风方向,面具下的美眸,不辨喜怒。
终于,在宫女要去脱百里绯月里衣时,疏懒的声音淡淡开口,“凌婧好歹是将军府的千金,宫女算个什么身份,也配碰她?”
里面的宫女一听这话,几乎立刻就跪了下去。
她根本一点都不想做这个差事!
景帝不解,“九弟……”这主意不是你自己出的么!装什么大尾巴狼!
“由本王来脱如何?”
景帝眼珠子都差点没控制住掉出来,“这……当然是好的。”他不是不碰女人么?难道,这个凌婧在他心里真的是特别的?
之前春猎会出手为了这个凌婧割了宁阳舌头,上次又亲自给这凌婧和齐王赐婚。今日先是玄羽箭,现在更是……
但是不可能啊!
摄政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特别!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怎么解释?
没等景帝想个明白,长孙无极已起身去到屏风里。里面的宫女几乎是跪着立刻爬了出来。
百里绯月抬头对上他的鬼面具,几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王爷还有什么招数,一次尽管使出来好了!”以为这样侮辱她,就能看到她挫败得要生要死,那就抱歉,要让他失望了!
却。
长孙无极的手搭在了百里绯月的腰间,不着痕迹抽掉了她的腰带。
“无耻!”
百里绯月静谧的瞳眸宛若深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那种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的杀气透体而出,让这方空气都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犹如实质般的笼罩了这一方……
长孙无极,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男人面具下莫测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女人身上的阴寒杀气几乎如同九殿阎罗煞神,冲着他直直而来,厚重得让他都心生惊意。
这样的杀气,只有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才会拥有。
哪怕,眼前因为腰带被抽,她衣襟微微敞开,胸口没有疤痕的地方,粉白色的肌肤露出了一小片,她的脊背也挺立得端直,这个女子,这个女子……
长孙无极在百里绯月手中的银针欲出时,左手的食指蜻蜓点水一般在她锁骨处一触,便点中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狗日的长孙无极!
一切发生得太快。
百里绯月抬眸,目光冷厉。
她恨不得立刻弄死眼前的人,就算穴道被点了,她现在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心底一遍遍默念,还没到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时候!
为了这么些贱人,自己目的还没达到就露出所有底牌,那不是她百里绯月的作风。
脱衣服这种戏码,不论面上假装看不看,不管男人女人,心底没有不想看的。
凌晟这个爹除外。
而屏风里的长孙无极也没让大家失望,漫不经心的一点点勾掉百里绯月身上的衣裳。
还不触碰到她的肌肤!
她的脸的确被毁得一无是处,身上也同样。
可怕的疤痕蜈蚣一样爬满了大半个上半身,可那曼妙的身姿却再也遮挡不住,没有疤痕的地方,光滑如凝脂般的皮肤,在霞光照耀下,显得愈发通透粉嫩。
几乎圣洁。
“长孙无极!”百里绯月一个字个字咬牙。似乎要把这几个字刻到骨血里!若有有一天他落到她的手里,她定要将他抽筋剥骨,一寸一寸敲断他每一根骨头,让他这辈子都生活在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中!
不,她是一定会让他某天落到自己手里的!
男人却云淡风轻地笑出声来,“怎的?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百里绯月心头一惊,尚未来得急骂出声,对方冰凉的大掌已经环到她的身后,松松垮垮地勾住了那根系着肚兜儿的丝带,只要轻轻一扯,她瞬间便会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