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谢臻凉,就是让她为澹台无昭担心。
澹台无昭自是不愿意,也舍不得,而谢景琢也倾向于他会因此妥协,该回哪儿回哪儿,而他自己就带谢臻凉一个人走。
只一会儿的功夫,澹台无昭妥协了。
没人知道短短的时间,他心里想了些什么,俊颜漠然一片,神色矜贵张扬,“要动动朝辰皇室的人,是你北灵臣子。”
此话是说给谢臻凉听,而谢景琢则听懂其中言外之意,心下一松,唇边流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有异心的贼子罢了。”
澹台无昭冷嗤一声,细长的眼尾扬起绮丽魔魅,薄唇微掀,讥讽反问,“呵,如此,那简郡王和北灵左相也是乱臣贼子?插手三国内政这事根本没有你的手笔?”
谢景琢神色如常,稳如泰山,“信不信由你。”
谢臻凉倒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无辜坦荡,可真心不信!
自己的重臣,一个两个三个都有了异心,说不定早已联手密谋造反,人少了还能说是臣子不敬天威,其心可诛!可人多了,就得转眼看看这帝王什么样儿了!他这人要有多昏庸,帝王做得有多失败,才会让如此多人联手推翻他的统治!
而谢景琢给她的感觉完全不是愚蠢无知,只要智商在线,他这帝王做得不会糟糕,那么手下三位重臣都要密谋造反,实在有些不合常理,就算其中没有受他指使的,这三人对三国的所作所为,也必定有他的纵容!
归根究底,他**不离十也有侵占他国的心思,只不过是或深或浅罢了。
谢臻凉桃花眸清澈透亮,小脸平静绝美,宛若无波无澜的雪山湖水,仰头靠在软榻上,视线飘在上空,悠闲思虑。
澹台无昭没有再和谢景琢纠缠下去的心思,“念你年长,爷就尊老一次……如你所愿。”
谢景琢眼神一戾,抄起手边的另一把椅子,朝澹台无昭轮了过去,“混账!”
目无尊长,放肆恶劣,这样的东西还想娶他女儿,做梦!砸死他!
澹台无昭抬手,一掌挥出,内劲轰在结实的椅子上,空中顿时炸开四分五裂的木屑!
谢景琢若无其事地起身,一举一动彰显尊贵不凡,无视他,向里间走去。
澹台无昭一把扣住他肩膀,冷漠凉薄的面皮下跳跃着凶残的恶意,“现在滚,否则爷改主意!”
谢景琢面无表情,但态度依然良好,沉声讲理,“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我现在带她过去,并不过分。”
澹台无昭针锋相对,语气更冷,金色的凤眸闪动着冷戾的光泽,字字沉如铁石,“现在……还不是明日一早。”
谢景琢闻言,默不吭声地转身离开,稍顷,留下一句话,“满满的身子有异,需回北灵救治,耽搁不得。”
他这句话,是在提醒澹台无昭不要耍花招,也是说给谢臻凉听,他希望她能和宁然在乎她一样在乎她。
谢景琢离开,谢臻凉从里间走出来,一抬眼便对上澹台无昭晦暗难明的眼眸,暗沉凉薄,内藏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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