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一心想要复国潜伏着的左丘宇?
还是简兮和南景尘一直在寻找的禅婆?
刘全眸子轻垂,将南逸宸的袜子脱下之后,起身恭敬说道:“既然如此,奴才吩咐下去,命军营那边盯紧些,相信不久便会有所消息,皇上,您且放心歇息吧!”
南逸宸淡淡应了一声,刘全跪安后告退,守在了门外。
就在天色灰蒙要亮时,身穿太医官府的唐芷萱带着身后的一个男子上前来,对有些疲惫地刘全出声说道:“我有要事要禀告皇上!”
“皇上正在安睡,有任何事,等皇上醒来之后再说。”刘全秉公处理。
可唐芷萱态度强硬:“此事耽误不得,若是因此怪罪下来,刘公公担当的起吗?”
刘全眉眸轻眯,思虑了一番,将视线放在唐芷萱那张正色的脸上,转而眸子轻动,看向她身后一直低着头的男子,唇角轻扯,退到一旁,没有言说任何,甚至没有先一步进去通报一声……
唐芷萱有些讶异刘全的识相,正准备抬步上前,刘全细声说道:
“刘全是奴才,终身都是奴才,他日唐太医有需要鞠躬尽瘁服侍的奴才时,还望惦记着刘全。”
唐芷萱一愣,随后发出了一声轻笑,带着些许意味深长的语气出声说道:“要不说刘公公能得皇上欢喜呢!果然是聪慧之人……”
话音一落,唐芷萱转过身去,走到门前,伸手推开了房门——
刘全看着那末尾的男子入内后关上了房门,嘴角扯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他是奴才,这一辈子都是奴才。
至于服侍谁,重要吗?
……
南景尘随意找了一处土地庙暂且歇息,他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显然是裂开了。
他们一落脚,暗处的鬼魂现身,单膝跪在了南景尘面前,恭敬出声:“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尊主赐罪!”
南景尘抬眸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鬼魂,冷声命令:“出去守着!”
鬼魂应了一声,转而起身就要离开——
还没走俩步,南景尘出声叫道:“把解药留下!”
鬼魂转过身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南景尘,随后离开了土地庙。
南景尘将药丸倒出一粒给简兮服下,静静等着简兮恢复知觉……
这瘫软来的快,去得也快,简兮手指试探性的动了动,随后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有些担忧地看着身旁的南景尘,出声问道:“你怎么样?”
南景尘轻摇了摇头,淡漠地回应了一声:“我没事。”
简兮不信,他抱着她离开的时候,在他怀中,她能很清晰的闻到血腥味,以及感觉到南景尘的呼吸有很明显的紊乱……
她不再与他多言,伸手去解南景尘的衣襟——
南景尘伸手抓住简兮的手,深深地看着她,再次出声道了一句:“我真的没事。”
简兮脸色冷了几分:“放手!”
南景尘见此,只好放开了简兮的手腕,任由着简兮将他上半身扒了个精光,那胸口处俩道比较深的伤口已经渗红了一片,显然是裂开了!
约有十厘米长的伤口上还布满了黑色的线头,这是唐芷萱在头疼南景尘伤口复原愈合的时候,简兮提出来用针线将伤口处缝合起来……
如今这伤口才刚愈合,过几天都能拆线了,之后慢慢等着结痂就好,结果又出了今晚的意外。
早知道她便不来这义庄一行,亦或是交给庄痕去打探了。
“此刻城中怕是戒备森严,梁千那边肯定也是不能回了,让鬼魂去城中买些药,我们先避一下风头,等你这伤口好些之后再行事。”
南景尘看了一眼简兮眸中的不容置疑,轻挽唇角,无奈的轻笑了一声。
简兮看着那嘴角的弧度,坏心的伸手戳了戳伤口的边缘,引得南景尘嘴角的弧度顿时收敛,没好气地出声说道:“都伤成这个样了,还有心笑得出来!”
南景尘一双深邃地眼眸看着简兮,声线低沉:“我只是在想,你是大将成事之人,他日登那九五之座,我在一旁辅助,或是在那后宫等待你下朝归来,洗手羹汤,好似也不错。”
简兮脸上染上了少许不自然的神色,很快收敛,出声调侃道:“如此,我岂不是能视线坐拥万千男宠的美梦了?”
话音一落,南景尘嘴角的弧度冷却,眸色有些阴冷:“劝你收了这份心思,最好想都不想要,否则来一个我便杀一个,哪怕就是万千,我也能踩踏在那尸体之上。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人!”
简兮眉头顿时一皱,笑道:“如此,我这女皇当得岂不是太憋屈?”
后宫三宫六院,都成了摆设。
南景尘附身,靠近了些简兮,低声魅惑:“连我一个都吃不消伺候不了,你还敢想旁的?”
简兮挑眉,“听说男人哪方面是一日不如一日,到时候你老了,指不定谁吃不消伺候不了谁呢!”
话音一落,南景尘眉头顿时一皱,她这是在担忧他日后不行了?
想到此,南景尘周身的气息又冷了几分,有些渗人。
简兮笑了笑,刚想着说是开玩笑的,可还没来得及,唇瓣突然被强势吻住,硬是将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被迫承受某人的强势和怒意……
……
三天后,军营中将士的死亡数量直线翻了一倍,让全国上下人心惶惶,恐慌不已。
而鬼魂也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以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