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兰和萧济源离开了念佛堂前的庭院,往寺院的大门方向走。
萧济源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他想:“此次到鸡鸣寺来,听了静空法师和静虚高僧若明若暗的说的一些话,让我有些忐忑不安,在此之前,我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与佛有什么关系,而这一次听两位高僧所说的一些含蓄的话,让我有些半信半疑了,似乎我真的与佛有什么因缘,可是,我家里有妻子、儿子,是绝对不能跑到寺院里来当和尚的,但让我感到有些担忧的是,这两日同李公子在栖霞寺和鸡鸣寺一走,我仿佛感到,这佛陀世界对我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自己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济源心里有些彷徨,他感到郁闷,走在路上,他沉思着,没有心思再对“李公子”讲关于寺院的故事了。
此时,李淑兰心里也不平静,她在念佛堂庭院里又发觉了一名跟踪者,这让她不得不思考。
之前,李淑兰和萧济源到栖霞寺去游览,已经有人跟踪了,而且这个人后来又跟踪到了鸡鸣寺,而当他们到了鸡鸣寺,又发现新的人在跟踪他们,这引了李淑兰的警惕。
李淑兰想:“这两个跟踪者显然不是一伙的,没有同时出现,来路不同,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是来自什么门派?依我看,其中一人极可能是沈德义的手下,沈德义一直对谢府秘籍谗言欲滴,在这个时候,他是不会不出手抢夺秘籍的,他所掌控的都知监在各处潜伏者不少线人,这些线人一定是发现了我最近的行动,于是,汇报上去之后,沈德义派人来跟踪我,这是说得通的,跟踪到栖霞寺的,很可能就是沈德义的人。可是,跟踪到鸡鸣寺来的人到底是谁呢?能看得出,这个人没有前一个人老练,他是谁派来的呢?他一定不是武林各派联盟的忍,慕容大哥是不会派人来跟踪我的;那么,他是谢府的人吗?应该也不是,谢府没有必要派人到寺院里来跟踪我,他们在藏秘籍的地方防备就行了;是荆山派的人吗?也不太可能是,荆山派掌门人方六合对我还不是很了解,他尚不知道我已经掌握了关于谢府秘籍的一些秘密,所以,他暂时不会派人跟踪我;难道是本门的人,是不是义父担心我不用心进行探察,特意派人下山来跟踪监视我?想起来这可能性也不大,因为义父对我很了解,他知道我要是不想做的事,谁也无法逼我去做,况且,崖山派的人我都很熟悉,义父无论派谁下山来,都别想能跟踪到我,他不会白费这样的心思的;难道是远山派的人?远山派的掌门人周天明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他表面上装出一副君子风度,而实际上用心险恶,鬼主意特别多,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他在武林侠士面前藏而不露,但背地里却是处处要争,他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像贾天明这种很执着地想称霸武林的枭雄,是不会对谢府秘籍视而不见的,或许他,贾天明已经从某个途径打听到了我和慕容大哥的密切关系,并且也知道我已经掌握了寻找谢府秘籍的一些秘密,如果真的是这样,贾天明派人来跟踪我是极有可能的,我必须加倍警惕,留心对付贾天明,不能因为我的事而害了慕容大哥。”
“李公子,现在咱们是回去还是继续在寺院里游览呢?”走到弥勒殿后面,萧济源问。
萧济源的问话打断了李淑兰的思路,她回答说:“听说鸡鸣寺有一个很有名的‘胭脂井’,咱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去看看,据说关于‘胭脂井’还有感人的传说,去看看该是个不错的主意。”其实,李淑兰此时还不想走出寺院,她是想去看看“胭脂井”,但更重要的是,她想继续在寺院里走走,多看一些地方,让后面跟踪着他们的两个的人继续跟着,她要引着他们在寺院里四处转,把他们搞懵,让他们搞不清楚她到鸡鸣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好的,那咱们就去看看,其实,就那一口旧石井来说,是很普通的一口井,水位已经很低了,没有什么可看的,但是,关于这口石井的传说,却是挺有趣的,而且还不只是一种传说,石井边上的碑,结合传说来看,倒还是不错的。”萧济源一边领着李淑兰往“胭脂井”方向走,一边开始说着“胭脂井”的故事了。
“你说什么?关于‘胭脂井’的传说还不止一种,这是真的吗?你说说看,到底有哪些传说?”李淑兰问。
“第一种传说是大家所熟知的,是关于南朝陈后主和他的贵妃的故事,祯明三年,隋兵大肆南下,越过长江,攻占台城,进入景阳宫,后主陈叔宝得知隋兵已攻进皇宫,十分恐慌,情急之下,他带着他的爱妃张丽华和孔贵嫔,投入石井里,想躲在石井中,避开隋兵的搜捕,可是,在夜里,陈后主和他的两个妃子在石井中被发现了,后来,因为陈后主和他的两个妃子在石井中被抓了,南朝因此而灭亡,后人便称‘景阳井’为‘辱井’,认为这石井是‘亡国之井’。隋唐以后,台城屡次遭受破坏,景阳殿已被毁了,景阳井也随之湮没,没有人知道那旧石井在哪儿,后来,有人为了提醒后人吸取陈后主亡国的教训,便在鸡笼山鸡鸣寺里设立了一口石井,称为‘胭脂井’,立了一块碑,上面刻上‘古胭脂井’的大字,还刻上了《辱井铭》,以寓意张丽华妃子的胭脂让陈后主亡了国,这‘胭脂井’就是这么来的。”萧济源此时心情好些了,他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