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妖孽回到姬府不久,今日大殿上的传闻便在整个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
听到了那些,姬千冥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说。
毕竟皇家不厚道,纵然他又再浓烈的爱国雄心,也被他们的举动给彻底浇灭了。
本以为皇甫燊这孩子和皇甫皇室的其他人不同,毕竟从小就失去了母后,过多的磨砺令他的见识更加深远些,却不想那凉薄的血脉还是传承至极。
看着他一步一步站上珈羽国的至尊宝座上,其实姬千冥还是欣慰的,也因为他的很多决断,所以又起了出一份力的心思。
只是在那黑衣人来临之后,姬千冥可算是彻底地看透了他。
嘴上成天喊着姬家是他的大恩人,自己定当厚待,可是待姬家真的出了事情,却躲得远远地。
就算他姬千冥再热血,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持久的付出却连一丝真心的回报都没有收到,他又如何还会接着奉献?
看着他这般难过,管家不由地跟着叹了一口气。
“老爷,奴子算是看出来了,这皇室他不是东西啊!您不要将心思再放上去了!”
听到陪伴着自己许久的伙计发出声音来,姬千冥当即摆了摆手。
不提也罢!
以后,他守好姬家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第二天,姬家家主便宣布闭关,从此再也不理尘世。
姬家的发声如同雷鸣般振聋发聩,听到风声的珈羽国臣民瞬间慌乱成一团。
若是连姬家都不愿守护珈羽国,恐他们的母国终将被人家侵略成小国了!
只是此时外面便是有天大的哭泣,也再传不到姬千冥的耳朵里了。
倒是泰璟国,虽然起了动作试图侵略珈羽国的土地,却在第二日司徒钟的头颅高悬在那珈羽国京城的城墙上后,彻底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他们连唯一可以对抗皇甫燊的人都被人扣押下了,还谈个屁“替先皇报仇”?
好不容易积攒下的战争就这般在妖孽的衣袖下轻飘飘瓦解,然而对于这些芝麻大小的事情完全不理会。
此时的他正百无聊赖地躲在姬府的后花园里,委屈巴巴地叼着一根草。
“碧芜,算起来,你家主子已经走了好久了吧?”
听到龙公子的问候,那还在地上忙乎着的姑娘当即抬起身子,轻轻地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禀公子,确切的说,已经走了整整四十二天了!”
“唉,都四十二天了,难怪我想得肝都疼了!”
郁闷地捂住胸口,龙珏恹恹地说道。
“噗!”
听到他那怨妇般的嘟囔,还在拾掇晒干的花草的碧澜不由地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她们家这位未来姑爷天天可真是清新脱俗!
“公子,奴婢记得你从我家主子走的当天肝就开始隐隐作疼了,这些天还没好,是不是快病入膏肓了?可快去找人瞧瞧吧!”
本是打趣的语气,落入妖孽的耳朵里却如同石子般在平静的水面上荡出了几分涟漪。
“没错,我这是病,得赶紧治治!”
说着,原本还趴在躺椅上的某人便倏地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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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幻林的深处,此时早已是黑雾弥漫。远远地看去竟如黑夜一般漆黑可怖。再夹杂着风撕怒吼,那混杂的声音如同鬼魅般让独闯山谷里的人不由地毛骨悚然。
然而这些对于姬无双来说,相当无用。
静静地倚在树上,她暗暗地抚平了呼吸与心跳,慢慢的,原本还“扑通扑通”的心跳竟在这夜色之中逐渐消失。
再也感受不到生物的体貌特征,原本蹲守在迷糊幻林中的黑屋制造者不得不越发地小心。
它明明就有感受到有人在这里藏着,怎么会一眨眼便彻底的没了踪影?
一片沉寂,很远处的水滴都被无限放大在空间里。
感受着周边的空旷与寂寥,那黑兽顿时越发的焦灼与慌乱。
不可能,那人绝对不可能躲过它的灵识,可是任凭它如何去探查周边,却依旧毫无所获。
在这种压力的压迫下,黑兽的心智越发的不稳定。
下一秒,它终是忍不住,一跃挑起,冲着周围便是一阵的嘶滚。
趁着黑兽暴走的状态,一道幽紫的身影郝然出现在夜色中,随即带着一道银光闪过,那皎洁冰幽地宝剑便狠狠地插进了黑兽的臀部。
“嗷!”被人莫名捅了屁股,那黑兽当即便暴走了起来。
打人不打脸,捅人不捅腚!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些职业道德!
当下它委屈地冲着空中乱咬,恨不得将那个得罪它的臭丫头给拱出来。
看着那蠢货委屈巴巴地用笨重的四肢捂着自己的屁股,躲在空间里的三只简直要笑死过去。
他们倒是第一次见识这般没皮没脸的行为,到真真符合她家不按常理的主人性子!
然而就在几个人笑得正欢唱,本来还在嘶吼着的黑兽体积上倏地又涨大了一倍。
看着远处的浓雾又向周围扩散了一倍,躲在老远的峰顶观察着的沧月老头当即着急地跺了跺脚。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般大胆,在这样激怒黑兽,别说是她,就是自己连上那两个不要脸的老头,也勉强能对抗的过去啊!
小丫头这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
正当沧月长老纠结,笼罩在黑雾之内的姬无双再次一剑刺透了黑兽的另一半屁股。
前世作为一个chù_nǚ座的强迫症患者,她自是要保持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