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弗只是似笑非笑看着阮姝,江晴等人也有一些意外地看着阮姝,毕竟,阮姝在她们眼中一直都是乖巧的模样,哪里有像刚才这个样子的?
江晴自知没有资格管右相府中的事情,被阮弗说的一阵脸红,但此时见到阮弗这个样子,有些意外与不确定,“姝儿?”
阮弗唇角轻轻一勾,“三妹有空,还是将故事与三位小姐说完吧,不然你的朋友总是误会父亲处事不公允,可就有损父亲的名声了。”
阮姝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并不好看,但还是不敢反驳什么,江晴虽是不知究竟怎么回事,但还是也没有那么快就想通其中的关键,只是看着阮姝的神色,眼中多了一些怀疑,姐妹不合,暗中手脚的事情,在太尉府上,也不是没有,比起另外的两位小姐,江晴反应得可就更快了一些,一时之间,气氛升起了一抹小小的尴尬。
不过,尴尬的是江晴与阮姝等人,阮弗倒是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三妹继续逛街吧,这珠花是有人着我来定制的,我想,夫人应当是不喜这样朴实简致的风格吧?”
说罢,阮弗已经站起身来,这番话,又是让阮姝面色难堪。
盼夏正待与阮弗出去,岂料一转身,只听得哐啷一声,身上竟然掉下了一只金钗,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往盼夏那边看过去,盼夏的面上也有一些意外,正待转身捡起,那边,一个稍有轻蔑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来了,“原来,阮大小姐不仅仅对姐妹不好,如今,教养的丫头也是手脚不干净的,竟然连沁碧阁的东西都偷!”
这话一出来,周围人的目光就往阮弗三人这边看过来,原本在门口的百姓也围观了过来,一听这话,便纷纷指向阮弗与盼夏。
江晴看了一眼与自己暗示的罗洛,瞬间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虽是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语气轻蔑地道,“到底是乡野回来的人,果真是上不得台面,掌柜的,我看还是报官吧。”
阮姝的眼角划过一抹隐藏的得意,有些震惊地看向阮弗,“大姐姐,你怎么能让自己的丫鬟为你偷东西?”
阮弗向来平静的眼眸中,终于升起可见的厉色,盼夏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当即就暴躁起来了,“偷东西?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了?小姐想要什么没有,至于偷沁碧阁的东西?”
“几位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掌柜的也出来说话,看了一眼盼夏那边,似乎并不为此感到愤怒。
“掌柜的,真的是她偷了东西,我刚刚看到她与伙计说笑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另一边,不知谁哪家小姐的丫鬟已经开口说话了。
“小姐……”盼夏眼中虽是愤怒,但还是有一些挫败,自己武功高强,没想到竟然栽在了这些人的手中,京城的贵族女子,难道都有这等蛇蝎一般的心肠么?这些年跟着阮弗走了不知多少地方见过不知多少心思叵测的人,可到永嘉的这些日子,却也没有人如同这些女子一般蛇蝎心肠啊。
周围人的指点纷纷传过来,阮弗神色带着清冷,“既然如此,掌柜的就去请京兆府衙那边的来看看吧,我的丫鬟有没有偷东西,请那边的人看看,还有掌柜与伙计的确认,这只金钗究竟是放在何处的,原先有什么人接触过,我的丫鬟有没有动机与机会去拿到,还有什么人能够看到,我想,还是能够查得出的。”
这话一出来,掌柜的看了几眼阮姝等人,神色也带着不快,“既然阮大小姐已经主动开口了,便去一趟的。”
阮弗带着青衣重新坐回了原先的地方,看着神色已经微变了的阮姝与罗洛等人,“今日的事情,不管是谁引起的,总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平生,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被人冤枉!这些人,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
罗洛那边,听此,失声道,“众人都看见了,金钗是从阮大小姐的丫鬟身上掉落下来的,阮大小姐何必扰人视听!”
“我看扰人视听的是你!”罗洛的声音刚落下,原先的沁碧阁內间,就已经想起了一个带着愤怒的声音,只见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正挽着一个年轻妇人的手臂出来,众人见此,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意外,纷纷上前行礼,“见过长公主,见过晋安郡主。”
宁阳长公主,是现今辰国元昌帝最小的妹妹,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感情非常好,宁阳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也是性子直爽,飞扬肆意,二十年前嫁给了当时的靖安侯,不想靖安侯在婚后三年,却战死沙场,留下了当时还在襁褓之中的女儿,元昌帝为此更是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多有爱戴,各种赏赐下来,小郡主被册封晋安郡主,位列公主之尊,元昌帝多子少女,对晋安郡主更是多有关爱。
阮弗也站起身来,对突然出现的宁阳长公主行了一礼,“臣女阮弗,见过长公主,晋安郡主。”
宁阳长公主看了一眼阮弗,没有说什么,视线却是放在了眼前的几人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江晴的资历在几人算是最高的,因此,便也开口道,“回长公主,阮大小姐的丫鬟偷了东西。”
这话一说完,宁阳长公主便面带厉色,“放肆!连本宫也敢欺骗!”
不止是江晴等人意外,连阮弗也感到意外,只听得晋安郡主面色愤愤地道,“阮大小姐被你们围攻,或许注意不到,可本郡主早看见了,分明是罗小姐你的丫鬟偷偷将朱钗趁着那丫头与伙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