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悄悄这一巴掌打下去,换来了几个人的尖叫。
“啊!”先是许凝雪,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接着是许洁,她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你……”
最后是席汉庭的怒吼:“悄悄,你干什么打人?你可知道她现在动不得?”
“动不得?”席悄悄冷笑,“金装的,银镶的?还动不得她了?”她拿起自己搁在茶几上的一本厚厚的经济学,对着许洁便要拍过去——她想揍她好久了!这个让人恶心的大白屁股!
“悄悄,你不要太过分!”
席汉庭此刻猛地冲了过来,用力推了席悄悄一把,然后把许洁护在怀里,跟着便生气地训起女儿:“你这个孩子怎么越来越过分!都说了她不能打她不能打,你非要对她动手,怎么就这么犟呢?听不懂爸爸在说什么吗?”
他的力气很大,席悄悄被他推的坐进沙发了,身子都歪了歪,长发也散乱地垂落到沙发上。
席汉庭一看她那个样子,又有点心疼,心里直怪自己手重了,马上就关心地问:“悄悄,你……”
但是他的话未说完,许洁便“哇”的一声扑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很委屈地说:“席汉庭,你女儿打我!我都这样了她还打我?她还是个人吗?”
席汉庭的心思顿时全回到她的身上,想她毕竟是个孕妇,被悄悄这么一打,也不知动了胎气没有,所以他又好言好语的去安慰许洁。
席悄悄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拂过覆盖在自己脸上的发丝,目光苍凉又伤心地望着席汉庭……她此刻的心里盈满了失望和痛苦,还有说不出的难过与愤恨,以及更多的是黯然与痛心……
有什么在她的眼里和心底同时一点一滴的龟裂,渐至分崩离析!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男女,眼皮越来越酸涩,沉重……
她慢慢地撑起身子,忽然抓起许洁先前掼在她家沙发上的那个名牌大包包,对着那一男一女便扔了过去:“都tmd给劳资滚!要演戏给我滚别处演去,这里不是你们两人可以玷污的地方!”
“你!”席汉庭张手挡掉包包,很恼火地望着女儿。
许凝雪脸色煞白地站在门边手足无措地想劝架:“悄悄,我妈妈她怀……”
“猪啊!你瞎说什么呢?”许洁吼了女儿一声,阻止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许洁有孕的事,她只在席汉庭的面前拿腔拿调,她还没敢拿到外面去说。
这其一:她的肚子现在还看不出来,她不想让人传她是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而逼的席汉庭娶的她——她希望能给她的爱情故事画上个完美的句号。
其二:她不想让席汉庭背上婚内出轨的名声——这会对他们两个人很不利,也会让那些不待见他们的人更加的不待见他们。
总而言之,许洁是个喜欢作茧自缚又爱装“婊”的女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此刻她不愿女儿说出她有孕的事,她自己也不说,而席汉庭也只能隐晦地说一下——不然他怕席悄悄会更恨他,乐潼会更加的不原谅他。
所以席悄悄从头到尾压根儿就不知道许洁有孕的事。
至于席汉庭那隐晦的话——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能听出什么?!何况她此刻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那么多!
她砸完包包后,见席汉庭满脸怒气的瞪着自己,她亦一脸寒气瞪了回去,并且厉声说:“叫你们滚,你们听不懂人话吗?非得拿大扫帚撵你们,你们才走是不是?况且你有那个本事瞪我,你为什么不好好管教你的野女人?让你的野女人知道一点礼义廉耻和做人的起码道德,别在这里作威作福耀武扬威兼无理取闹!”
“你你……你这个……”席汉庭被她反叛的模样气的说不出话来。
席悄悄见他们还磨叽,立刻抄起茶几上摆放的海豚样式的新花瓶,对着他们三人一扬手,凶狠地道:“还不滚?!我数一二三,你们要是还不滚,这花瓶落在谁的脑袋上我可就不管了!实话告诉你们,到时候谁的脑袋开花都别想找我!”
席汉庭气的拾起许洁掉在地上的包,推着许洁的肩膀便往外走:“走,留在这里干什么,真弄出什么事就好看了?”
许洁不想走,她被席悄悄打了耳光呢!但是席汉庭想息事宁人,手上一用力,已经将她推出了门外。
紧随过来的席悄悄把许凝雪往门外一推,随后“叭”的一声,把他们仨关在了大门外。
许洁气的七窍生烟,跺着脚在门口正要发作,可是却发现对面有人探头出来在张望,显然是他们这边吵架声惊到了这里的住户,所以人家欲出来看个究竟。
“走吧!”席汉庭担心引人围观,于是催促许洁和女儿赶紧离开。
许洁不甘心离开,她是个输不起的女人,这一走,席悄悄那一巴掌找谁还回去?
席汉庭却气道:“都跟你说了不关她们母女的事,这是律家的意思!律家不想我们举行婚礼,你扯到悄悄和她妈妈身上去干什么?”
“什么?”许洁半张着嘴:“律……”
“对,律家,那个花都跺一跺脚都要抖三抖的律家。”席汉庭阴沉着脸低声说。
“律家为何要管我们的事?”
“走,上车说。”
事情看来很严重,因为席汉庭的脸色很严肃,许洁不敢耽搁,一时也顾不得脸上的伤,匆匆随席汉庭下楼。
……
且说席悄悄把人轰走后,抵着门垂头沉默了半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