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弩箭倒是好回收,只要拔出来收好就行了,可射进头骨里的子弹可就不好弄了,需要苏尘用匕首一点点的将子弹挖出来,等到苏尘将门口两人头骨里的子弹挖出来之后,苏尘已是满手鲜血,伸手在死尸的身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苏尘这才起身准备去将丁子福和那个女人头上的子弹也取出来,可走到门口的时候苏尘才想起屋里两人临死前是个什么状态,赶忙抬脚就往屋里跑去。
进屋的苏尘发现炕上的人已经盖上了棉被,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展离进屋后给盖上的,因为那被子看起来明显就是随手搭上的。
苏尘依旧可以看到一双手腕被捆绑在一起女人手臂露在被子外面,软软的垂在了炕沿下面,背朝上趴在炕上的女人身上趴着的男人应该就是穆刚口中的丁子福,只是这男人活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死后的双手仍然死死的抓着女人铺散在炕上的头发,从男人的手指用力的程度来看两人活着的时候,这个男人也应该是狠狠的揪着女人的头发的。
想来这个女人就是穆刚口中那个叫做张影的女子吧,虽然这个女子的手被绳子捆着,只是从两人没死前的状态来看这张影明显不是被迫的,那就不得不说这位叫张影的姑娘口味是真的有些重了。
想着苏尘忙将身后的背包摘了下来递给了展离说道:“展大哥,被都装在一个背包里,你一个人背着沉。”
这箱子里除了珠宝首饰,还有不少的金银锞子,分量的确是不轻,所以展离也没客气,回身就接过了苏尘递来的背包。
见展离接过了背包,苏尘回手便想要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准备将两人头上的子弹取出来,由于展离将两人的头都给盖上了,所以苏尘不得不伸手打算掀开棉被来将两人的头露出来,好方便她取出两人头中的子弹。
可是展离那边还没回过头就见苏尘伸手去掀炕上的被子,急忙丢下手中的背包跑过来抓住了苏尘的手,急急说道:“别看,里面的东西脏,不好看。”
这两人死前是个什么状态苏尘可是比展离要清楚的,所以自然是知道被子里是个什么情况,也知道展离不让她看是什么意思,于是便笑着说道:“展大哥你放心,我只是将他们脑袋里的子弹取出来,不看别的,那个东西可是不能见人的,若是被别人看到不好。”
展离也是怕苏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看到里面的东西闹眼睛,所以才会回阻止苏尘掀开棉被,这会听苏尘这么说才想起苏尘刚刚用来射杀门后两人的暗器样子确实是有些奇怪,知道苏尘那里的东西很多都是不好见人的,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手说道:“那就好,要不还是我来吧,你去将剩下的东西装了,这天色也快亮了,我们收拾好赶快下山吧,这段路上时常会有来回的商队经过,要是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说着展离便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匕首准备上前查看俩人的脑袋。
苏尘见状赶忙伸手拦住了展离,笑着说道:“不用了,我这已经占了一手的血了,你就别沾手了,再说你也不会弄。”
说着苏尘又手脚麻利的动手挖两人脑袋上的子弹。
等两人收拾好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了,找到藏在山洞里的马,又重新穿上了能将整个人和半个马都隐藏在斗篷下的巫师斗篷,两人便按着来路往回走,至于这一个晚上没有回家的理由展离也想好了,只说是玻璃需要提前预定,他去镇上预定玻璃,遇上了个朋友喝醉了便在那个朋友家留宿了一夜,反正展离的朋友多,李成林一家也不会追问他到底去了那个朋友家,而苏尘那边只有一个人,只是用不着跟谁解释的,只要偷偷回家就行了。
至于玻璃窑厂那边苏尘可是有股份的,只要说句话这玻璃自然是不会用预定的。
两人刚刚走出了藏马的山洞,便见到了一队身穿甲胄的士兵朝着狼头山的方向跑来,而为首那人两人都不陌生,那正是跟苏尘一起合作玻璃生意的沈铭修。
因为通往山寨的只有一条小路,所以这上山和下山的两方人马自然是躲不开的。
虽然苏尘和展离都是一身黑色斗篷罩身,不过沈铭修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苏尘,整个大乾他也就只见过苏尘这么打扮而已,而且在来的路上他也听说了这伙匪人放火烧了大半个云雾村的事,所以对于此时在这里看到展离和苏尘,沈铭修虽然不觉得意外,却是感到心惊。
看这两人的打扮明显是刚刚从山上下来的,据他那晚摸进去探查的结果,这山寨虽然人不多,还不足以成气候,可是若是只有两人上山还是会有危险的,想到这里的沈铭修看向展离的目光越发的不友善了。
因为认出了来人是沈铭修,所以苏尘和展离也并没有躲开的意思,再说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就那么一条笔直还毫无遮拦的小路,两伙人早就相互发现了。
沈铭修远远的就摆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自己则是催马上前,目光灼灼的将坐在马上的苏尘打量了一遍,见其身上没有受伤的样子,这才看向了展离冷声说道:“身为宁远人,你不会不知道这狼头山的危险吧,你这大清早的带着她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知道眼前这人对苏尘有想法的展离也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冷声说道:“这是我和尘儿的事,沈将军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点吗?”虽然整张脸几乎都隐藏在了斗篷里,人家对面的沈铭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