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澜和管锐闲适家常的随性中又散发着蓬勃盎然朝气的走在最前端,让人一眼就感受到了生活就是平淡中的美好和有滋有味。而郑公平和魏芝菱则一人抱一个外孙女走在他们身后,有说有笑的出了门。
这一家子极具生活气息的风景线,招来了多少羡慕羡慕以及,恨的目光。
“爸!您别抱她,沉,累得慌,梅雨歌你给我下来,都四岁了还让姥爷抱,姥爷抱不动你了。”梅澜拉开车门上车前看着郑公平和梅雨歌爷孙俩说道。
“不!我就要姥爷抱抱。”梅雨歌逆天的反驳妈妈。
“不累,我一点都不累。抱着我的外孙女,姥爷浑身都是劲儿。”郑公平宠溺朝梅雨歌的额头亲了一口。
此时已是早饭过后太阳高高挂起,上了年纪的老年人用不着去采购年货什么的,都是悠闲在家里挨着墙堆儿晒太阳拉闲呱,当一群大约七八个邻居看到郑公平一家欢天喜地的上了车开走后,邻居们便是七嘴八舌的聊开了。
“这老郑也算苦尽甘来了,老了老了却也组成了这么好的一个家庭,有老有少的日子多有奔头,老天爷总算没白瞎。”
“想想也是呀,老郑这个人一辈子不与人红脸,待亲戚邻居都不错,脾气性格又好,大好人一个,前几年家里遭了那样的灾祸本就是老天爷对不住他,现在好了,看来还是好人有好报。”
“瞧这一家子,多喜庆,今年他家算是能过上一个团圆年了,往年别人家都放鞭炮,他们家里却冷清的很。今天好喽,苦尽甘来喽……”
“不要脸!”
一声惊雷镇住了所有的声音:“伤风败俗的东西,竟然勾搭起一个庄上的了,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嫌丢人!郑公平也是个老不死的,明明知道是我儿媳妇,还……还……哎,伤风败俗呀!伤天理呀!”
是梅澜的亲奶奶,梅友道的亲妈,梅老太太。人群中,她已经气的拐棍将地面戳了几个大深坑。
在农村,即便是年轻轻的小媳妇儿和自家男人离了婚再和邻居结婚,都还是难以让人接受的事情,尤其是前夫家,肯定觉得面子过不去,更何况是魏芝菱这样年逾半百的人。
所以在梅老太太眼里,魏芝菱的做法就是极尽自己所能的来侮辱他们梅家人。
邻居们有人看不惯了梅老太太的吆喝,却也不敢高声的反驳,毕竟梅老太太儿子是教育局局长,人家县城里可是关系连着关系的,有人着呢。
只是小声的耳语:“这不是你儿子先跟人家老魏离婚的嘛,这事儿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就不兴人家老魏找个老伴儿相互照顾着过个后半生的安生日子?你这老太太,忒跋扈!”
邻居们都跟着点头,然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四散离开了,再好的太阳也不想晒了。
没劲!
梅老太太则是越想越生气,她掏出老年手机,一边给在城里的儿子打着电话,一边踱着小碎步朝郑公平的家里走去。
接到母亲电话之前的梅友道正携家带口的从帝景水岸出门。
今儿天气真好,艳阳高照的,人也显得精神焕发意气风发,看看身边的二婚老婆黑脸阔太,真的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女人。
黑老太长得黑是黑了点,可五官周正又彰显富贵气息,自和魏芝菱离了婚然后与她结了婚之后,自己在事业上就一直都是平步青云,从乡镇教师调任县城重点中学做教师,又从中学教师调任教务处,然后一步步爬向教育局局长之位。
这在小县城的教育界,教育局局长已经是最高一级官员了,而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一部分都归功于自己这个黑脸老婆,她的出谋划策,她娘家人的助力,还有她个人家里家外的扶持。
无不是对他梅友道的事业,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虽然他很了解黑老太其实是个面善心恶的老太,待人处事表面一团和气内心其实霸着呢!狠着呢!可黑老太对他好,家里家外从不让他操心不说,出门在外也无不是以他为中心,处处给足他面子,而且在言行举止方面也是大方得体,很有气场,很有官太太的端正范儿。
这不
今天去参加投资商的茶话会,也是决计不能少的要带上二婚妻。
提起这个投资商发起的茶话会,真叫梅友道诧异不已,这些年来县里投资的投资商也不下少数,大都是来投资房产的,而且还都是些身价只有几千万或者刚挂亿的资产者,他们都是没什么长远的大项目,无一不是冲着热门项目:房产而来。绝大多数都是捞完了钱就走人,有少数没走的投资者,也是因为地产被套牢的缘故。
试想下
这么小的县城,几乎百分之六十以上或者更多的壮年劳力都是外出务工,这么小的小城哪里还能将工业以及贸易发展上去?
工业和贸易得不到发展,光是发展地产,久而久之,那些投资商就不愿意来了投资了,整个县里的领导班子,最近两年来总是翘首以盼的希望再引进些外资,外市投资,不是外商。
可总也没有盼来真正大手笔的投资商,直到这个春节即将来临,梅友道都没听到有关于大投资商要来县里投资的一丝丝一毫毫风声。
可就在昨天上午。
却是像是刮了强势台风一般的,整个县城的各阶领导班子,都已经知道了有个大的投资商要在本县投资。
这应该归结于县城太小,县里投资者匮乏的缘故,所有一旦有哪怕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