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箬用膝盖压住那人的后背,声色俱厉:“把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那人给她压在身下,兀自嘴硬,大呼小叫的嚷嚷,“我没有拿什么东西,哎哟,打人了,打人了。”
“哦。”林菲箬弯起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对付这样的人,她有的是法子,“真的没有拿。”她手指收紧,抓住那人的手臂向上提起,直痛得那人哇哇大叫,终于,禁不住大声求饶。
“公子饶了我吧,哎哟,我……哎哟,我这就拿出来了,快放手,我的胳膊要断了。”
林菲箬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有时候,还真非武力不能解决问题,她放开他一只手臂,让他把玉佩从身上拿出来,放到自己手中。
她拈着丝绦,碧绿的玉佩在手中轻轻晃动,扇形的玉佩更加晶莹剔透,一点瑕疵竟也没有。阳光照耀下,扇形碧玉上,精美的锲刻似要破玉而出。
“公子,我把东西拿出来了,你……你放了我吧,我……我母亲病了,没钱给她治病,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菲箬压在膝下的那人一面挣扎,一面求饶,长篇大论的讲了一大堆他偷人东西的理由。
林菲箬瞧他样子,也知道他多半是为了脱身在随口胡诌,不过见这人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本来就没打算为难他,她放开那少年扭到身后的手臂,道:“以后别偷人家东西了,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偷东西,一定把你关到警察局,不……把你送到衙门里去。”一面说话,抬起膝盖向一边让开。
那少年一得自由,翻身爬起,慌慌张张奔入人群,远远回头向她瞪了一眼,又怕她追来,加快脚步,远远去了。
林菲箬拿着玉佩,回到刚才的摊位前。明昊天立在一边,却没有见到那个白衣男子的身影,不禁问:“人呢,刚才那个穿白衣服的人呢?”左顾右盼,街道上车水马龙,早不见那白衣男子的踪影。
明昊天身手抹了抹面颊上的一道血痕,道:“他们走了。”
林菲箬见他受伤,问:“怎么,是刚才那个丫头干的,不会啊,我看以你的身手,她不是你的对手才对啊。”
明昊天点了点头,叹气道。“想不到这姑娘如此顽劣。”
刚才他和那男妆女子人动手之时,明昊天无意中割断了那名男妆女子头上束发的丝绦,那女子散落下一头漆黑秀丽的长发。明昊天才知道她女扮男装,既然知道她是女子,自然不能再跟她动手,处处相让,岂知那女子不知见好就收,反而一招狠似一招,明昊天稍一大意,竟让她的剑锋在面上划了一道口子。否则,以他的身手,那女子虽然厉害,也未见得就是他的对手。
后来,那白衣男子见她闹得凶了,似乎不愿多生事端,硬把她叫住,几人匆匆离去了。
林菲箬听了呵呵好笑,瞧着明昊天道:“想不到古代时候,竟然也有这样烈性如火的女子,倒是少见,这女子可真有个性啊。”
明昊天苦笑一声:“什么个性,我看是无理取闹。”
林菲箬见明昊天面上的刀痕处流出一势不可当血红来,她在身上翻了几翻,也没找到手帕一类的东西,忙身手在身上撕下一片衣襟给他擦拭,见他廓角分明,英气十足,面颊忽然多了这条伤疤来,不但没有损害到他一脸的英气,反而透出一股另类的个性来,呵呵一笑,脱口而出:“你这家伙长得还算不错,又有这样好的身手,如果在二十一世纪,一定能迷死一大堆美女呢。”
明昊天瞧着她,目光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叹了口气,身手拿过她从身上撕下的衣襟,向后退了一步,道:“我自己来吧。”他一面擦着面上的血痕,一面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在他转头的瞬间,林菲箬分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她瞧了瞧手中的玉佩,怎么还给人家呢,她连那个白衣男子的名子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的住处了,无可奈何,只好把玉佩收在身上,日后若能见面,再给他不迟。
在街上逛了半天,腹中也有些饿了,林菲箬东张西望,正想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忽听明昊天身手指着前方的一座金碧辉煌的高楼,道:“嫣儿,我们去里面坐坐。”
这座高楼的门口,停着几辆华丽的马车,不时有人进出走动,看那门口的招牌,用闪光闪闪的几个古体写着几大字,林菲箬虽不认得这些复杂的古体文字,不过从楼中飘出的阵阵香味,可以判断出是一座酒楼。
林菲箬身手在明昊天肩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明昊天,没想到你不但人长得帅,做事也这么善解人意呢,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饿了啊。”
她不禁在想,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真有明昊天这样一个既英俊,又善解人意的男子当男朋友,倒是可以在朋友们面去好好炫耀一阵子了,毕竟,在那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怕也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心大萝卜。另外,那个秦公子秦俊义其实也不错,虽然书呆子气重了一点,不过模样长得挺俊秀,在她穿越后遇到的众多男子中,唯有朱佑樘那臭小子,虽然长得人模人样,但是简直就是一个不良少年的形象。她一想到朱佑樘,不禁一肚子气,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二人走进酒楼,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可以一面吃喝,一面观看外面的风影。这家酒楼临水而建,窗外是一片烟波浩渺的碧水,水面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