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迈步到了楚蘅的面前。
楚蘅昂首挺胸,犹如最高贵的女王一般,站在她的面前。
而她,则是楚蘅脚下的一只蝼蚁。
楚惠咬碎了一口银牙,深吸一口气,终于口中含着一丝腥恬开了口:“对不起。”
楚蘅抬起右手,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继而道:“不好意思啊,最近没掏耳朵,耳屎有些多,楚侧妃,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墨春,墨夏被她一句话雷翻。
心道:夫人,您还能不能再恶心一些。
耳屎比较多!
齐王凤铮胃里有些翻滚,紧蹙眉头将她看着。
方才,楚惠憋着一肚子怒火,放下高贵的姿态,好不容易才说出那三个字,这个女人竟然说没听见,让她重说一遍。
楚惠在袖下,握了握拳,再握了握拳。
“对……不……起。”
三个字,她这一次说得一字一顿,怒气汹涌,十分不满。
楚蘅嘴角往上一浮,笑意嫣然,终于满意了。
“惠妹妹记着我的身份便好,以后可千万别再叫错了,再让惠妹妹道歉,我会于心不忍的。”
噗嗤。
墨春,墨夏差点笑出声来,两人赶紧低头,遮住嘴角那幸灾乐祸的笑容。
夫人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方才让楚惠道歉时,可是半分都没有不忍心,反而很享受。
楚惠气得心口一抽,脑袋有些眩晕,咬牙切齿道:“多谢月后提醒。”
楚蘅端着我很大方的样子,微笑道:“不客气,你我是姐妹,相互提醒是应当的。”
这样狡诈的女人,凤铮当真没见过。
真后悔,让这样狡诈有趣的女人嫁给了月皇那傲娇。
“永和公主,你现在可以为本王的母妃医治了吧。”
楚蘅朝着里面的贵妃榻瞧去,这才注意到,秦贵妃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了。
哎哟哟,真是可怜的。
她绕过楚惠,朝着那贵妃榻走去,先伸手,在秦贵妃的人中上一掐。
秦贵妃原本疼昏死过去,感觉不到疼痛了,她这一掐,秦贵妃被迫醒来,脑袋里劈凿一般的痛,顿时又令她嗷嗷叫唤。
“痛死本宫了,痛死本宫了。”
她嗷嗷叫唤几声,才看见,楚蘅站在她的面前。
因为脑袋实在疼得厉害,影响到了她的神智,她看楚蘅都是双影的。
“永和公主,可是你?”
“是我,贵妃娘娘。”
秦贵妃听出了楚蘅的声音,顿时嘴角浮出笑意来:“永和公主,请你赶紧为本宫医治医治,本宫实在疼得受不了了。”
楚蘅很谦逊和缓的回答:“贵妃娘娘言重了,我此番随齐王殿下进宫,便是为了给贵妃娘娘医治头疼症。”
说话间,她手中银针翻飞,在秦贵妃的脑袋上扎了几下。
她扎的都是麻痹神经。
秦贵妃顿时感觉,头没那么痛了。
她整理了一下,端坐在贵妃榻上。
楚蘅这才为她把脉。
秦贵妃冷静下来,问道:“永和公主,先前,你为本宫开药的时候,不是对本宫说过,那几服药可以将本宫的头疼之症根除吗,为何只过了短短几个月,本宫这头疼之症又发作了,而且比先前发作更加严重了。”
楚蘅把过脉后,凝眉与秦贵妃对视。
“贵妃娘娘,近来这段时间,你可食用过鹿肉?”
秦贵妃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是吃过鹿肉。
前段时间,举行秋猎,承孝帝及诸位王爷,皇子在京郊围场狩猎了不少野鹿,那野鹿肉质细嫩,鲜美可口,她一时嘴馋,便吩咐御膳房煮炖了鹿肉汤锅,她还吃了不少呢。
难道,是那鹿肉引得她头疼欲裂的?
“本宫……”
她说话有些迟疑,不太想承认,这是她自己的过失。
楚蘅打断她的话,道:“请贵妃娘娘如实相告,我才好对症下药。”
秦贵妃这才道:“这段时间,本宫确实吃过鹿肉。”
楚蘅道:“这便是了,鹿肉乃热性食物,娘娘体寒,虽然需要温补,但是一下子吃太多温补的食物,反而对娘娘身子不利,这才诱发了头疼症发作。”
先前,秦贵妃还有些怀疑楚蘅的医术,此刻,听楚蘅说得头头是道的,便打消了心头的猜疑。
她急声问:“永和公主,你可还有办法将本宫这头疼之症根除?”
楚蘅道:“自然是有的。”
说话间,楚蘅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来,递到秦贵妃的面前。
“齐王殿下到黄金屋时,说了贵妃娘娘的病症,我便配制了这祛风丸,这祛风丸对贵妃娘娘的头疼之症有很好的疗效,每日服用一粒,坚持服用半年,贵妃娘娘的头疼之症便可痊愈了。”
为了防止秦贵妃发现那逍遥丸是会上瘾的,楚蘅做成了很小粒的丸子,那只不大的锦盒之中,一共装有四百粒,足够秦贵妃吃上一年,等秦贵妃服用一段时间,发现会上瘾之后,已经来不及了。
秦贵妃一个眼神,楚惠抢先兰姑上前,从楚蘅手中接过了那锦盒。
“来人,拿水来,贵妃娘娘要服药。”
楚惠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粒药丸子。
药丸子呈棕色,只有绿豆粒大小,做得很精致。
宫女递上水来,她一手去接水杯,一手将那药丸子递到秦贵妃的嘴边。
瞧她如此体贴,秦贵妃甚是满意,瞪了一旁杵着的兰姑一眼,才将那药丸子含在口中,用水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