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妈就错不了。”为首的黑衣人把刀更抵近她的脖颈,她呼吸都变的艰难。黑衣人咧嘴笑着,声线粗旷难听,“妞儿,要钱还是要命?”
宋潇全身战栗的后退,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赤果果人性丑陋的欲|望,“你们…是谁?想要钱?”
“钱在哪儿!”那把刀在她脖颈上挥舞。
“在…保险柜里…”
很快就有三个人奔向办公室角落的保险柜,那里面是个复杂的密码锁。他们要挟着宋潇说密码,她犹豫了好一阵,想到季云司的话,最后不得已报出了密码。
她的目光扫过监控,发现那里是黑的,原来这伙人早就把线路切断了。
“事先可告诉你,我们要现金八千万,要是没这个数,嘿嘿,”为首的歹徒在她耳边狞笑,“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几个手下打开保险柜,哗啦啦的数着钱,一道尖嗓子喊着,“老大,只有九百万。”
宋潇心脏一紧,脸色苍白,“我没那么多…但是…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一定能还上……”
“少扯没用的,你爸宋天明欠了赌钱一个亿,他个没骨头的想赖账,没门!我们也是讲道上规矩的人,今天要是还不上钱,就得说出你爸宋天明在哪儿,说出来我就先放了你,要是说不出来~哼哼。”黑衣人歹徒朝她脸上吹了口气,宋潇从头到脚一阵恶寒和生理性恶心不适,忍无可忍的说了句,“滚开。”
“哟,脾气不小。”那些人猥琐的笑声肆意妄为,她的挣扎又被制服住,胳膊被扭在身后,那些人掐住她的脖子,她被迫扬起脸,眼中的寒意瞬时穿透每个人的骨血。
然而这些作恶多端的黑道人物,根本不在乎她眼神恨不恨的,只知道这小妞儿越生气越带劲儿,越带劲他们越兴奋。
为首的歹徒看到手下们一个个蠢蠢欲动的,便不耐烦的呛到,“都他妈跟我把裤腰带扎紧喽,这小妞儿是摇钱树,也是你们敢想的?轮下辈子也轮不到你们!”
宋潇的心脏骤紧,她一时间梗住了喉咙,还未开口,就听见为首那人继续说,“把钱都带走,这小妞儿也带回去交差,完美。”
那人走到她面前,摆出和她讲道理的态度,“中国有句老话,叫父债子偿。你不肯供出宋天明,我们也没功夫在在这儿跟你耗着,反正早晚也能抓住他。头儿说这趟好歹弄回去个喘气儿的,现在看来收获不小,这不但会喘气儿还会叫呢,长得也美,不亏~只有把你卖个好价钱,才能抵债。”
宋潇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她的保镖快要回来了,她想拖延时间,“你们这些混蛋!”
“我们拿钱办事,再说宋天明做的恶,落到你身上也怪不了谁,报应罢了。”那人嬉笑一声,其他手下也是看热闹的嘲笑应和。
那边的放肆笑声这才收住,“咳咳不敢不敢了,拉黑可别啊。我得珍惜国际长途费争分夺秒给你说三件事。第一,我这边纽约时间早上六点半,第二,我今天穿的特别帅……”
“……说重点!”宋潇忍不住翻个白眼,这种神经病朋友她是怎么交上的。
“重点是第三,我是乘今天的回国航班。谁知道刚到机场,果机就因为这见鬼的冷天气冻死机了。只能随便找了个电话亭给你打,靠话费好肉疼……总之请务必得记得:陆飞宇小朋友,将于北京时间下午五点半,在t3航站楼第二vip通道口,等待你的认领。”
宋潇这回知道他叫陆飞宇了,便顺着朋友的情谊对他嘘寒问暖了几句,什么多穿点,在飞机上晚上睡觉记得盖毯子,飞机餐不要吃太饱,饮料不要喝咖啡,下飞机记得先去包裹托运取件等等。“明天下午五点我尽量在出机口等你,如果到时候有事脱不开身,就安排司机过去接。”
“……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他嘟囔了几句,“以前咱们寒暑假还总能一起回国,今年只剩我一个人了。说实话真羡慕你今年毕业,回去接手家族企业一定很爽吧。”
“不爽,坏处一箩筐,”宋潇又听出两人是校友,只是不同级,他应该比自己小一两级才对,平常关系很不错。但她不敢再聊下去,怕露馅更多。所以想终结话题,“说到坏处能说几天几夜,要听吗?”
“不了不了,话费要紧。对了这趟回国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啦,明天见~”这家伙就先行一步挂断电话。
宋潇听见话筒忙音,从耳旁拿下。开始翻阅手机里有关陆飞宇的信息。她找到微信朋友圈,点进去看了几张照片,确实长得挺幼|齿的,娃娃脸,但兴趣爱好却是玩炫酷机车。又翻看短信和通讯录,陆飞宇家里也是做生意,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
两人互发的短信里,他语气是典型的中二少年,颜文字一堆,还特别爱卖萌撒娇。
她把手机放在一旁,想到自己以前有抑郁症,但身边却有这么阳光的朋友,真是奇怪的搭配。
第二天宋潇去到公司,开始忙活各种大大小小棘手的问题。转眼到下午五点,已经把迫在眉睫的要紧事都解决的差不多了,看了看时间够用,便开车去机场接陆飞宇。
五点半整,在指定的vip通道口,宋潇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陆飞宇。
陆飞宇十八九岁的样子,又高又帅,白鞋黑裤子白羽绒服,一身少年气。对方也在看到她的那刻,眼睛瞬间明亮了,张开双臂雀跃的跑来。
宋潇瞧见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