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道士?”卫缈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两步。撞到封献梓身上,显得十分狼狈。封献梓接住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小老头收了自己的满口大黄牙,布满褶子的脸堆起笑容。他穿着不知道从哪淘来的道袍,破破烂烂的,还有点脏。
小老头见吓到了人,盘腿坐下来,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莫慌。娃子莫慌。我是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神经?”卫缈被他吓够呛,再加上心情烦躁的很,说话也没声好气的。
“诶!你这坏娃子,怎扥骂老头我?我来问你罢,你二人是要救下困于房中的俩娃娃,是也不是?”小老头眯起一只眼,故弄玄虚道。
“我说这位大爷,你怎么偷听人讲话啊?”卫缈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灿灿的人民币,塞进老头的衣服里,“大爷,我们这有正经事呢,您别添乱成吗?”
小老头先把钱揣进好久没洗的破烂道袍里,然后怒道:“你这娃娃,小小年纪如此心浮气躁。你二人且听好,老头我这里有一个高科技,隐身衣。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今日老头于你二人有缘,赠与你罢。”
卫缈看着这个疯言疯语的老头,气的肝直颤。他担忧的扭头看了房子那边一眼,害怕那群人被这里的动静惊动。
封献梓欲上前扶起小老头,小老头却固执的扭扭身子,甩开了封献梓的胳膊。
小老头脱下残破的道袍,露出绸面里衣,他将道袍平铺在地上,“喝!嘿呀!”小老头的声音好似一声惊雷,嗓门十分洪亮。卫缈的眼睛睁得巨大,一张面如土色。
完了。
果然,在门口巡逻的黑衣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互相使了个眼神,走了过来。
“哈——啊呸!”小老头口中念念有词,最后一下结束后猝不及防的在道袍上啐了口唾沫。
卫缈恶心的直反胃,封献梓也皱起眉头。二人看到朝着这边赶来的黑衣人,立刻默契的爬起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二人的视野就被完全遮住,只留下令人窒息的味道。那个道袍被小老头不偏不倚地甩到了二人的头顶,随即耳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记住,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切记,切记。”
“没人啊?”一个黑衣人打着哈哈,他已经在外边站了六个小时了,屋子里的两位黑衣人倒是惬意的很,厚着脸皮不换班,他到现在晚饭都没吃。
“诶呀走走。一会儿让刀疤哥看到又该骂我们了。”另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接道。
“可是明明听到了有人啊……”
“你不知道,这村子啊……闹鬼!不说这些了,太晦气。也不知道老板买这个村子干什么。”
“人家的事,别议论,小心隔墙有耳。吃不了兜着走。”
“就你知道了!这荒郊野岭的,连人都没几个,哪来的扒耳朵……”
声音越来越远了,封献梓和卫缈对视一眼,扒耳朵的,还真有。
直到确定两个黑衣人走远了,二人才掀开道袍。四下寻着,哪里还有老头的影子?
卫缈的脸色微红,为刚才的瞧不起人心生愧疚,“这大爷是什么人?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稀奇的事情。”
封献梓看了看天空,感慨说:“应该是位得道高人。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那位道长说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得尽快。”
卫缈赞同的点点头,然后二人又重新披上了这件充满味道的破烂道袍,狭小的空间里,两个大男人脸贴脸,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我们还是从后院进,后院没有人。房间里有两个人看着,那俩人离得很近。我带了乙.醚,进去房间之后,我们俩左右站开,一人负责一个。”封献梓说着,递给卫缈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两人的进展很顺利,后院的窗户很低,又有大树做遮挡,没用多长时间就跳到了二楼。
厨房的灯也大开着,农民的筐里装着刚收好的菜,还有一只即将被杀死的大肥公鸡,看样子是为了招待这些来客的。
厨房连着一个大厅,然后才是里屋。屋子里静的可怕,两个黑衣人笔直的站在门口,跟站岗一样。在屋子里的好处就是饿了就可以到厨房抓点东西吃。
“诶,兄弟。我去拿张大饼,你要不?”
“给我搞根麻花,那麻花做的挺香。”
两个人并没有按照卫缈和封献梓计划的那样一直在屋里,有一个先行离开到了厨房。那黑衣人松了松领带,冷冰冰的脸上可算有了表情。
大饼是“玉米饼”,农家的玉米饼原材料都是自己的,玉米磨得很粗,口感也粗糙。但架不住天然好吃啊。
黑衣人在厨房转悠半天,又掀开了一个锅盖,里面的酸菜猪肉大炖菜还温热着呢。黑衣人捞了个小碟,装了几块肥瘦兼具的肉,倒了点酱油,美滋滋的准备回去。
突然,一股力量扯住了他,他的瞳孔放大,只觉得呼吸被堵住。他手一松,掉落的小碟竟稳稳地悬在了半空!他又怕又晕,连话都没说出口,不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
另一个黑衣人听到外面有动静,心生奇怪,他悄悄掏出随身电棍,蹑手蹑脚的向着厨房走去。
正走到厨房门口,四下瞧着,没有人,只有那个拿东西吃的黑衣人脸朝下倒在地上。他的旁边还摆着飘着热气的一个猪肉小碟,猪肉乳白,混合着咖啡色的酱油。一时间,另一个黑衣人竟有点饿了。
他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