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弄人这句话并非大家随口说说,而是有时实根据的,当舒宁听清顾言这句话时,她只觉天意弄人。
没有比这个词更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她错愕的眸子告知顾言她此刻的心情。
舒宁犹如五雷轰顶,她在回想到底是哪一次跟许溟逸翻云覆雨的时候没有做好措施,到底是哪一次?
从第一次开始,她便担心这个问题,而她跟许溟逸之间为了这个问题争吵了好多遍,可今日、她还是i听到了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她怀孕了,或许平常女人觉得怀孕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对于此刻的她来说,不是的。
怀孕?这么多年她再也未想过这个问题,柏林雪夜过后她这辈子最不能直视的便是在来一个孩子,从那夜开始她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定论,这辈子不适合当母亲。
她终于能明白顾言纠结的神色,以及许攸宁低头扒拉饭的心情,原来他们都知晓,只有自己不知道。
此时的她面色惨白,而这种惨白并非因为身体不适,而是内心的那种巨大恐惧,她是恐惧的,在给她来个孩子会怎样?“舒宁,”顾言见她如此神情担忧的喊到,语气中有些许颤栗。
她知晓舒宁此刻心情,也知晓她内心在做着如何大的抉择,她面色惨白,吊着水的手背鲜血回流,顾言颤栗的手准备附上她的手背,可抬了许久似是没力气似的,根本就抬不起来。
“舒宁,”她再度颤栗喊了声。她眼神空洞望着某一方向,脑海中却在回忆她上一次为人母的景象,她听见了,听见顾言语气中的隐忍颤栗后怕,也听见了自己内心在拒绝承认这一事实。
“小产没?”舒宁浅缓开口,语气中不带一丝表情。
“没有、还在,”顾言颤抖的嗓音回答她的话语。“我以为你会让医生直接给我做了,”舒宁此时才将眸子转回来看着顾言语气有些阴森道。
顾言此时低垂着头颅,抬手紧紧抓着被子、嗓音颤栗道;“我有这个想法的。”“那你为何没执行?”舒宁听闻她如此话语,语气有些激动,真是是有些怒目圆睁。顾言一声抽泣,瞬间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她凶顾言又如何?事情还是不能得以解决,她说过,这辈子不想在当母亲、只因责任太大,可是此刻她却再度怀孕了,她以为顾言会知晓她心中所想,会直接替她做决定,可是没有,她一醒来等着自己的便是怀孕七周的消息,她恼火、不可置信,所有的坏情绪犹如大海的波浪似的朝自己席卷而来,她宁愿一睁眼就听见自己小产的消息,她心狠嘛?应该是的吧!可是造就她心狠的不是自己,她一开始也是个不受世俗染指的小姑娘来着,到底是谁将自己变成如此模样了?
顾言捂着脸面坐在床沿一声声抽泣着,此起彼伏的抽泣声让她心中狠狠颤栗着,随即抬手抚上她放在床边的手背。
张了张嘴,一句安慰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她知晓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再度回来,自己还是跟这个男人扯上了关系。
许溟逸跟林安琪订婚宴当天,她知晓自己怀孕七周,这种感觉要多嘲讽有多嘲讽,要多戏弄就有多戏弄。
“让医生进来吧!不想留,”舒宁低沉的语气似是在给自己心理安慰,也似是在安慰顾言,顾言此时抬眸望向舒宁,见她面色平静,没有任何表情,不免心中惊愕。
她刚想张嘴开口,病房门被大力推开,许攸宁原本是要走的,可担心顾言将事情说出来时,舒宁会扛不住,便一直候在门口,当她听闻舒宁那句如释重负似是做出很大决定的话语时,她忍不住推门而入;“你不能这样,最起码你怀孕这件事情应该让我哥知晓,这孩子也有他的份,你不能如此残忍。”一家人终归还是一家人,许攸宁这时候全身心向着许溟逸,完全没有一点儿估计舒宁感受的想法。
舒宁听闻她如此话语,面色一凛,这孩子虽然是许溟逸的,但她凭什么要跟这个男人在有过多纠缠?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嘛?她现在恨的、便是自己回了国内,跟许溟逸遇上了,如果她还在国外浪迹天涯又怎会发生如此狗血的事情?
她冷笑;“谁说这事儿跟你哥有关系?”舒宁冷然的话语让许攸宁整个人滞在原地,她嘲讽的面色跟不屑的语言似是给她狠狠上了一课似的,舒宁说这孩子跟老大没有任何关系?难道在离开老大的时候、她还跟别人发生过关系?“你怀孕两个月了,你跟老大才分开一个月,舒宁、我是医生你骗不了我的,”许攸宁不敢置信又急于求证。舒宁闻此言,心想,难怪顾言会打她,此刻站在许家那边的许攸宁着实是让人很恼火,自己也不想搭理她。
“从你哥在gl将林安琪带走的那一天我么办就分开了,你别想太多、我跟许溟逸是许溟逸,我跟你是你,你若是想混淆,只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舒宁语气虽清谈,但不难看出语气中警告,问此言,许攸宁狠狠愣在原地。这日上午、三个女人在医院病房僵持不下,直到妇科医生过来查房她们气氛才有所缓解,妇科医生看了眼她的状况,询问的一番,随即将昨晚的验血报告拿出来看了眼道;“情况不是很好,还是要静养,一个星期不能下地,别受刺激,你原先那次损伤有点大,这次要好好养着了。”
医生话语一落、舒宁诧异的眸光投向顾言,不可思议。
直至医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