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喊、她转身离去,俞思齐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背影,她自虐?
她刚刚露在外面的表皮明显是被开水烫过的痕迹、而且看蔓延的痕迹、应该整张手臂都有,他震惊不已。
他是一名军人,知道受伤有多痛,可她刚刚面对自己的微笑,是那样的纯真,没有一丝痛苦可言,到底是一个经历了什么的女孩子,才能有这番忍劲?让他一个部队里出来的男人都佩服不已?
她挺拔的背影穿梭在餐厅里,点菜上菜、没有一丝做作可言,他见过世家公子、见过名媛淑女,见过自我堕落的女人,可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自虐过后还能笑盈盈的女孩子。
她白天对生活依然向往,谁也不知她昨晚、到底是怎样过来的。俞思齐一人坐在角落里、吃相优雅、不紧不慢。
顾言被老板娘叫进了后厨,这家餐馆、是一家中国人开的,老板跟老板娘伟人和善,对她也尤为照顾,顾言很是感激。
俞思齐抬手招了一下、老板抬步过来;“先生是中国人”?
“首都的”,俞思齐点头说道,尤为客气。
老板见他周身气质不凡、便坐下来与他多聊了两句。
不曾想、俞思齐掏出一叠美元,放在他面前;“刚刚的那位姑娘、你们把她辞了、在把这笔钱给她”。
他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面上,上面写有几个大字。
“这、”,老板为难的看着他。
“她昨晚差点出意外,我出手相救、觉得她可怜,想帮她一把、同是中国人,我希望您能理解”。俞思齐淡然的嗓音响起,老板也不好在纠结。
他说的也有道理,这姑娘本身就可怜,学业繁重,又要维持生计。
老板将那一叠美元推回去;“我的想法跟这位先生的想法一样、奈何生活无奈,不好多出手想帮,我代anan谢过你”。
那晚、顾言失业了,收到了一笔巨款。
厚厚的信封捏在手里,她只觉得烫手,等她追出来,俞思齐已经不见了。
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我一直觉得我被生活所抛弃,而今,你给了我别样的温暖。
晚上、她回家,打开信封,里面有五千美元,这于当时的她来说,是一笔巨款。
信封里面还有一张纸条;有一个地址。
第二天、她依着这个地址找过去,对方的态度让她吓了一跳。
“anan”?她一出现在对方面前、对方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我是”。他打量着对面满脸大胡子的美国男人,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好人、可是这个地址是俞思齐给的,她又不能不相信。
“我是俞的朋友,你可以喊我本、俞昨晚已经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我乐意为你效劳”。对方开门、请她进去。
她站在门口踌躇不前,不敢轻易相信眼前的男人,本像是知道她会有这个反应一般,笑着进屋、随后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纸条上的字迹跟自己手上的这张一模一样;“本是我朋友、他会帮你安排好一切,记住、给他酬劳”。
她不得不佩服俞思齐的思维能力,如果不给他酬劳,那么她欠的是两个人,如果给他酬劳,她始终都只欠俞思齐一人而已。
本给她找了一份兼职,和一个寄宿家庭,她用俞思齐给的巨款,改变了她的生活现状,俞思齐放在信封里的那张纸条,迄今为止,她还在存放着。
咚咚咚~~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整理好自己的仪表,开门、便见顾家铭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他的大狗狗。
“吃饭啦~姐姐”。
“你先下去、我就来”,整理好情绪,缓步下楼,便见顾轻舟等人坐在桌前。
见她下来,白鹭笑着对顾轻舟说到;“言言刚刚还在问你尼”!
顾轻舟抬眸,惊喜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问真的?
顾言轻轻一笑,表示是真的。
顾言环顾一周,也未见到白慎行;“慎行有事情,先回去了”。
见白鹭多此一举的解释,她浅笑,饭后、与顾轻舟在书房长谈。
“明天去看你母亲”?顾轻舟端着茶杯问道。
“嗯”。
“去了、早点回来”,顾轻舟并不想让顾言在陈家多呆,若是小时候还有法律制裁,可顾言现在已然是成年人,姓顾。
顾言只当是顾轻舟不想自己与梁意过多接触,未深想。
顾言多年国外生活已然是与顾家的人产生了距离,如今好不容易趁着过年回来一次、他怎么会让她去梁意那里多住?
顾轻舟轻握着手中的杯子,见顾言面色平淡、便说道;“我很高兴你能回家过年”。
“应该的”,她端起面前的茶杯浅啄一口。“这八年、我没有一年不想你,特别是在这种盛大节假日的时候”,顾轻舟叹声说道,他到四十来岁只有顾言一个女儿,说不爱她是假的,哪怕后来顾家铭出生,他对顾言的爱,还是要盛过顾家铭。
“劳您挂心了”,她的话语句句得体,句句体现长幼有别;顾轻舟听的刺耳,可也找不出一点儿不是。
握着的杯子、缓慢的搁在茶几上;起身去书架上抽出一本相册,“还记得你小时候最黏我、如今你虽回来了、可我总觉得是丢了个女儿”。
顾轻舟说的伤感、双手微微的翻开相册,里面都是顾言从小到大的相片,六岁以前都是她一个人的独照,六岁之后、她的身边永远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白慎行。
“我与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