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做的?那好,我问你。”
江夫人冷哼一声,从怀里拿出香包,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是谁的?里面又装了什么?”
“夫人,这个香包是我的,昨儿个才刚刚做好,里面并没有装任何东西。”
王幽兰回道。在香包失踪前,里面确实没有任何东西,至于后来的,她目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吗?如云,你说呢?”
江夫人听后,并不说什么,示意身后跟着自己进来的如云说话。
“回夫人,如云一早上去表小姐房里的时候,发现表小姐抱着肚子,脸色痛苦的哀嚎,担心有异常,就过去看了看,发现了床边的这个香包,刚才请大夫看过了,这香包里面装的是可以致使孕妇滑胎的草。”
如云来到江夫人身前,把话说完,退到大厅不显眼的位置,静静的站着。
女人之间的战争,她见的多了,早就麻木习惯了,现下的这些,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年轻的时候,这些她也会玩。
王幽兰看了看如云沉寂的神色,又看了看周围探头探脑好奇的神色,定定的看向江夫人:“夫人,不是我做的。”
“你!”
江夫人气急,狠狠的瞪着王幽兰,咬牙说道:“不是你?那你的香包怎么会在月盈那?你要怎么解释?难道说那香包会自己长了脚跑去的不成?还是你想要说,那是月盈拿过去害你的?”
江夫人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王幽兰:“你说啊。”
“可是那也不能说明那草就一定是小兰下的啊。”
小竹在一边嘀咕,微弱的抗议。
那草是干嘛用的,大夫不说,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凭什么说是王幽兰做的?
“那你是说,这是如云做的?”
江夫人听到小竹的话,将茶杯用力摔向王幽兰,死死的看着王幽兰:“如云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王幽兰淡淡的看了眼地上的茶杯碎片,又看了看溅在裤角的茶迹,悲哀的动了下嘴,有点想笑。
这里的人不会害人,尤其是害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所以会害人的就只能是她,也只有她。这是欲加之罪,欲加之罪,可惜,没人会相信她的无辜。
“没话可说了吗?那么……”
江夫人看着王幽兰,冷冷的宣布:“小兰欲谋害我未出世的孙儿,致使现在孩子危险,我江家本不该再容你,念在你父亲曾和老爷兄弟一场的份上,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依城,否则别怪我江家不客气。”
“娘,事情还没查清楚就这么定罪了,难道以后就让别人说我们江家是非不分吗?”
江寒生听着江夫人说的话,一把握住摇摇欲坠的王幽兰,出言反驳道,:“香包是兰儿的,那草又是哪里来的,又怎么到了表妹那儿去了,什么都没查,光听一些只字片语就定罪,也太武断了吧。”
“就是啊,娘你也太包庇那表妹了吧,当初她可是把这江府弄的乌烟瘴气的呢,现在还不是在这里住的好好的,怎么也没见被人赶出去的,还不许再在依城出现。”
一边当装饰的江寒秋见状,赶紧跟着出来附和。
到不是他要偏帮谁,江夫人此举,也确实太过的不公平了。
“就是啊,小兰待人那么好,怎么可能去害表小姐啊。再说,那表小姐岂是那么好惹的主,会那么容易着人家的道。”
“就是就是。”
门外听见里面对话的下人们小声的谈论着,平时没少受过杨月盈气的更是愤愤不平的为王幽兰抱屈,声音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屋子里,更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江夫人的耳朵里。
“先带小兰去祠堂吧,月盈一天没好,小兰就一直在那呆着,直到月盈肚子里的孩子没问题了再出来,其他人都散了吧。”
江老爷走进小屋,见到屋里的剑拔弩张,又看了看江夫人和江夫人对面的王幽兰,以及王幽兰身边的江寒生,威严的说了句,挥手让人散了去,该干嘛干嘛去。
这府里一天到晚不太平的,他看了都累。夫人不喜欢王幽兰,他早就看出来了,可儿孙自有儿孙福,太过干涉,只不过是更加的不得安宁。看王幽兰的眼神,他知道王幽兰没有撒谎,毕竟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到是对手段毒辣的杨月盈,他并不怎么看好。不过夫人喜欢杨月盈,他也没办法。
“兰儿,走吧,我送你过去。”
江寒生看了眼他的父亲,拉起王幽兰的手,松了口气的向外走。
其实祠堂也不错,里面还是有专门的房间可以住人的,那里还算清净,只是委屈了王幽兰了。
“恩。”
王幽兰定定的看了眼江老爷,感激的致意,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江夫人,和江寒生一起往外走。
莫离沿着江府走了一圈,在一个隐秘之处,找到了此刻正在无精打采的靠着墙壁休息的风,仔细观察了一番,见风还未发现自己,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哎……”
风抱着被踹的地方单脚跳着,一脸可怜的看向莫离,眼里还露出了指责:“为什么踢我啊,我不就是在此休息一下嘛。”
“嘻嘻,哈哈……”
一旁不远处,江寒秋刚路过此地,听到风的抗议声,不由得站在原地直接嘲笑了起来。
或许是两人不对盘吧,江寒秋每次见到风,都会互相损个几句,最后大多会一言不合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