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嵪眯起眼睛看着姜飞:“姜总,真的是经过大世面,唐泰斯要协助柯尼希调查一些关于寂寞花的资料,又是证人,已经不适宜出席一些场合了。”
点的菜流水一样被服务员送进来,酒具一一摆好,慕翠彤先声夺人:“于sir、姜飞,今天我们喝个尽兴如何?”
在这种场合姜飞一向甘当绿叶,阿梅代替姜飞说:“各人想喝多少喝多少吧,长夜漫漫,谁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工作。”
姜飞对面的武珍丽也笑着说:“是呀,慕翠彤,你们今天刚开始,等你们结案或者姜飞的电影杀青,我们再庆祝不迟。”
“好啊,那我谢谢诸位一直以来的帮忙。”慕翠彤口气一转,做个鬼脸说,“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要姜飞说句实话,其实于sir一直想问,但是问不出口,我一个女流之辈,就替于sir代劳了。”
姜飞有些心虚,微笑问道:“于sir,既然是鸿门宴,菜可以打包带走,你先问吧。”
于嵪抓住机会说:“听听,我明白,姜飞你是不想让慕翠彤心里得意,我没什么更进一步的期望,要是你和于薇定亲,兴许我还要你让出一个小孩子姓于,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公事。”
连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都笑了起来,姜飞举手求饶说:“于sir,说问题。”
慕翠彤镇定地说:“寂寞花姐妹的关系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一点姜飞还真听渊文笙说过,毫不犹豫地说:“奢侈品,两人在网上晒照片,在一个月内有四样东西是相同的,原先以为是一对闺蜜,或者某个场所的同事,谁想到一查是姐妹。”
姜飞的这个说法让于嵪两人挑不出刺来,慕翠彤嗔道:“姜飞,你还真是能把每件事都说得轻描淡写的;于sir,看样子我们真的是能力有限,在人家面前讨不到一点巧,来,姜飞,我敬你。”
慕翠彤抓起白酒瓶就要倒酒,武珍丽一把拖住酒瓶,自言自语地说:“这牌子我没见过,是哪里产的?”
慕翠彤一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架势,恨铁不成钢地说:“武珍丽,这男人不是唐泰斯,没必要护着他。”
武珍丽叫服务员给每人倒了一杯白酒,平静地说:“我们这些人不缺手段,难得吃顿饭,放松一些。”
包厢里一时鸦雀无声,都从武珍丽的话里听到了弦外之音和那一份淡淡的疲倦,在座的人都能猜出来,唐泰斯的事恐怕从一开始就没瞒过武珍丽,如此一路折腾下来,武珍丽付出的东西绝不会少。
慕翠彤有点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白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盯视着姜飞说:“我原来以为你是多余的,有人玩着障眼法,无非是打算暗渡陈仓;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们都是玩真的,你们谁知道我的苦衷,什么都不说了,我等你给于sir一个答案。”
“很多事情没有答案。”姜飞叹息道,同样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于嵪摇摇头说:“姜飞,我并不顽固……但是看不懂你,也看不懂我那个侄女于薇……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有的事做了,不是河边湿了脚,而是一辈子都上不了岸。”
姜飞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坚决:“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何尝放过谁,于sir,有的事,得失荣辱只能放在一旁,那是命。”
于嵪正在琢磨姜飞的弦外之音,姜飞转而又说:“于sir、慕警官,灵马出版社的业务你们清楚,我们靠这个吃饭,不可能影响自己的声誉,也不会缠身于官司。所以对于你们的事,我们一定是慎重再慎重,不要自找麻烦。”
慕翠彤给自己添了半杯酒说:“你们灵马也是靠大家支持,尤其要好好谢谢武珍丽对你的帮助啊。”
姜飞点头说:“我这个人说话向来不中听,难得武珍丽给我这个面子,对我的帮助多多。”
武珍丽笑道:“姜飞,别说得那么正式,听起来怪别扭的,我是看在你珍惜和唐泰斯友谊的份上,不过你要是内疚,以后你有活带上我,让我过过瘾的同时挣点钱。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论本事你肯定不如我,但是你能接到活。说实话,唐泰斯的事让我很被动,我不得不去想办法多挣点钱。”
阿梅一摆手说:“武珍丽,你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要不然你下决心,把咖啡馆留给唐泰斯,到俱乐部来上班,苔丝马上要去炫汇坐镇了,酒店那边缺一个总经理。姜飞的酒店不在乎外面的排名,难度不大。”
十叶树咖啡馆,潘妮娜早已经心满意足地走了,包厢里,罗肯小鸟依人般地依偎着李兀,互相举杯痛饮;李兀醉眼迷离地说:“罗肯,我们正处于混乱的变革中,我每天每夜,都希望自己不是在苟延残喘地过日子,可是事实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会不得善终。”
“李兀,别再说了。”看着眼前的李兀已经不再有往日那种洒脱,罗肯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滴下来;李兀靠在沙发说:“你不知道,总有人欺骗我利用我伤害我,有时候,我一闭眼就能看见一个魔鬼站在我的面前,似乎触手可及。”
罗肯连连摇着头说:“不会的,你那么聪明,生意做的又好,没人伤害你……”
李兀打断她:“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对于我来说,曾经走错了一步,与魔鬼签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