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偶然在小库房里看见了这套青瓷茶具,喜欢的不得了,当即就想拿回去,可被慕楚楚拦住了,小库房里的东西没有云靖远的允许根本不能动!便是慕楚楚如此宠爱她也没准她将这茶具拿回去,气得她回屋闷了三天没理慕楚楚。
可现在云靖远回来了,偏偏所有好东西仍然是云安歌独独头一份!同样是他的孙女,他却一点都没有想过她!连宫宴都只带了云安歌一人!难道嫡庶在他眼里就分的这么清楚吗?她不甘心!
想到这里云雪音不禁酸溜溜的说道:“祖父可真是疼姐姐啊!这茶具妹妹喜欢好久了,原来祖父送给姐姐了……”
安歌瞥了她一眼,将她脸上没来得及掩藏的嫉妒收揽眼底,淡淡道:“什么事,说吧。”
云雪音一噎,望着安歌冷淡的侧脸,心脏仿佛被干枯的藤蔓慢慢缠住快要窒息,在她眼里自己仿佛就是个登不上台面的小丑,可是凭什么?她云安歌能做什么?人人都知道将军府有个草包小姐!
心底几欲喷薄的嫉妒让她的手指紧紧捏紧,原本算在手中的杯子微微晃动着,无意中有几滴茶水溅到手背。
灼热,几乎让她想要将杯子甩手出去!
云雪音立刻缓过神来,想到云安歌的名声,心里不由一阵舒坦,嫡女又怎样?十几年来她云雪音还不是照样将她踩在脚底!现在更是被赐婚那个鬼世子!真是可怜啊……
随即面露忧色,关切的说道:“姐姐昨日去了定远王府,没出什么事吧?”
“嗯?此话怎讲?”安歌掀了掀眼皮,语气索然。
“姐姐不知道?这定远王世子……”
云雪音半掩红唇,似有些吃惊的望着安歌。
“哎,还是算了,这事妹妹也只是听说,姐姐还是不要问了!”
话说一半,云雪音便摆摆手,一脸纠结的模样,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哦。”安歌却不接她的话。
“……”
云雪音看着压根没有跟着自己的话题走的云安歌,俏脸僵了僵,这该死的女人怎么不按套路走呢!
等了片刻,云雪音见云安歌仍不上钩,终是按捺不住,神神秘秘的凑近了点,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姐姐,据说定远王世子会吸人血!若是不定期给他吸人血,他就会狂性大发,不知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
听到这里安歌只觉脖子隐隐刺痛,倒不是伤口真的有多痛,只是被人压制的死死的还不慎被咬伤了脖子,对前世武力值爆棚的安歌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
“姐姐,我可是为了你好才告诉你的,婚姻乃一辈子的大事,妹妹自然是盼着姐姐能寻觅良人,幸福一生,可这定远世子压根不是正常人,妹妹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祖父当初怎么会答应这种事?”
说着云雪音偷瞄了安歌一眼,见她神色并不好,以为自己真的猜中了,心里泛起一抹痛快,嘴上却仍安慰:“姐姐,你也别伤心了,只怕祖父常年在外,并不清楚定远王世子的底细。你去求求祖父,若是祖父能替你在皇上面前求求情,没准你的婚事还有缓转的余地!”
安歌见她虚情假意的为自己出谋划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清绝冷傲。
她如何不懂云雪音的心思,一方面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另一方面只怕也是为了能让云靖远厌恶自己罢了。
“云雪音,你来之前怎么没去打听清楚?”
“什么?”
“赐婚可是我亲口答应的。”
“你——”
云雪音惊诧,她,她怎么可能是自愿的?果真是傻么?
“你说你自愿?”
云雪音以为云安歌是在强装镇定,可是看着云安歌淡然的样子,她突然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可心底无端又升起一股似烦躁似羞恼的情绪,她满心欢喜的来打击她期待着看到她气恼无助的模样,可人家却淡淡的回一句自愿,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这感觉很不爽啊!
“我还有事,你回去吧。”安歌可没兴趣再跟她周旋,直接开口赶人。
“是……诶?”
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无意识听从了云安歌的话,云雪音只觉气血上涌,可见云安歌真的毫不在意自己只好暗自跺脚,匆匆出了屋子。
见云雪音狼狈的背影,茯苓有些好笑的说道:“小姐,你真是一鸣惊人,只怕二小姐被吓得不轻呢!”
安歌挑眉,浅笑道:“如果实话实说是错,那我会一错到底。”
“噗哈哈——”
闻言茯苓忍俊不禁,自家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哦,不对,应该是实诚。
视线瞥见茯苓头上的簪子,安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生财大业,问道:“对了,我之前让你留意的那些京都经营不好的铺子,如今有消息了吗?”
听见她这么问,茯苓也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已经找到一间合适的,位置是极好的,之前是做古玩字画,珠宝首饰的,只不过这两三年的收益一直不好,掌柜便打算卖了铺子,我已付了定金,等您做决定。”
“做的不错!”安歌不吝夸赞,思忖了片刻,“那我们找个时间去看一下。”
话是这么说,可因为脖子上的伤,安歌连着在府里窝了十天,定远王府送的药是极为有效,原本有些狰狞的伤口已经慢慢开始长出粉嫩的新肉。
唯一让安歌有些不爽的是伤口因为结痂有些痒,奈何茯苓在一旁还虎视眈眈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