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傅琰东知道,她一直都是在给他画饼充饥,那……
不能慌,季暖你不能慌,车到山前必有路。
事情发展的结果还未知呢!
季暖抬头扬起了一抹笑,眼角处的微芒将那抹高人一等的骄傲勾勒得刚刚好,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的味道,哪里能看出其实她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她靠在墙角,双手包臂,身体很放松,如同成竹在胸,对傅琰东笑得慵懒:“其实,你完全可是不信的。既然你还站在这里,就说明你承认了我们师徒二人在心理学上的造诣,不是吗?”
“你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东西总是值得等待的。”
有了肖潇的傅琰东就像有了软肋,今天她还真就不厚道了,把肖潇在傅琰东心里的位置拿来做文章。
只是,门啪咔一声轻轻地合上,声音像是落在了她的心上。
心里的苦涩难言,眸子里顿时染上了戚哀。
“没有治疗方案,那最初的理论模型总该要有。”
“如果可以,你们最新的研究课题,我会考虑融资,辅助你们的实验到最后。”
哈,可真大方。
季暖扬起了笑,溢满了苦涩的味道。
她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有前提。
就是她的举动能教他满意。
不论是她的课题,还是她的速度。
他告诉她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只是,
傅琰东,肖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能够让你散尽千金讨她欢。
肖潇的睡眠很浅,他出门的这一会儿功夫,肖潇就已经蹙起了眉头,傅琰东快步上前,伸手轻揉着肖潇的太阳穴,力道均匀有力,揉了许久才让肖潇眉间舒展。
这般没安全感?竟是一刻也离不了人。
傅琰东出门原本是去取开水,拿蜂蜜的,结果有了个碍他眼的季暖站在门口,那就让李霁煌跑腿好了。
只是,他皱了皱眉。
那女人,自从出现在他眼前,表情都是这般千篇一律,不是,质控他不该这样,好像他负了她一样,就是嘁嘁哀哀的觉得自己是个情圣要来感化他这个迷途之人。
真是做医生做出职业病了吗?
还是觉得他饥不择食了?
傅琰东弯唇,眸子里是无声的嘲讽。
哈,别说,他还没对她怎么滴,就是真骗了,她又能怎么招?
恶心!
傅琰东的视线投到病床上时却褪去了所有的寒冰,柔柔得如同一汪春水。
亲了亲她的额头,她的脸,最后覆上了她得唇,亲多久都好像不够,就像他感觉再怎么爱她都太少一样。
眸子里面的心疼难掩,傅琰东怎么也不明白,这个平日里笑得没心没肺,行径放肆,唯恐天下不乱的娃娃,怎么会被抑郁这个词盯上呢?
床上的肖潇正欲伸手揉揉眼,却被傅琰东抓住了手,她朦朦胧胧地看着他,朝他软软地一笑,“傅琰东,早。”
“可不早了。”,揪了揪肖潇的小鼻子,傅琰东一脸笑意,“诺,太阳可都晒屁股了。”说着就伸手拍了拍肖潇的小屁股,肖潇脸色立马潮红,神情娇羞得不行,哎呀一声躲进了傅琰东的怀里,死都不出来。
“来,出来?别捂着了。”
“不要。”肖潇声音软糯,左右扭着身子,像在撒娇。
只那眼里,带着劫后重生的惊骇。
那细碎的画面,连带着丝丝缕缕的绝望,就像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肖小姐,你醒了啊。”肖潇抬着头,扬起了笑,如同这世间最暖的光,眯着眼睛点点头。
伸手抱了抱傅琰东的腰,肖潇闪过一丝疑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他,怎么对这个人生起了厌恶?
“感觉如何?”季暖的声音丝柔,如同她的名字,拥有暖意,像温柔的风,扑面而来,很容易让别人对她生起好感。
可是肖潇这个人,重来一回,就是为着傅琰东。
更可况,傅琰东讨厌一个人是有理由的,铁定是这女人做错了什么!
“还是老样子。”抿着嘴笑,肖潇不失礼仪,带着显而易见的疏远。
季暖神情不变,只那双眼睛里带着彻骨的寒,随之热情地笑着,态度热切得如同遇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
伸手就打算去握肖潇的手,肖潇微微皱眉,就被傅琰东半抱,微一侧身。
意思很明显,就是连碰都不给她碰。
季暖恨得牙齿发痒!
“你究竟是过来干什么!”
驱逐意味很明显,傅琰东眉间带着警告。
“哈,哥,你别这样。”
“哥?”肖潇抬眸看了傅琰东一眼,就被他安抚得揉揉头。
“没事,乖,无关紧要的人。”
这句话,让肖潇安心,让季暖变脸!
季暖撩了下发丝,拿了个苹果,慢慢地削皮,温婉地一笑,好像不介意傅琰东言语中的冷意。
“也是啊,我走了这么久,哥,有怨言是应当的。我不会生气的,谁叫小时候,就是哥最护我。”
“季暖。”傅琰东皱眉,厉声喊到。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傅琰东没功夫搭理她,立马低下头,观察着肖潇的神色,肖潇神情不变,对着他虚弱地笑了笑,扯着他的衣襟,面带疲意。
没有什么不正常,可是傅琰东却感觉处处不正常。
季暖这女人,挑拨是非的能力,不小啊。
“肖潇,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他们幼时是如何的要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