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这样,摆明了是不想多谈,傅琰东无奈只得顺手帮肖潇盖好被子,俯下身吻吻肖潇的额头,还不够,抚摸脸颊的时候,慢慢向下,顺着肖潇柔和的脸部曲线,缓缓地带着丝丝情意的温柔。
这些举动傅琰东做起来熟练得就像他之前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可别人不清楚,季暖她这个傅琰东幼时的玩伴能不知道?
这位爷,生来就是富贵命,只有别人费尽心力讨好他的时候,哪里有他迂尊降贵去伺候别人的道理?
这次回来,季暖觉得傅琰东的表现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但傅琰东越是反常,她偏偏就越想把他抢过来。
因为,
这般痴情的傅琰东,
原本理应是属于她的啊!
“肖潇,好梦。”傅琰东语气轻柔的做了最后一次告别,随即眸光闪现阴狠,肖潇,安心睡,醒来,季暖这个人就不会再次出现你的眼前,扰了你的心情,毁了你的安眠。
转过头时,季暖见傅琰东脸色阴沉如冰,眼角微眯,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还以为是肖潇的举动忍他不快,心下一喜。
现在是得感情分的最好时机,季暖轻蹙着眉头,好像经历了三番四次的犹豫,“哥,你别怪她,你知道的,肖潇这几天身体是不好,情绪很容易引起波动。但是,哥,你要知道,她的这一切举动都不是出自本心,她没有要生哥的气。”
哈,季暖眸子里的幸灾乐祸与她的动作截然不同,满是阴计得逞的欣喜,肖潇,你就作吧,你不知道,女人啊就是得听话,没有男人会喜欢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的,还有啊,误会呢?谢谢你肖潇没有心情听哥的解释啊,真是甚合我意!
季暖的反差,傅琰东看在了眼里,冷哼地一声,表里不一的心机婊,真是让人觉得说不清的恶心。傅琰东嗓音低沉,透出一声嘲讽,就像是心头上的一颗怎么也拔不出来的刺。
“季暖啊,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看着季暖摇摇头,傅琰东眸光阴狠,“是你呐,总不懂得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季暖被气得直跳脚。
“怎么不能?”,傅琰东淡定地反问,微微耸肩,双手一摊,显出一副你干嘛生气,我多无辜的姿态。“不过事实。”
“哥,我错了,我知道,你再怎么生气打我好,骂我也好,我都是一句怨言都没有的。”
傅琰东简直被她的厚脸皮打败了,合着不管他对她的态度如何恶劣,都能被这矫情的女人自动划分为是对她离去的不满?都是对她的在乎?
见你娘的鬼!
“你错什么了?”
“错在不该不告而别,错在不该一个人消失了这么久,错在自己不该这么任性,惹得哥生气。”
“说了这么多,倒是让我满意了点。”刻意的停顿,让季暖心里一突,愉悦地扬起了眉头,“不过,还是有点不对。”
“嗯?”
“就是你错在不该这么任性,惹得我肖潇不快。至于其它的,哈,如果不是你回来,我当真是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说到这咦,季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季暖,她是季暖,是他的暖暖啊。
季暖她算是看明白了,这般反常的傅琰东如此的咄咄逼人分明是在为肖潇出气!
她微扬嘴角,被气乐了。
缓声轻语:“报告做出来了,哥,要看吗?”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要跟我讨论治疗方案?”傅琰东蹙着眉,看着季暖,眼里闪过一丝阴抑,她,现在最好不要跟他耍手段!
季暖隐晦地看了一眼,二楼的窗台,果真能看见那窗边站着一个人。
“我想告诉你,其实,你从我八岁出国起,就一直停驻在我心里。”季暖羞涩一笑,脸颊微微泛着红,清风吹过她额间的碎发,发丝微扬,头低垂着,花瓣刚刚坠落,掉在她的发间,青涩粉红得有种说不出的美好。
傅琰东冷冷地看着,嘲讽地一笑,双手包臂,像是再看一个小丑,费尽心机也取悦不了自己。
“你别挑战我仅剩的耐心,季暖。呵,我不记得我曾给过你任何我会喜欢你的信息,因为啊,谁会喜欢一个心机婊呢?”
季暖眨眨眼,虽是假戏,可她用的是真心。不管了,先把肖潇这个碍脚石踢掉,然后在慢慢的攻略哥的心房。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她阴狠地往上挑了挑,一咬牙,小跑一步,抱住了傅琰东的腰。
“放开!”
季暖苦涩一笑,“你就真能狠心到连最后一丝留恋都不给我吗?”
“放开!”
季暖抬头,那抹身影还未离去,心下一狠,转头看着傅琰东,惦着脚在傅琰东耳边低语,“你若还想要,你就最好站着不动。”
下一秒,季暖就被推倒在地,她眨眼,简直是难以置信,随即就迅速地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窗帘的一角在飘扬,顿时松了口气。转过头,就看见傅琰东眼睛阴狠,带着令她恐惧的微笑,慢慢地朝她逼近。
季暖不自觉的往后退。
“威胁我?季暖,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交还是不交?”
季暖连连点头,把散发出一声冷气的傅琰东带到办公室里。
傅琰东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睛看着她,牢牢地盯着她,像是在监视一个犯人,有着威胁的意味!
季暖咬唇,有些难受,垂眸,看到傅琰东离去时还不忘拿走的水果刀。突然就觉得只要能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