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昨日和徐敬守喝了整整的一后晌的酒,被人送回了后衙,他还不知大牢里出了事情。
清早起来,头疼欲裂,他让李标去给他弄醒酒汤喝。
李标刚出了院子,有个小衙役就惊慌的赶了过来,“李大哥,你快去和钦差大人说一声吧,牢里出事了,薛老爷死了,牢里的狱卒也死了好几个!”
李标惊异的喊着,“啊,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闯进府衙来杀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瞧着小衙役惶恐的表情,急忙吩咐着,“你赶快去找人保护现场,别让人随意进入大牢,我这就去和李大人禀报!”
小衙役又急匆匆的转身往外走。
李标想着这消息可是比醒酒汤要管用许多,就转身返回了李煜住的小院子。
李煜见这小子刚出去又急匆匆的返了回来,胸腹中的酸腐味道不停的往上翻涌,他冷着脸,“你个蠢材,咋又回来了?”
李标大声喊着,“大人不好了,你快起来去牢里瞅瞅吧,薛博让人杀了!”
“啊,咋还出了这事?”李煜也顾不得再训斥侍卫,掀开被褥快速的从床上爬起,衣裳胡乱的往身上套着。
等他带着李标赶到牢房,入眼就是几具冷硬的尸体,薛博脸朝下爬着,他冷冽的目光扫向一旁发抖的十几个衙役们,厉声呵斥着,“你们说这都是谁干的?谁干的?”
衙役们的身子被他的呵斥声吓的更加的紧张,他们互相望了一眼,都默不作声的呆站着。
任凭李煜咆哮着。
“你们都是死人呀?牢里竟然能让人家如履平地,皇上拿银子养你们这些废物饭桶有何用处啊?”
李煜大骂一通也有些累了,他把身子靠在牢房的木栅栏上喘着粗气。
想的自个竟然失算了,这薛博还没经过审讯就被人暗中杀了,这消息要是传到京城,自个的脸面恐怕都要被朝里的那些奸佞小人踩到脚底了。
“李标,我们回去,你们快吧这些狱卒尽快安葬,每人的家里都送一百两银子,好好的给人家安抚一下!”
李煜头重脚轻的回到小院子里,正在想着咋把薛博被人暗杀的事情给妥善处理了。
李标瞧着大人眉头紧锁,就小心翼翼的问着,“大人,咱们从京城来时,可没带人,杀薛博的人会不会对咱也下手啊?”
李煜沉吟着,“嗯,这薛博说不定是得罪的人太多,人家得知他倒了霉,就趁咱不备把他给做了,你说的这个吗,也是要好好的考虑的!”
想到这些人竟然这样穷凶极恶,敢来府衙大牢里杀人,他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怎能和那些江洋大盗相提并论,这李标也是势单力薄,这性命攸关的事情,万不能掉以轻心。
他也有些焦急,“李标,咱快去徐府,这会徐大哥八成还没走,我去找他借几个人用用!”
李标瞄了眼衣衫不整的大人,幽幽的说着,“嗯,大人你换身衣裳,我这就去把马车赶出来!”
“哎呀,这都啥时候了,还换啥衣裳呀,晚了,徐大哥走了,可就麻烦了!”李煜瞪着自个的呆傻侍卫。
李煜才坐上马车出了府衙没多远,就被柳先平拦住了马车,“大人,我有冤屈呀,你要给我做主啊!”
正心神恍惚的李煜听到有人拦车喊冤,脑子里就形象的显现出戏文里的江湖侠客,就是用这个由头把朝廷命官不动声色的杀死在马车里。
他不由的在心里恨恨的骂着东陵崇德和宁昭,你们俩真是个黑了心的,这乱糟糟的淮安府派个啥人不好,非要他个弱鸡子来送命。
他把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抱在怀里,又后悔没有跟着李标连几手剑法,好歹也能抵挡一阵,这倒霉的。
李标瞧着柳先平不像个恶人,就把马车停下,“喂,你有冤屈等到后晌再来府衙吧,我们大人这会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柳先平昨夜想了一整晚才想出这个主意,他紧紧的抓住李标的胳膊,乞求着,“不行呀,晚了就来不及了,小哥,你就行行好吧。”
柳先平拦着马车喊冤,没一会马车周围就围了一些瞧热闹的人。
李标面有难色的望着他,“大哥,你就等一个时辰就好,我们出去马上就回来!”
见这样和这人争持着他们也走不了,李标就冲后面的李煜小声说着,“大人,这人拦着咱也走不了,你干脆让他上了马车吧,要不然待会这里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你个蠢货,他是啥人还没弄清楚,你就让他上我的马车,要是昨夜的杀手咋办!”李煜没好气的训斥着李标。
李煜的话一字不差的被柳先平听到了,他快速跑到马车后面掀开车帘,低声说着,“大人,我和那俩杀人的凶手不是一伙的,我还听到了他们的话,并且知道他们为啥要杀了薛大人,还有一件惊天动地的秘密要和你细说!”
李煜瞧着柳先平掀开车帘,把怀里的长剑对着他,后来听到他的话,就把宝剑拿了回来,这消息也太让人难以消化。
李煜有些迟疑的望着眼柳先平,又冲他冷冽的说着,“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知道,有尚方宝剑在此,你如若说了假话,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
“大人,小的是薛博府里的管家,这话没一句假的,我敢用脑袋担保!”柳先平目光坚定的望着李煜。
李煜瞧着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说假话,再又听了柳先平说出了身份,“那你先上马车,这事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