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有些诧异的看着迎儿,说道:“怎么救?要增寿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蕴含了强大灵气的灵草,再就是做了十分了得的功德。这增寿的灵草我自己都不知道上那去找。二小子是浑浑噩噩善恶对错都分不太清的村野之人。他能做出什么感天动地的事,积下大阴德。没救!再说了,凡事有因才有果。虽然说他媳妇是被前边的死鬼给勾搭才上吊的,但是要没有他不问青红皂白打了人,那女人也不会给死鬼找替身的机会。一饮一啄岂无因由,这就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难道惹了祸就白惹了。以后多长点记性比什么都好。”/p
迎儿听了也觉得是这个理,但终究女人心软,还是说:“桑家二小子到底是有些可怜,他不过就是个浑人。”/p
姜博懒得纠缠这种无聊的事情,便有些不耐的说:“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若果是浑人就可以随便惹事,要有司衙门做什么!这小子体弱多病在外常受欺负,回家拿老婆出气。这是欺弱怕硬,岂是正人所为。我年轻的时候比他体格壮多了,寒泉府里剑术比我强的也不多。你听说过我打过小飞他娘没有。自作自受之人,我救下他已经是不错。若是做得过了便会招灾了,不是他要倒霉,就是我被老天降罪。你妇道人家不要瞎操心这个。”/p
迎儿见他态度认真也不敢多说什么,加上姜博好容易回来一趟,她也不愿意在外人身上多耽搁功夫。便跟姜博絮絮的说起这两个月来家中的情况,又把张、李两家的事情也讲了一些。姜博见没有大事,几家的家宅也安康,便放下心来。他现在还要巡视寒泉府境内的妖鬼作乱,而且也要提防正一宗的幕后黑手报复。只有快点提升修为才是真的。陪迎儿说了一会体己话便又回到静室去修炼了。/p
当天的黄昏,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人拄着一根长杖出现在倒龙镇的乱葬岗子。七扭八拐的竟一路来到了姜博他们那晚大战白骨妖鬼的地方。这老人用那根打狗的长棍在地上扒拉了半天,找到了几根晶莹的白骨。他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吃过人的鬼物,这种臭气,真是污秽。看来我那天感应的没有错,应该是这里了。寒泉府虽然不太平了,但是妖族出没不稀奇。怎么会有这种接近玄光的鬼物呢?真是奇怪!”/p
他用手杖一边扒拉一边看,突然在一块断骨处停了一下,惊讶的说:“这是什么东西砍的,如此霸道!”/p
说着伸出手去,把那截骨头捡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神色有些吃惊的自语道:“竟然是雷电之力,把白骨中的阴气全都给清除了。这是术法还是法宝之力呢?嘿嘿,这小子还真有些门道,不怪冷师叔非要我们来看顾他一下。”/p
他用手捻了捻那块断骨,将其轻易的捏裂了开来。老者点点头,用手杖敲击剩下的白骨。其中只有两根保持完好,余者很容易的就被砸碎了。他略一思量,便收起两根骨头,掉头走了。临走时大袖一甩,出一道强猛的气劲把现场打乱。/p
老者离开之后,又过了能有将近一个月。有一天,一个中年文士带着一个年轻道姑和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丫头,也找到了此处。那中年人也是仔细的观察了半晌,又扔出了几道黄色的符纸。符纸无风自动,飘到离地五尺的高度便自行燃烧起来,化作了飞灰。唯有一张符纸,在烧过之后竟然化作了一道光点,向着劲竹城的方向飞去。只是飞出没多远,就突然炸裂了开来。那中年人眉头一皱,沉思了片刻,挥挥手,带上两个女子径自走了。/p
按下这些人不表,再说姜博。姜秀才在家里呆了一阵之后,忽有张家的仆役通报,说府城南街的周大先生前来拜访。姜博就是一愣,这南街周老在劲竹城算是个名人。人称他是周大先生,乃是这一方有名的风水先生。精通堪舆之术,在寒泉府定居也有二十年左右了,名声在外。府城中的富户大多请他帮忙看风水,谁家有个盖房子,办白事的,都要请此老出马勘定一番。姜博知道此人,但与他素无交集,今天他突然来找自己所为何事呢?/p
姜博让小厮把周老请到前厅,自己随后过去。他一进堂屋,周老随机起身拱手,口称“叨扰”。姜博这才现,在周老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五十岁上下的汉子,看着有些面熟。/p
姜博还礼,请二人坐下。一边让小厮上茶,一边问道:“周老大名,致远早有耳闻,但平时缘悭一面。不知你老今日怎么有暇到我这里来呢?”/p
周老客气的说:“小老儿贱名,当不得姜先生夸奖。你虽是后起之秀,但我听闻早已远我辈老朽之人了。”/p
说着他又一指身后之人,说道:“这位不知姜先生是否认得,他乃是城西木器厂的东家鲁直鲁大官人。我二人是得了张大官人的指点,特来请老弟出手救人。”/p
那鲁直闻言,也赶紧跨前一步,拱手施礼。两人略一寒暄,便直接道出了来意。原来这位鲁直的家里前段时间出了点邪事。本以为是风水的原因,就请了周老过去看。结果一折腾,现是另有蹊跷。恰好鲁家和张信子有生意往来,关系很近。听说过张家得一位高人在家宅中给布置过一番,从此家宅平安。这才找张信子去打听。原本张信子是不会轻易的把姜博的事情和外人说的。但一来,鲁家的生意和张家勾连很深,关系莫逆。二来,这鲁家实在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