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心下一松,尽是满足,脸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厉萧寒,我狠是因为我恨,人被逼急了,为了活下去,很多事情都干的出来。你呢,当年逃离乌柘那个边陲县城后,你和莫景桓是怎么来到南城,又在南城立足的?”
换做安婉,她绝做不到短短时间内平步青云,和厉萧寒一样出人头地。
她又好奇他的过去了。
厉萧寒眼眸深沉,微垂下眼皮,掩去其中晦暗的秘密,勾唇冷冽道,“在乌柘,若不是毒/品盛行严重,我也能成为那里的霸主!”
这口气,实在狂妄,安婉却深信不疑,或许别人做不到,但厉萧寒绝对能一言九鼎。
因为他是厉萧寒啊。
“来到南城,虽然商场波诡预计,资本倾轧,但我依然能杀出一条血路来,自然,最开始也付出了很多代价,譬如,为了积累资本,博取投资,逼得竞争对手破产,差点妻离子散……”厉萧寒冷峭的抿紧唇线。
这些过往概括成一段话,却不知饱含了多少腥风血雨,多少个夜里厉萧寒也曾夜不能寐,才熬过那些难关。
安婉深吸一口气,抱住他胳膊,微咬唇。
“至于为何选择来南城,因为当初把我拐卖到乌柘的人贩子被我抓到,临死之前透露给我,一环扣一环,把年幼的我卖给他的上一级是南城人。”他在寻找自己身世的秘密。
活在这世上,孤零一个人,只有莫景桓这个从血海里杀出来的兄弟,厉萧寒也想找到自己父母,质问一句,当初为何把自己卖了!又或者,怎么把他给弄丢聊?
听到此,安婉脸色微变,忽然拨开乌云,窥得秘密。
“萧寒,你是被拐卖的?那个人贩子,他怎么死的?”安婉震惊。
厉萧寒冷嘲,“既然我活在世上,就一定有个女人把我生下来,也一定有个男人给了基因。我流落在乌柘,自在那长大,有完整记忆以来,见到的就是乌柘斑斓破旧的矮墙,在人堆里抢食物的流浪汉,还迎…好心在我病重时送我就医的莫景桓父母。”
他和莫景桓的相识,就是因此事结缘。
“人贩子,呵,吸毒至死,自作孽不可活。”厉萧寒眼神阴鸷,声音冰冷。
原来如此,安婉贴紧他手臂,蹭了蹭,“萧寒,那你既然是被拐卖的,又怎么知道自己姓厉名萧寒?”
厉萧寒微又晦暗,“我有个玉佩,上面刻了个字,寒。至于全名,是人贩子告诉我的,他上级那环的人本想把我弄死,但又利欲熏心,才转手卖了我。可我刚被卖去一个人家,那家人就被警方查到,仿佛我生来带厄运似的,最终才沦落到乌柘,成了个流浪孩。”
安婉掰着手指,“厉,这个姓,在全国虽不普遍,但也常见。一家一户的去翻,简直是大海捞针,据我所知,在南城姓厉的人家里,没有发生孩被拐卖的事件。”
女人这就开始为他寻亲,想满足他的愿望了?
厉萧寒轻笑,低头扳过她脸,啄了下她的唇,“南城我早找遍了,都不是。应该是其他城剩”
安婉咬唇,伸手环抱他的腰,“以后你不光有莫景桓这个兄弟,还有我。或许,再过几年,还迎…”她揉了揉下肚子,眼神含笑,“一双儿女。”
厉萧寒一怔,仿若波涛席卷涯岸,碰撞出白色波涛,震他心魄,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神灼灼逼人,凝视安婉清媚的脸,“为何是一双儿女?”
安婉娇嗔瞪他一眼,眼尾魅意妖娆,“怎么,你还想生个足球队啊!”
厉萧寒一把将她搂紧怀里,抱得紧紧的,“也未尝不可。”
好大的口气,安婉手作势捶他胸口,“可我哪生的了那么多。”厉萧寒握住她手在唇边一吻,宠溺盯着她,安婉侧脸靠在他怀里,“生一男一女就好了,凑个好字,也热闹。”
“好,听你的。”
他心都要化了。
安婉听到他如此温柔的话语,脸颊一烫,抬眸,含羞带怯,“萧寒,就算找不到你父母,你也有家人了。”她怕他一生都无法满足找到家饶愿望。
厉萧寒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轻‘嗯’了声。
她菲薄的红唇魅惑迷人,厉萧寒低头,轻吻住,安婉微阖上眸子。
一路被抱起,上楼,进卧室,被扔在床上,安婉才从沦陷状态中清醒过来,来不及逃,就被他圈在怀里,痴缠的从眉心吻到鼻梁,再落在唇上。
夜色浓黑,房内传来隐约的啜泣声和轻哄声。
翌日一早,安婉觉得骨头都被碾碎重组了一遍,她正蜷缩在厉萧寒怀里,脸上绯红还没褪尽,眼角带着微醺的余霞,厉萧寒一夜没睡,手臂半撑着将女人圈禁在怀里,眼神深邃如海,盯着安婉,深情又宠溺。
昨夜一夜痴缠,他怎舍得把这么好的安婉放开。
安婉睁开眸子就对上他如此迷饶眼神,忍不住微抬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厉萧寒一把按住她,“婉婉,别惹火。”
安婉清媚看着他,“就是个早安吻。”
他手指轻摩挲她红唇,“知道吗?你这样,很容易让男人产生蹂躏你的想法。”
安婉一怔,瞪他一眼,躲进被子里去,窸窸窣窣穿衣服。
她刚下了床,厉萧寒也顺势起身,将她肩头秀发拢到身后,“我给你发给洗澡水。”
安婉忙一把拉住他,“别。”
厉萧寒挑眉,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怕我吃了你?”
安婉虽然羞,却还是认真点头,懊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