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舞影投来疑惑的目光,肖凌渊满意的点点头。
“都是你的,你再看看别的地方。”
不由分说,韩舞影已经被拽出了房间。
房间外又是另一个世界。
莺飞草长,假山瀑布环绕,怪石嶙峋,可谓是一步一景。
韩舞影这才发现刚刚所在的房间,是整个府邸中心的主楼,上面挂着一块古朴的楠木牌匾,上书“凤凰楼”三个字。
飞扬跋扈的笔触,与林国公府挂着的那块牌匾截然不同的感觉。
凤凰楼,她当然当着起这个名字!
他的女人,他自然是要像公主一般宠着,护着!
府邸的东南角,假山之上,一座八角飞檐阁与凤凰楼遥遥相对,成隐隐呼应之势。那亭子上挂一牌匾,十日亭。
十日,“韩”字的头正是“十日”,不能在府邸大门挂“韩府”二字,一直是韩舞影内心的遗憾。所以这个“十日亭”多少弥补了一点遗憾,取得非常合她的心意。
多年以后,痞相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赖在某女身上。
某女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腰,一脸嫌弃。是谁说这货无欲无求的?
痞相掰着手指头,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为夫早就告诉过娘子了。十日亭——一日十次!算算今天还差几次!
当韩舞影知道“十日亭”另外一层深意的时候,简直是后悔莫及啊!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此时初入郡主府的韩舞影感动得目泛泪光,这座府邸处处都可以看出他的用心。
“这座府邸都是依据阵法建造的。”肖凌渊温声说道。
韩舞影抬头,看见天空中隐隐密布着一层颜色很淡的白色气流,与她在丞相府见到的一模一样。
这就是阵法吧。难怪这么多年,丞相府跟个铁桶一样,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你有心了,谢谢!”韩舞影难得的对某人和颜悦色,认真道谢。
得这一句夸赞,肖凌渊感觉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深沉的眸子一凝,道:
“道谢能不能拿出点诚意来,要不,本相委屈点,你以身相许吧?”
韩舞影一抹冷汗划过额头,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丁点感动消失的荡然无存。
“你滚!”
她迅速的跑进了闺房,“砰”的一声,恶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丞相抿嘴不悦,这女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关上门,韩舞影沉浸在自己的这方小小天地中,她左看看右摸摸。想想这一屋子价值连城的珍宝都是她的了,她就莫名的开心。
本来让丞相监工,她当初就那么随口一说,可想不到他竟然认真了。
对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她都看得莫名开心,尤其是这暗道,直接从她的闺房通向天一阁。
当初看天一阁与韩府只隔着一条街,她就想过要建一条密道,还没跟丞相讲,对方竟然就已经帮她实现了。
韩舞影对这座新的府邸满意得简直不能再满意!
韩舞影踱步到书桌前,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大概由于心情好,她突然萌生了作画的兴趣。
说起来,琴棋书画,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画画了。
很快,一朵朵樱花在她笔尖绽放,或写意,或潇洒,活灵活现。她的画一如她此时的心境,干净而美好。
一张纸已经画满了,韩舞影拖着腮帮子沉思了一番,总觉得画中似乎缺少了一个视觉焦点。于是,寥寥数笔,在樱花树下一名老者负手而立。
仔细一看,那老头的眉目间似乎有些眼熟,那不就是——
老年的丞相么!
那货老了依然是这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吧?
谁叫他整天欺负自己,看我把你画得又老又丑。
韩舞影自娱自乐一番之后,心情大好,小心翼翼卷起画,准备出去找个地方裱起来。以后从丞相那里受了气,回来看看这画估计能消气。
带着那卷画,韩舞影刚拉开门,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这货竟然还没走!
白白在屋外等了一下午,丞相大人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来。
韩舞影的路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低着头默默的忍受着这股低气压。
“手里拿的是什么?”丞相的深沉的眸子在韩舞影身上打量一圈之后,落在了她右手握着的画纸上。
“这个……”
韩舞影一惊,连忙将画往身后藏。这画被看到这就完蛋了!她内心默默的祈祷,但是,似乎并不起作用。
她来不及后退,手中的画已经落入了丞相的手中。
摊开画纸。
他眉头微皱了一下,随后视线落在了那个人影上,嘴角抽了抽,最终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那弧度慢慢放大,放大,周身的气息随着一变,一股暖意笼罩着韩舞影。
她抬头望去,把他画得又老有丑,对方不是该生气么,怎么——
好像——丞相很高兴?
韩舞影摸摸后脑勺,这货果然不能按常理来论。
就在韩舞影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丞相大人已经迈着他的大长腿走进了韩舞影的闺房。
径直走向书桌,那里还留有韩舞影还没用完的墨汁。
他拿起一只狼毫画笔,蘸了点墨,在“老年”自己的身边,加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韩舞影这时候已经追过来了,往那画纸上一看,脸色蓦然扭曲起来。
那个女人,画得不正是自己么!
虽然看着比现在要老一点儿,但眉目和服饰却是与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