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愣住,她做了甚么,让他产生误会。她扶额,今夜或许是太累,影响她的判断,她跟一醉鬼见识甚么,撒开步子,魏喜走上山。
顾焕兴这次再也不敢追上前去。
军子冷漠地扶起大哥,往回走,心想:折腾够了,这次总算可以回大通铺睡觉了吧。
没想到,顾焕兴凑近悄mī_mī问:“弟,我刚才摸了她,还抱了她,她不会怀孕吧?”
军子再也控制不住,他也是喝了酒的小伙子,酒壮怂人胆,暴脾气一上头,一栗子磕在顾焕兴脑门上,“滚!”
**
早上醒来的顾焕兴先是觉得尾椎骨不舒服,屁股像是被他爸揍开花的泛疼。他很纳闷。
昨夜他只记得他喝了几杯果酒,深知顾家人的尿性,顾焕兴后悔嘴馋喝酒。
军子还在扯呼噜睡觉。
顾焕兴摇摇军子,“军子,昨晚我喝了酒,没在大家面前出糗吧。”
军子模糊嗯一声,蒙住枕头睡觉。
顾焕兴放下心起床,拿着木盆,在摇井前摇了盆凉水。男知青和女知青住的不是一个地方,女知青的宿舍条件比他们好很多。
大通铺没有就近的厕所,何国强给他们介绍,小便得去猪便池撒。
顾焕兴是受不了那股纯天然的味道。
他找了处隐蔽地方,开始冲凉。顾焕兴有城里娃的爱收拾和爱干净,身上此刻混杂着酒气和汗味,他必须得洗个澡。
新来的知青都还在睡懒觉,早起的只有几位老知青们。他们看见顾焕兴用井水洗澡,愣住几秒。到底是刚来的,还不懂村上的规矩。
一位叫牛哥的老三届忍不住提点道:“小顾,那啥,咱都不能用干净水洗澡,这水是拿来吃的,以后可以去小坝子河里冲凉。”
顾焕兴昂了下头,表示知道。瞧这日子苦得洗澡水都没了。
洗完澡,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顾焕兴将裸着上身的擦干。
劲瘦的窄腰,水珠勾勒出他紧实的肌肉线条,薄薄的肌肉并不显得突兀,四块腹肌平整嵌在肚脐上方,漂亮的人鱼线延伸到被打湿变深的裤腰,看得出这身子骨力量十足,爆发力很强。
顾焕兴走回屋内,军子醒了,顶着鸡窝头正坐在床上发呆。天都还没亮透,他就被公鸡打鸣给吵醒了。
从编织袋里掏出镜子,顾焕兴打算执行每天必备的一步。那就是欣赏下他大院第一俊俏的脸蛋,并鼓励下自己,真金不怕火炼,在这里坚持下去,等待老父亲召回北京大家园。
倏地,顾焕兴黑了脸。
他那完美无缺的额头居然被锤了个青紫的包。
“谁干的?”顾焕兴咬牙转身问军子,黑脸宛如地狱里爬出的勾魂使者。
他又揉揉屁股,“老子是说今早屁股疼得慌。昨晚我跟谁干架了?”
军子一抬头,盯着自己锤出的包。
心中凉凉,恍惚间,灵光一闪,哆嗦着手指道:“那、那女的。对,就是她。”
顾哥对女娃是重话都不会多说的人,可得对臭男人是动手又动脚。啧,大美妞,为了保命,只能对不起啦。
军子默念着道歉,顾焕兴冷不丁问道,“女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