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是啊,父王有事回南疆,所以我和母妃还有妹妹,就要跟着一起回去了,可能今年都见不到你了,说不定得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见到你。”
回南疆,依依便是明白了,皇帝一定是怕南青国也趁乱起兵,所以派安王去镇守南疆。依依便多嘴问了一句:“那志王呢?”
“父王说二皇叔要去北疆。”
“哦”两个王爷都给派出去了,独剩了一个轩王没有去。
依依也没有想跟一个小孩打听过多的朝廷上的事情,便转移了话题说道:“启儿,你回去以后,会不会想念京城啊?京城里有这么多的亲人和亲戚。”
杜偲启说道:“我最想念的就是你了。”
“哦?为什么啊?”
依依感觉很奇怪,自己跟杜偲启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他跟自己应该不是很熟悉,他在这里,应该更熟悉太后和皇上吧,怎么会想我,不想他的皇太祖母和皇爷爷呢?
杜偲启低声说道:“因为他们总是板着一副脸说启儿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只有你能放下架子,跟启儿平等地沟通交流,就像个姐姐,不像个婶子。”
安王妃便走下来说道:“轩王妃不要生气,他不过就是个小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皇婶就是皇婶,哪能说成是姐姐?乱了辈分。”
依依说道:“无妨,你也说了是个小孩子了嘛,童言无忌。呵呵。”
安王撩开了车帘子,没有走下来,而是冲依依点了点头,接着对安王妃说道:“得赶紧赶路了。”
安王妃便对依依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赶路要紧,若是天太黑了,我们还没有赶到下一个城的话,路上就不太安全了,我们就不跟你多聊天了。等到下次回京,我再跟你聊天。”
“嗯,好的。再见。”
安王妃便拉着杜偲启就要上马车,杜偲启走到马车旁的时候,便又折了回来,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白玉制成的微小的笛子,只有大约一根手指头那么道:“这是我最喜欢的笛子了,我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会拿它出来吹,如果你在京城想我的话,你就吹响它,我就能听到了。”
依依接了过来,说道:“好”。
安王妃说道:“瞎说,这么远,哪里就能听到了?”
“听得到的。”杜偲启天真的说道,驳回安王妃的话,他觉得似乎他说的才是真理。
安王妃无奈地笑道:“好,皇婶吹了以后,你就能听得到了。”
依依便也随身从自己身上取了一个镯子给他,说道:“这个给你。”
杜偲启说道:“我一个男人,要镯子干嘛?”
依依笑道:“呦?还男人呢?你还这么小,你先收着吧,以后给你女朋友,好不好?”
杜偲启说道:“女朋友是什么?”
“你长大了就会懂了,快点上马车吧。”
“哦”
杜偲启将那个镯子揣进了兜里,就跟着安王妃上了马车。马车吱呦吱呦地又转动了起来,往南城门的方向而去,很快就将依依给甩到了身后。
杜偲启突然之间撩开的车上的窗帘,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瓜子说道:“皇婶,想我的时候记得吹响小笛子哦。”
依依抬起右手,朝着杜偲启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的。”
杜偲启的脑袋久久都未缩回去,一直看着夏依依在后面缓缓走着的背影,直到夜色太黑,阻挡了他的视线,他才将脑袋缩回去,有些失落地问道:“母妃,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安王妃说道:“问你父王。母妃也不知道。”
“哦,父王,什么时候回来?”
安王温和地抚了抚他的小脑袋,“你都还没有离开京城就想着回来了?”
杜偲启眨着那双天真的眸子仰着头,看着他的父亲问道:“是啊,为什么我们总是要回到南疆生活啊?可是两个皇叔都生活在京城啊!”
安王沉下脸来,冷冷而带着怒气说道:“往后,你不要再问这个问题。”
杜偲启看着他父王那张严肃而冷冽的脸,那双眼睛似乎要吃了他一样,怎么一向温和的父王此时看起来这么陌生,这么可怕。
杜偲启有些害怕地往安王妃的怀里缩了缩。安王妃连忙将他抱着拍了拍,对安王说道:“你别吓唬孩子”。
安王瞧了一眼被他吓得躲在安王妃怀里的杜偲启,冷哼一声,说道:“真没用。”
安王妃的眼神缩了缩,想反驳回去,终究是忍住了,启儿还这么小,他怎么能用一个成年人的标准去衡量一个小孩子呢?
再说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崽子打地洞。
杜偲启这个性子,可还不就是遗传了安王吗?安王是皇上的三个儿子里面最没有用的,他还能期待自己的儿子能有多大的出息?
不过是自己毕竟是一个女人,丈夫教训儿子的时候,她不好插嘴罢了。便抱着杜偲启,轻轻地拍了拍他,说道:“不怕啊。”
安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便转过脸去不看她们娘俩。
安王的脸上冰冷如霜,犹如寒冬腊月般。与夏依依在皇宫里第一次看到那个仿若自带和煦春风的安王截然相反。
依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静苑,这喝了酒之后,头又吹了风,便觉得脑袋更加的疼痛,头有些重,又有些流鼻涕,唉,感冒了。
依依一进了静苑,便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