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无情的拒绝了她。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时爱情的种子就在心中萌了芽,也许是心动于少年人的英姿勃发,也许是、心疼那个少年的痴情与爱而不得,总之,被拒绝的她,仿佛天都塌了,那段日子,她是靠着对小姐的忠心才熬下来的。
不念不想,便不会痛,现在,她已经很少去想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只是午夜梦回,每个辗转反侧的深夜,往事袭上心头,泪湿枕巾,惆怅满腹。
奴性再深,她也终究只是个女人,到头来,逃不开情之一字。
伤口如今被云涯撕开,疼的撕心裂肺,却叫不出来。
云涯拿着纸巾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女人的眼泪是最宝贵的东西,一颗,比珍珠更珍贵,它该流给最需要的人。”
“看,哭的妆都化了。”云涯叹息着,从包里掏出粉扑,沾了细质的粉,仔细的给她补妆。
“蝶姨,你对我和渺渺来说,就像妈妈一样,没有人比我们更希望你得到幸福,不要再那么辛苦了,人,有时候就要学会自私一点。”
纪蝶泪眼朦胧的看着她:“我们是去见他吗?”
云涯点头:“是啊,有段日子没见了,秦叔想见我和渺渺。”顿了顿,“秦叔还特意提了你,让我把你也带上。”
注意到纪蝶微颤的睫毛,云涯微微眯起眸子:“看吧,秦叔心底其实是有你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啊。”
纪蝶咬了咬唇,模样端的是一个楚楚可怜:“从小到大,在他的眼中就只有小姐的存在,我不过是小姐身边的丫鬟罢了,他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
云涯握了握她的手:“蝶姨,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能再自怨自艾下去,就算秦叔心底没你,但那又怎样,这么多年了,你是唯一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就这一点,你的位置便无可取代。”
无可取代……纪蝶的心猛然颤了颤。
云涯画了一张饼,一个饥渴的人拼命对着流口水,不仅不会减轻饥饿,反而会越来越饿。
“你要勇敢一点,爱情里,从来不讲先来后到,如果你有能力给他幸福,就不要再彼此蹉跎。”
“你还年轻,如果你能为秦叔生下一儿半女,秦叔这样的年龄,他会有多高兴?”云涯循循善诱。
她觉得自己很卑鄙,但同时又觉得理所应当,她都是为了两人好,秦叔半生蹉跎,蝶姨苦恋无终,如果这样的两人在一起,一定会非常幸福的,秦叔会是个合格的丈夫,蝶姨也是一个优秀的贤妻良母,这样的两人在一起,简直就是绝配,又何苦为了一个糟践两人心血的女人而苦苦支撑。
她觉得自己没有错,她是为了秦叔的幸福,为了蝶姨的幸福,她必须要这么做。
仿佛这样就说服了自己,内心的愧疚就会减轻一些。
纪蝶轻声道:“可是小姐……。”
“她又不爱秦叔,你和秦叔在一起,还要征求她的意见吗?就算她也爱秦叔,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她根本无权干涉。”云涯实在受不了她口口声声的小姐小姐,仿佛离开纪澜衣地球就不转了。
纪蝶咬了咬唇:“让我想想吧。”
云涯叹了口气:“机会稍纵即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秦家的别墅到了,云涯拉着云渺先走下了车子,纪蝶犹豫了一会儿,从车内走了下来。
秦渡一直站在大门口等着,看到云涯,快步走过来,“云涯。”
“阿渡哥哥。”两人轻轻拥抱了一下,分开来,秦渡拍了拍云渺的肩膀:“好家伙,长高了不少,快要赶上我了。”
云渺得意的挑眉,比了比两人的身高【总有一天我要超过你】
看到随后走下来的纪蝶,秦渡暗暗皱了皱眉,笑着打招呼:“蝶姨。”
看到秦渡,纪蝶有些不自在,她还记得十年前,自己的狼狈全被这个孩子看了去,每次看到他心底都不舒服。
“今天爸爸亲自下厨,你们可是有口福了。”话落挽着渺渺,快步朝别墅内走去。
渺渺除了云涯之外,也就跟秦渡比较亲近。
听到秦渡的话,云涯讶异的挑眉:“果然有口福了。”
秦篆和秦渡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其实秦篆的某些特质还是遗传给了秦渡,不能说遗传,应该说是影响。
秦渡已经是快要绝种的好男人,那么秦篆,就是已经绝种的好男人,他的厨艺,那是连英国皇家御厨都要甘拜下风的,这个世上,也就只有纪澜衣吃过他亲自做的饭。
云涯走进客厅,看到厨房里忙碌的那道身影,会心一笑。
她看到随后走进来的纪蝶望着那道身影惆怅又怀念的眼神,勾了勾唇。
“涯涯渺渺来了吗?”秦篆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两人,笑着晃了晃铲子:“等我一会儿,菜马上好。”
看到云涯身后的纪蝶,秦篆明显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