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洹不屑的笑了笑:“就这身板,还是回去再练几年吧。”
秦渡握了握拳,皱眉望来:“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揍你,不成吗?”也不废话,横腿扫来。
秦渡大学的时候经常健身,也练过几年空手道,对付一般人还行,但对练家子来说,就明显不够用了,尤其是宁子洹这种狠辣的老手,几招之内就挂了彩,宁子洹还专门往他脸上揍,多帅的脸没一会儿就鼻青脸肿了。
宁子洹哈哈大笑几声,退开几步,看着秦渡的衰样,总算找回了几分面子:“垃圾。”
秦渡抬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丝,脸色冷沉如冰。
这时傅白快步走过来,“寒哥,已经查到了,就在我们进来之前,有个面包车从别墅的后门离开了。”
裴轻寒眼眸一凛,大步往外走。
“另外这个康桥他是一星期前才来京都的,具体的还要再深入查下去,大概还要再一个小时的时间。”傅白边走边说。
裴轻寒坐进车里,“尽快。”
车子刚要发动离开,宁子洹从另一边坐了进来,嬉皮笑脸的:“在京都,我也就认识你了,我今儿就赖上你了。”
裴轻寒蹙了蹙眉,淡淡道:“下去。”
宁子洹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腿:“我不,耽搁什么,赶快去救云涯啊,你不知道多耽误一分云涯就多一分危险吗?”
傅白对这个宁子洹无语了,在江州的时候跟寒哥抢地盘,杀的眼都红了,到了京都倒是知道抱大腿了,脸呢?
裴轻寒目光望向窗外,知道跟这个神经病是讲不通道理的,索性不去理会,淡淡道:“开车。”
秦渡看着车子离开,助理开着车停在他身边:“秦总。”
秦渡弯腰坐进去:“跟上前边的车。”
助理看着一贯俊美整洁的上司此刻鼻青脸肿的模样,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秦总,您的脸怎么了?”
秦渡面色淡漠,即使鼻青脸肿的,也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气势。
助理不敢再多问,小心翼翼扭过去头,吩咐司机跟上前边那辆车。
秦渡目光望向窗外,手指缓缓摩挲着手机屏幕,相比那些人,他真的太弱了,他给云涯带来危险,却没有能力保护她,都是他的错。
希望晏颂能快点找到云涯。
他会在心底衷心的祝福她们。
云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轿车的后坐里,车子在路上行驶,手脚没有被绑,但身上也没有力气,她眼珠转了转,这是一辆很普通的五座轿车,副驾驶座上没人,车里有一股烟味,看来司机边开车边吸烟。
她想到自己昏迷前的一幕,被康成暗算了,想到这里她就恨得牙痒痒,马失前蹄,要是能活着出去,她一定要把康成的皮给扒了,方消心头之恨。
如果康成是因为秦渡绑她,那么对方一定是为了威胁秦渡,而现在又是要带她干什么去?
云涯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些什么,她的包不见了,电话都打不出去,祈祷晏哥哥快点找到她,也是她失策了,本以为只是出来见见李元就回去的,明月又恰好去办别的事情,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
“醒了吗?”一道淡淡的声音忽然响起,云涯愣了愣,这道声音莫名的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她索性不再装,直起身来,浑身酸软无力,靠着椅背看着驾驶座上露出的一颗人头:“你是什么人,要带我干什么去?”
她确定,这人不是康成的人。
“两个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声音磁性低沉,让人听了会怀孕的声音,奇怪,明明很熟悉,但云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很简单,按顺序回答就好。”云涯看了眼窗外,车子行驶在高架上,两边是高高低低起伏交错的高架桥。
目光落在窗外一闪而逝的路牌上,是往北去的,已经出了三环,往北是去机场的路。
云涯看了眼后视镜,窄小的镜片里只能看到男人微抿的薄唇,淡凉无温,苍白而薄凉,让人想起雪山上经年不化的冰雪。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快的云涯抓也抓不住,她晃了晃脑袋,手指紧紧揪着身下的坐垫。
“我以为你记得我。”男人薄唇微启,云涯在那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自嘲。
云涯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冷笑道:“我应该记得你吗?”
那人沉默了一瞬,开口说道:“地上有个袋子,里边有面包牛奶和饼干,你如果饿了的话,可以先吃点垫垫肚子。”
云涯看到座椅的夹缝里放了一个食品袋,里边放着一些速食食品,“我不饿。”
云涯索性沉默下来,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搞什么鬼。
车子走了很久,到了一个分岔路口,一条是去机场的路,一条是去苍山的路,车子拐上了去苍山的路。
云涯猛然坐直了身子,不是去机场?
又走了很久,两岸越发荒僻,如果不是车灯,估计伸手不见五指了,除了车子发出的声音,一切安静的人心底发慌。
男人带的无线耳机上红灯闪烁了一下,遂即便听到男人低低的一声:“嗯。”把云涯走神的思绪瞬间拉回来。
遂即男人没有再说话,车子上了盘山公路,地势陡峭,很是危险,然而男人轻松的开着车子,如履平地一般往山上驶去。
公路的一侧就是深涯,万一翻下去就是车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