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近况,霍忍冬就问道:“阿颂和云涯订婚的日子定下了吗?”
“定下了,一月十八那天。”庄曦月含笑道。
“那也没剩几天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庄曦月笑着摇摇头:“时间充足,我一个人足以忙得过来,就不麻烦大嫂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咱们是一家人。”
这边相谈甚欢,那边云涯和庄京墨也聊的很好,“开春会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现在京都的名媛圈里都在议论你,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实在是天赋异禀,有时间定要向你切磋切磋。”
“不过夸大其实罢了,没传的那么夸张。”云涯抬手随意的撩了撩鬓边的碎发,露出圆润小巧的耳垂,睫毛微垂,有一种低眉顺目的温婉娴静,十分抓人眼球。
庄京墨心道表弟的这个未婚妻生的真是好颜色,是她见过的那些美女任何一个也比不上的,但这个想法也仅仅只是转瞬而过,美人在骨不在皮,红颜易逝,真正能打动人的是一个人的内在,这个女子虽美,可她不是花瓶,想来这也是她能打动表弟心的原因吧。
“你太谦虚了,这份心态也是难得的,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家,我带你出去转转。”话落看了眼晏颂,笑道:“表弟,借你的人一会儿,你不会不同意吧。”
晏颂勾唇笑了笑:“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你还学会贫嘴了。”庄京墨瞪了他一眼,拉着云涯出了门。
云涯看得出来,晏颂在这里比在晏家要自在的多,晏家人口虽多,但人人都带着面具,感受不到丝毫家庭的温暖,但庄家就不同了,庄家人口简单,气氛温馨,这里才能让人感受到温暖。
见云涯出去,老夫人笑道:“这个小姑娘不错的,知书达理又乖巧温顺,月儿,你眼光不错。”
庄曦月含笑道:“我就知道妈你会喜欢的。”
霍忍冬笑道:“你喜欢的妈就会喜欢,这是爱屋及乌,不过我瞧着这女孩子确实不错,一点都不像平民家教养出来的,我记得她家里是经商的,能养出来这样的女儿,看来父母也是优秀的。”
霍忍冬对纪家了解不多,故而这样说道,庄曦月笑了笑,想到云涯的父母,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云涯能长成现在这么优秀,还真跟她的父母没有一毛钱关系,哦,除了给了个好基因,但先天虽重要,后天养成更重要。
“云涯是个好孩子,她跟阿颂情投意合,无论如何我都要成全她们。”
庄青衍忽然问道:“她的父亲是不是云深?”
庄曦月认识云涯的父亲?”
云涯的父亲绝对是云涯人生里的污点,现在还在牢里呢,当年云深那些腌臜事儿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两年时间尘埃落定,记得的人已经很少了,但庄曦月还是不喜欢有人提起云涯的父亲。
庄青衍摇摇头:“只是有过耳闻,但她的外公当年却是很有名,一个大慈善家,我年轻的时候还曾经资助过我的一个教学项目,是个很有风骨的人。”话落看向老爷子:“爸跟云涯的外公应该是旧识。”
庄曦月还是第一次听说,她想起来太爷爷对云涯的态度,好像也是源于云涯的外公,现在爸爸又跟云涯的外公是旧识,云涯的外公也太神奇了吧……
庄老爷子点点头:“原来她竟然是明松的外孙女,没想到啊没想到……。”
明松就是纪淮西的字。
庄曦月讶异的挑眉:“爸,你真的认识纪老爷子吗?”
庄老爷子目光有些深远:“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算了不说了,她跟阿颂能走到一起也是缘分。”
庄曦月笑着点点头。
庄京墨带着云涯去了她的房间,庄京墨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女,房间的书架里摆了许多书,她看的书又多又杂,上到天文地理下到武侠小说,这是要当大学者的节奏。
房间很干净,飘着一股桂花香,庄京墨给她看她新写的字,字如其人,隽秀文雅,少了几分洒脱,多了几分风骨。
“你在看人类简史吗?”云涯看到书桌上倒翻着一本书,开口问道。
庄京墨点点头:“我特别喜欢尤教授在这本书里的观点,非常新颖,尤其是他提出的所谓的“集体想象论”,一切超出我们基因能力的人类现象,如货币、政府、文学、艺术等,她们不是我们天生的能力,而是我们共同想象的产物,正是这些想象,使得智人这一物种与他们的近亲区别开来,爬上了食物链的顶端,并极大地加速了种群的发展,以至于形成了我们所看到的现代社会,从这个角度来阐述历史真是非常新颖,令我醍醐灌顶。”
云涯含笑道:“尤教授受贾雷德戴蒙德大师的影响较深,比方说农业革命虽然提高了整体的生活,但却使每个人的生活境遇劣于狩猎采集,这个观点最早是由贾雷德大师在gazine提出的,尤教授很多观点都能看到贾雷德大师的影子,其中集中体现在他的著作《枪炮、病菌与钢铁之中》,这本书同样是讲人类的大历史,关于人类的历史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形成现在这样的社会格局,都有许多非常独到的观点,其中有一章是专门讲“华国人是如何成为华国人的……。”
庄京墨没想到云涯对这些国外著作信手拈来,侃侃而谈,一时对她刮目相看,两人相谈甚欢,云涯的谈吐及观点都令庄京墨无比惊艳,颇有股相见恨晚的感觉。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