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听来的?”云涯问道。
陆玉珂犹疑了。
云涯呵呵笑了起来:“编也编不囫囵。”
陆玉珂咬了咬牙,说道:“我是从穆紫苓那儿偷听来的,就是晏颂他奶奶。”
云涯拳头紧握,尽量克制着自己,一时心跳如鼓擂。
原来外婆和晏哥哥的奶奶果然有联系。
“你给我说清楚点儿,怎么听来的,宝藏究竟是个怎么回事,你要是说的我信了,我就让你见五叔一面,兴许心情好了,放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时候,陆玉珂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说道:“当年我也是无意中偷听到穆紫苓和晏国茂的谈话才知道的,哈伦的儿子为了争夺宝藏,把能打开陵墓入口的一块玉佩一分为四,四个儿子各拿一块,后来战乱后,四个兄弟隐姓埋名,互相不知道对方的下落,只要集齐四块玉佩,就能打开陵墓入口,得到富可敌国的宝藏。”
“而穆家,就是这四个儿子中次子木德单贝勒的后裔,穆家手里有一块传家玉佩,就是能打开宝藏的四分之一钥匙,可惜我后来跟穆紫苓绝交,再也没机会打听玉佩的下落,穆紫苓没死之前穆家就败落了,穆紫苓死后更是没几年就销声匿迹了,我后来偷偷找过很多次,穆家的人都死绝了,也不知道玉佩究竟流落到哪儿了,还是带进了棺材里。”
“我都说的这么详细了,你不会还不相信吧?”
云涯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看的陆玉珂心里发毛。
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纪云涯,你答应我的事情……。”
“五叔很好,不劳你费心。”话落身影缓缓走远
“纪云涯你敢骗我……。”
陆玉珂的骂声已经渐渐远去,云涯脚踩在实地上,阳光洒在身上,心头却笼着一层阴霾。
如果穆奶奶是木德单贝勒的后裔,那么她手里一定有一块玉佩,而她的外婆手里也有一块,并且她也是哈伦的后裔,两人名字相似……世界上绝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云涯手脚发凉,她一边走一边整理着思绪,目前她一共搜集到三块玉佩,一块是从云姝那里得来的,云姝说是从外婆那里所得,然后就是从阮茗那里得到一块,根据阮茗的说法,她的祖先是哈伦三子多伦尔,第三块就是她在火车上捡到的慕容贞,还不确定慕容贞是谁的后裔,如果根据陆玉珂的说法,穆奶奶是二子木德单后裔,那么外婆有可能就是长子或者四子的后裔,亦或者,可能直接就是木德单的后裔。
外婆和穆奶奶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云涯,云涯深吸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
刚走了两步,迎面裴辛夷朝她走来:“云涯,终于找到你了,今儿紫儿妹妹回来,妹夫说起你曾经是她的学生,就想邀你过去说说话,反正都是一家人,过去小坐一会儿,跟妹夫叙叙旧,也是好的,你说如何?”
云涯眉梢微挑,优雅的笑道:“却之不恭了。”
阳光下,少女的眼睛像琉璃一样漂亮,却犹如一团迷雾,缭绕着神秘的烟火。
裴辛夷心头一惊,遂即不动声色的走过来,牵住她的手:“别让妹夫等急了,我们快过去吧。”
“我先跟庄姨说一声吧。”云涯说着就去掏手机。
裴辛夷不动声色的摁住云涯的手,含笑道:“我之前已经跟三婶打过招呼了,三婶本来也是要过来的,谁知临时有事,你就放心吧。”
云涯笑着点头:“难为四婶考虑的那么周到。”
裴辛夷皮笑肉不笑,拉着云涯快速离开。
云涯垂落的眸底划过一抹幽冷,嘴角的笑容显得越发温软。
晏紫因为上次失手杀了陆明珠的事情,最近天天做噩梦,每次都梦到变成鬼的陆明珠来找她索命,夜夜被噩梦惊醒,休息不好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
江篱当时被带去警局,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并不能确定江篱就是凶手,过了刑拘时限就被律师保释走了,这件事上头打过招呼,没人闲的蛋疼去追究,也就这样当成意外去处理了。
江篱最近状态也不是很好,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走神,学校也拖着不去报道,那晚的事情处处透着蹊跷,云涯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很想亲口去问问云涯,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孩子怎么样了?看你最近精神头不太好,没休息好吗?”裴英眼神透着担忧。
晏紫下意识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江篱,拳头微微握紧:“我没事,我听说大娘失踪了,怎么回事?”
裴英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可见这晏家也不是安全的。”
“大娘掌家这么多年,向来是说一不二,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
“但愿大嫂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吧,阿弥陀佛。”裴英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面容淡然而慈悲。
“掌家权落到三娘手里,她向来是个不讲理的人,妈,你千万别让她找到机会欺负你。”
裴英欣慰的笑道:“三嫂还是通情达理的,你别为我考虑那么多了,我嫁到晏家多年,虽终日与青灯古佛相伴,却也并不是不通世事,反倒是你,与婆婆相处的如何?江夫人是个脾气温和的人,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说到这里晏紫轻哼了一声:“婆婆还好,总归不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但那个小姑子,呵呵……真是极品了,我看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