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就是直截了当的点出来,东方漪你机关算尽,我看你怎么招架。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句话里的隐喻就太深了,一时众人心头飞快旋转起来,想到两人背后各自所代表的家族,今晚的这场“闹剧”就明显浮出水面了。
东方漪不慌不忙,“我确实陪着纪小姐去了一趟卫生间,这一点我承认,也许谢夫人、张夫人误会了纪小姐,我实在不愿相信纪小姐会是那样的人……。”话落她看向谢夫人、张夫人。
“也许你们是看错了也不一定……。”这个时候又出来装好人,就算跟纪云涯无关,然而她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则让云涯永远甩不掉这桶污水。
“绝对不可能看错,东方小姐,你到现在还给她说好话,就不怕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什么时候在背后捅你一刀吗?”谢夫人“义愤填膺”的说道,恨不得化身正义使者。
这些人模糊概念,连具体的证据都拿不出来,只是凭借三言两语就给她定了罪,一个个演技直逼奥斯卡影后。
“我是相信晏夫人,毕竟是晏夫人亲自挑选的儿媳妇,人品必定是信得过的,只是……。”东方漪摇了摇头,看向陶玉竹:“陶小姐是此次事件最大的受害者,她又何其无辜呢?”
这句话提醒了陶玉竹,陶玉竹指着纪云涯,尖声道:“云涯姐姐,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你已经有了未婚夫,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学长?我承认你的魅力很大,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到一大片男人的目光,但是学长他不一样,他就因为没有注意到你,所以你就这样陷害我吗?”
陶夫人恨不得上去捂住她的嘴,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给我闭嘴。”气的身体都在发抖。
云涯幽幽的目光忘了过来,如同黑暗的大海上最亮的那盏灯塔,朦胧而神秘。
陶玉竹下意识心神一跳,但很快她挺了挺胸,指甲紧紧的掐紧掌心肌肤里去,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她不能失去学长……
“很好,陶小姐,是我拿刀逼着你和这个男人接吻吗?”云涯笑着走过来,语气并不如何威严,然而却令在场的人同时心神一紧。
陶玉竹被问的一噎……
其他人或多或少眼神有些嘲讽,是啊,就算有人陷害你,但所谓的一个巴掌拍不响,难道还是纪云涯摁着你的脑袋跟男人接吻吗?
陶玉竹面色越来越难看,然而此刻却忽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云涯瞥了眼柳逸轩,淡淡的眼神充满着漫不经心,仿佛这个人在她的眼中激不起丝毫的涟漪。
“不是我说,你喜欢的这个男人——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如何与我的晏哥哥相提并论?你是多大的自信以为我会背叛晏哥哥而喜欢这样一个——除了皮相外一无所有的男人?”
云涯面色淡淡,然而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深的鄙夷和嘲讽,让人下意识去相信她的话,是啊,这个男人和晏少实在没有可比性,人家纪小姐身家丰厚,恐怕还看不上这样一个除了皮相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也就陶玉竹这种单纯的大小姐才把这种男人当宝。
柳逸轩面色铁青,双拳紧握,耻辱感让他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展示……
“你……。”陶玉竹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出来。
虽然在她眼中学长是什么男人也比不上的,但客观来说,柳逸轩和晏少,确实有些差距……
但她指的可不是纪云涯看不看得上柳逸轩。
“陶小姐,你有必要搞清楚,你身旁站的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豁出一切赔上名声?还有啊,千万要擦亮眼睛,不要帮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只想问你一句,大家好端端的在宴会厅欣赏歌舞,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吹着冷风看你们耍猴一样的表演?陶小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我们是来参加你的成人礼,为你送上祝福,不是看你在这里跟男人无聊的恩怨情仇。”
云涯清冷的声音缓缓飘荡在夜色中,清晰的传进每一双耳朵中。
陶玉竹无言以对。
黄嘉赶忙说道:“是于珊珊,要不是她胡言乱语,我们怎么可能因为担忧玉竹而冒着寒风跑来后花园,这件事绝对是她搞的鬼,于珊珊在哪儿?把她给我找过来。”黄嘉吩咐的是闻讯赶过来的管家。
“人在这里。”一道冷酷的声音倏忽响起,犹如冰碴子一般刺进心扉。
所有人扭头看去,就见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男人手里扯着一根绳子,随着脚步走近,男人俊美冷酷的面容曝光在灯影中,夜色濛濛,更多了几分动人心魄的冷峻。
绳子的另一头,捆着一个女孩子的双手,那女孩趔趄了几步,头颅低垂,看起来十分狼狈。
“于珊珊,究竟是不是你搞的鬼?否则你妖言惑众,看我不把你送去警察局?”陶玉昆冲出来厉声问道。
东方漪瞳孔微缩,悄悄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良久无人接听,一颗心渐渐下沉。
晏颂冷笑了一声,回头斜睨了一眼于珊珊,于珊珊背脊一寒,头颅垂的更低。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你冲进宴会厅胡言乱语,因我们前来,说,是不是你设计的玉竹?”陶玉昆厉声质问道。
“于小姐,如果你说出真相,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但若你执迷不悟,我陶家也绝对容不下兴风作浪的小人。”黄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