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请,公子请,大人您是要楼上的的招呼着。
又见县令大人对身旁的华服陌生公子格外的殷勤,虽不知身份,想必是位贵客,又纷纷去讨好那年轻公子。
凤红羽抬眸看去,唇角微微勾起,赵元吉,果然来了这里!
苍云县刘县令笑着问一旁的赵元吉,“二公子,您的意思呢?”
赵元吉与他的护卫们,都是穿着便装,一副贵公子的派头。
“主台吧,雅间太闷!”他无可无不可的说道,口里如此说,但那一双细长的双眼却盯上了主台唱着小曲的年轻貌美女子。
凤红羽又倒了一杯酒,小酌了一口,看了一眼益鹰后,忽然说道,“咱们北地的那匹马运到哪里了?”同时,朝他点了点头。
益鹰怔了怔,想起她的吩咐,便回道,“少爷,已经走到苍云县的西边山林那儿了,只是进京的桥断了,大家伙便都停下休息着。”
“那桥断了,重修的话,十天半月都不会好,绕行进京又得多费些时日,如此养着,得花不少银子,算了,你就在此地找买家吧!”
“三千匹啊,少爷,让小人从哪里找这样的豪主?”益鹰装着为难的样子。
“一定会有人要的,咱们这些马匹,可是正忠的北地马,跑得又快耐力又好,哪怕是拉货的马也比南方的战马强!”凤红羽摇摇扇子得意地说道。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刘县令只当是做生意的人在吩咐下人事情,并不在意,一再请赵元吉上坐。
但赵元吉却将目光从看台上挪过来,眯着眼盯向凤红羽主仆,而且,那眼珠子也是转得飞快。
北地马?三千匹?
如果他得到这三千匹的话,赵元恒哪里是他的对手?
凤红羽的目光早已瞥见赵元吉正在朝她看来。
她佯装不知,继续吩咐着益鹰,“找买主的同时,还要注意匪徒,别被山匪盯上了!出了事,老爷可是会打我的板子的!那些马匹可值一百多万两银子啊!”
“放心吧,少爷,小人这就出城去吩咐下去。”益鹰说着,起身快步走出了曲艺馆。
凤红羽则继续吃着酒,悠哉悠哉听着小曲。
赵元吉看了凤红羽一眼,这才坐下来,两眼并不盯着看台,而是飞快的想着那主仆二说的这个惊人消息。
三千匹北地马,若是到了他的手里,赵元恒的短腿南方马哪里跑得过腿长的北方马?
只是,买的话,得一百多万两银子,有些不划算!
赵元吉在那里眯着眼低头沉思,凤红羽则是微不可察的冷笑一声。
前世里,她虽然没有同赵元吉有过交集,但毕竟进过宫,宫中几位皇子的品性,她还是听过一些的。
赵元吉便有两大特点,一是爱美人,不管美人在哪儿,哪怕是一座小村子的美人,他也会不辞辛苦的前去观看,二是吝啬,身为皇子,他是不缺钱花的,但他看中的东西,能抢便抢,绝对不会浪费一两银子!
这座曲艺馆唱曲的女子,是这一带有名的美人,赵元吉来一趟苍云县,怎能错过美人的风采,是以,她便来此等着。
故意将话透给赵元吉听,赵元吉一定会心动。
将手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凤红羽便离开了曲艺馆。
“二皇子,您不听曲子了吗?”苍云县令讨好的跟在赵元吉身后小跑着。
“不,现在,本皇子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赵元吉眯着眼说道。
见凤红羽走后,他也转身走出曲艺馆,他得想法得到那批马。
虽说抢比买划算,但也得有个说辞,万一对方告状了呢?
赵元吉又有些纠结了。
正当他发着愁时,却不料,那个在曲艺馆里说着话的主仆二人却到县衙里来告状来了。
凤红羽双手拿锤,将喊冤鼓捶得震天响,益鹰则是非常配合的喊着救命!
苍云县令正因不知如何讨好赵元吉而发愁,极为不耐烦的升了堂。
凤红羽直接忽视这个只拿俸禄不干活的县令的冷脸色,上了堂后开口便说道,“小人是益州城来的商人,运了三千匹马来京城中找买主,谁知遇到山匪劫持了马,求大人帮忙缉拿匪徒!”
“无稽之谈,本县怎会有山匪?”苍云县令不耐烦的要驱赶她。
坐在一旁听审的赵元吉却是眸色一亮。
他啪的一声音抖开扇子,“县令大人,那山匪也不会四处张贴告示,说他在哪儿,山匪山匪,自然是在山林间走动作案的,也许是苍阴县来的人呢?若县令大人抓了这帮闹事的人,不是显得大人比苍阴县的县令更有作为吗?”
赵元吉的一番怂恿的话,让苍云县令听了身心飘然。
似乎听说隔壁的县中有一帮匪徒,流窜到了他这里,若他拿了那帮人,二皇子又是亲眼所见,这一汇报给皇上,他不就一步登天了吗?
如此一想,他马上将惊堂木一拍,“来人,速速整军集合前往城郊,抓拿抢马的匪徒!”
凤红羽则是磕头道谢,“多谢大人!”
而赵元吉看了她一眼,却是得意地勾了勾唇。
真是天上掉了一块大馅饼,正好落在他的怀里。
苍云县令的动作也快,不到半个时辰,便集合了五百人,亲自带着人出城赶往城郊密林。
而黄远与刘奎等人,早已在山坳里守着多时了。
看到那一队乌压压的人马过来后,则是四散着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