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一脸惊讶,“王爷居然这样说?”
江映雪咬了咬唇,没说话,转身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两人绕过一处穿堂,才过垂花门,江映雪险些与一人撞在了一起。
江映雪吓得飞快后退一步。
但还是被对方捉住了胳膊。
“慕容民,你想干什么?你胆子不小啊,快放开我!我可是王爷的未婚妻!”江映雪又羞又气。
她怎么就遇上了这个纨绔?
倩儿也是惊得嚷起来,“大公子,你若是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慕容氏分三房。
长房是容王府慕容墨一支,是当初圣武帝的嫡系后代。
二房是圣武帝的堂弟一支,后代便是终身未婚的二叔公慕容博一支。
慕容墨怜他年纪大了,又是孤身一人,邀他一起住在容王府里。
三房是圣武帝的侧妃所生,是庶出。因是庶出,一直没有受到赵氏皇族的打压,反而人丁兴旺。
慕容三房的府邸安在容王府的隔壁,共用一道院墙。
慕容民长了慕容墨五岁,已娶妻生子生女,却仍是流连青楼,整日不务正业。
他的父亲也是如此,整个三房的人,都是靠着祖上留下的田产,和慕容墨的不时接济度日。
今天他在外面赌输了银子,是来找慕容墨借钱的。
江映雪清高貌美,他早已心宜,这回更是借着酒醉,壮了胆子,抓着她的胳膊就不放了。
他冷冷朝江映雪的丫头扫去一眼,“放肆!本公子只是想同江小姐打声招呼。你这般大喊大叫,引来旁人,是想毁了江小姐名声么?”
倩儿吓得不敢吱声了。
江映雪到底是见过世面,沉得住气,她眯了眯眼,说道,“大公子,你同我说话,大可以和和气气的说,何必抓着我的胳膊?我以为你是个怜惜女子的人,谁知,是我看走了眼。”
慕容民一怔,听出江映雪的话里有弦外之音,果真马上松开了手,微微一笑。
“江家妹妹,你误会了,哥哥我是最会疼惜女子的,特别是妹妹这般柔弱的女子。”
慕容民与慕容墨虽是一个曾祖父,但除了眉眼上有略微的相似之外,整个人身上不见慕容墨身上的半点正气,是个十足的浪荡子弟。
一双细长眼直勾勾盯着江映雪,几乎要看进衣衫里去。
从她的眉眼一直到唇,又到脖颈到坟起的前胸,再是腰际,在腰下转了一圈,又滴溜溜转到了她的脸上。
江映雪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家境好养得身姿苗条,身上该细的细,该圆的圆,比凤红羽更有一股子成shú_nǚ人味。
却又生着一副不暗尘世的孤傲,让慕容民这等花间老手,看了只觉得新鲜又刺激。
江映雪强忍着厌恶,微微一笑,“大公子,这里离着穿堂近,不时会有仆人经过,映雪同公子说话长久。被人看了去,难免不会生出闲语出来,于你我都不利。”
她低着头,眉眼娇羞,说话的语气带着娇嗔,如一只小手在不停地挠着慕容民的身心。
慕容民一阵抓耳挠腮,呵呵一笑,“映雪妹妹,你说的对,不如,我们找一个僻静处说话?”
“找一处说话?”江映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波一转,低声朝他说道,“你今天晚上就等着我的消息,等我安排好了时间,就让丫头传话给你。”
江映雪生得本来就美,只是一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面孔,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近前荼毒。
这一转眸,低头一浅笑,在慕容民看来,简直比百香楼的头牌冷丝丝姑娘还要可爱几分。
又说同意同他私会,慕容民心中那个喜啊,几乎想喊上一嗓子。
“好,哥哥就等着你,你可不要失约哦。”慕容民嘻嘻一笑,临走时,还捏了一把江映雪的腰。
江映雪气得身子一僵。
等着慕容民哼着小曲离开,江映雪怒得低声骂了一句,“敢对本大小姐动手脚,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小姐,这慕容民就是花花公子啊,听王府里的人说,他们三房的年轻丫头媳妇,都被他玷污遍了,只是因为王府里有王爷管着,他才不敢将手伸进来。小姐何苦招惹他?”
“这样的人,我站在十丈远看着都恶心,怎么会看上他?我要好好的利用他!”江映雪低头看了一眼烫伤的胳膊,眼神凌厉,唇角浮着冷笑。
“利用?小姐要怎么做?”倩儿忙问道。
江映雪冷笑,“我会借慕容民之手,让凤红羽,身败名裂!”
她的胳膊烫伤了,慕容墨居然无动于衷,反而说她不应该进问梅居去招惹凤红羽。
他就那么宝贝着凤红羽?
她得找个机会好好的收拾那贱女人!
。
很快又到了晚上。
慕容墨命文嬷嬷将晚饭端来问梅居,摆在园中小亭子的石桌上。
近些日子的天气,日日晴好,月儿明亮,秋夜凉凉如水。
慕容墨坐在石桌旁,正挽着袖子拿着小银剪,剪着一只螃蟹壳。
“能吃的是螃蟹,不是月亮,快来吃,这是暗羽卫快马加鞭从苏州运来的,个个肥大黄多。”
凤红羽偏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头扭过,继续看月亮。
赵元恒马上要出征了,为什么一直不见他有什么动静?
还是他,甘心情愿地当着赵元吉的副将?
剥了两只螃蟹,慕容墨取过湿手巾擦了手,便将凤红羽拽到桌边坐下。
笑道,“在北地可是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