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阮云枫看向王生,冷然一笑,“别人这般对我,我怎么能不回敬一二呢?将这枚印章放到三太爷的身上,将这把匕首放在罗横的手里。”
王生眨了下眼,笑嘻嘻接了过去,“明白了!”
他闪身进去,片刻就出来了,三人马上离开这里,藏在了附近的暗处。
。
燕子湖畔的锦绣阁,是阮家早年所建的一座楼阁。
平时也供外人参观游玩,楼阁里设有画坊,茶室,曲艺坊等风雅场所。
因为楼阁的正厅可容纳二三千人,楼阁前又是风景秀丽的燕子湖,一侧还有大片的草地,可泊船可停车马,因此,阮氏召开族人大会,都会选在这里。
一楼的正厅里,早已坐满了被阮通判和阮雨宸两人请来的族人,或是阮老太爷生前的门生,或是阮家有名望的亲戚。
两方人各坐一旁,看着对方的眼神都极为不善。
尤其是阮通判,他坐在上首左侧的位置,目光冷如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当初,他将这个女儿骗来金陵,只是想稳住罗家人,保住他的官位。
可这个女儿不仅不帮忙,还和阮云枫那个外人共同对付起他来!
现在可好,两个小女儿居然要做人的妾了,阮雨宸不仅不出面相助,还带了一大帮的人来跟他做对!
养了有什么用?
阮通判气得哼了一声。
阮雨宸半丝儿目光也没有飘向上首,神色平静地坐在右侧一排位置的最末端,益青站在她的身后,目光警觉的看向四周。
今天来到锦绣阁观看阮氏议事的,不仅有阮家自己的人,还有知府陆志昌,卫王,慕容墨,以及,前来金陵府查案的柳清泽,和闲来无事看热闹的郑凌风。
阮通判朝身侧客座上的几个贵人拱手一礼,笑道,“两位王爷,柳公子,郑世子,陆知府,几位贵客前来观礼,实在是令卑职感动,议事结束后,请各位到锦绣楼吃桂鱼,全是从湖里刚捞上来的。”
“阮通判客气了。”卫王哈哈哈一笑。
郑凌风不耐烦,摇着扇子斜了阮通判一眼,“唉,我说,阮通判你就不要说客套话了,开始吧,本世子起了个早,就想看看你们家怎么分这家产,不是听你唠唠叨叨的!”
阮通判讪笑,“要的,要的。”他看向正厅外侍立的仆人,“来人,快找找阮二爷。”
“回大老爷,阮二爷被三老太爷请到清风院说话去了。”门口一个仆人回道。
“那就快去催催,大家都等着呢!”有人说道。
另一人却是冷笑一声,“阮二爷不进议事厅,却同三老太爷单独会面,这是想干什么?寻求帮助?他一直霸占着阮氏的家产,还想继续赖着?他还有理了!哼!”
“在下听说,阮二爷将银子偷偷往他云家转移,这是在吃里爬外呀!”又有一人跟着附和着冷笑起来。
“不是说,等双方的人到齐了再议事吗?怎么,两位叔伯没有看到帐册前,就妄自下结论了?”阮雨宸忽然冷冷开口。
紧靠在阮通判身侧坐着的黑胖男子,忽然大声冷笑一声,“真是天下第一稀奇之事,我阮氏女嫁了人,还能参与阮氏内部议事?啊?哼!依在下看,那凤家的账册是不是也要拿来查上一查,看看有没有我阮氏送去的银钱!”
“对,莫名多出的银钱,都值得怀疑!”很快,有人跟着附和。
这便是将矛盾扩大了!阮雨宸气得脸色陡然一变。
“这话说得可着实偏颇!”正捧着茶碗喝茶的慕容墨忽然开口,他桃花眼微挑,看似浮着淡淡的笑,却隐着冷意,“本王时有送银子给凤府,凤府多出的银子,也是本王的。怎么成了凤少夫人携带回夫家的?难道,本王的银子还没有凤少夫人的银子多吗?嗯?”
慕容墨的目光直直盯着那个黑胖男子,男子这才觉得说话太过了,一时吓得语塞。
阮通判狠狠朝那个挑起事端的黑胖男子扫去一眼,说话不瞻前顾后,这下可好,惹着慕容墨了。
“十五弟,还不快给王爷赔不是?”
黑胖子吓得忙跪到慕容话一时口无遮拦,还请王爷恕罪。”
慕容墨并不看他,只问阮通判,“阮二爷呢,怎么还没有来?”
阮通判正要回话,一个仆人忽然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跪倒在地,“不好了,大老爷,死……死人了!”
“什么?”阮通判赫然站起身来,他佯装震惊,那眼底却是闪着得意。
“谁死了?”
“没……没敢看,死了三个人,一地的血啊……”仆人吓得一脸的苍白。
“死人在哪儿?”柳清泽一听说死了人,忙站起身来,走向阮通判。
“在清风院里头!”仆人回道,一脸的心有余悸。
郑凌风摇摇扇子看着他揶揄一笑,“柳清泽,你虽然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掺和什么呢?”
“没准跟丢失的银子有关!本公子如何不能看?”柳清泽淡淡回道。
“本王也好奇。”慕容墨道,他看了一眼闲坐无聊的卫王,“老王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一起一起!”卫王弹弹袖子站起身来,坐着好无聊,他早就想跑了。
可慕容墨老是缠着他,说看见他给了不少银子给一个青楼姑娘,要去告诉他王妃,想到自己老婆彪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