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手去,“走吧,我带你回去。”

床上,凤红羽一直念着慕容墨的名字,可就是不醒。

竹韵和翠姨做好了饭菜,来到卧房的门口喊着慕容墨,“王爷,您该吃饭了。”

慕容墨正坐在床头边,用布巾沾了温水给凤红羽擦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擦。

指缝,手指尖,每一处都细心的擦遍。

翠姨心头忽然一酸。

这位可是容王,进进出出多少人跟随着?容王府几百号人,只侍候他一人,这会儿却当起了仆人服侍起了小姐。

“王爷,您去休息一会儿吧,有老奴在呢。”翠姨道。

“不,她刚才在喊本王的名字。”慕容墨道。

“她在说梦话呢,您坐在这儿她也听不见。”翠姨叹了口气。

“本王听见也好。”

竹韵拉了拉翠姨的袖子,对她摇摇头,两人叹了声,还是离开了。

从带着凤红羽回来后,慕容墨滴水未进,一直守在凤红羽的床前。

那只羽箭射出的力道太强,而且位置离着她的后心只有半寸,若再往左挪一点。

她可能就……没命了。

慕容墨双手紧紧的握着凤红羽的手,很紧很紧。

按着她的性子,捏得这般紧,她会故意傲骄的皱眉,喊一声疼,可这会儿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凤红羽……”他捏着她的耳垂轻轻的揉着,平常一捏就会泛红,这会儿同样没有反应,“说好了今晚轮到你脱我的衣,本王正等着。”

“……”

“你总是这般不听话,可怎么办才好?”

“……”

“你若再敢不将自己的命当回事……”

“……”

他闭了闭眼,长长叹了一声。

正屋外,又有急急的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儿,那人走到大卧房门前停住了。

来的是商六。

“主子。”商六回道,“发现柳丞相府上的柳生暗中跟陆志昌见过面!就在昨天晚上。”

“暗中见面?”慕容墨眸光一凝。

“是!”

慕容墨想起了郑凌风从柳生的身上偷来的那幅图。

两柄大刀下,一只朱色的凤红羽,周围泼洒着斑驳的血滴。

他半眯着眼,冷笑起来。,

“本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阮夫人母女三人被人羞辱,陆志昌一定是怀疑是羽小姐的手笔,而那罗明正,他也定然查到了一点消息,便借着卫王遇刺,来刺杀本王或是羽小姐,以解他的恨意!而且,韩大已查出,那个射箭之人,死于柳清泽之手!那陆志昌可是柳丞相的人!”

“主子,陆志昌敢杀羽小姐,定不能饶了他!”

“福宁街金铜巷九十号的一所宅子里,藏有税银,你让人马上到金陵府报案!让陆志昌去查!”

“是!”

“这出税银丢失案,该结了!”慕容墨冷笑。

很快就到了傍晚。

凤红羽遇刺的消息让陆志昌坐立不安。

这时,仆人前来回话,“老爷,有人找!”

“不见!”

“知府大人!拒客可是不礼貌的。”

那人轻笑一声,已走到陆志昌的书房前。

陆志昌朝仆人挥了挥手,“下去,没我的允许,不得来打扰!”

仆人忙回道,“是!”

门被仆人关了,那人取下脸上贴着的胡子,朝陆志昌鞠躬一礼,“大人,小人这里有礼了。”

“哼!”陆志昌冷笑,“你还敢来?看你干的好事!都说打蛇打七寸,你可好,刺客没有抓到,反将那凤红羽只射了个半死!你就不怕容王来个反击,将你的皮都给拔了?”

柳生哈哈一笑,“陆大人,亏我家丞相大人还夸你多智多谋,你就不知借力打老虎?”

陆志昌眯着眸子看着他,“借力打虎?”

“是啊,小人找的那个射击手,又不是柳府的人,谁能查出来?再说人都死了,大人怕什么呢?”柳生得意的笑道,“而且,要杀容王的可是那个斗笠人,容王能查出什么来?是不可能查到你我头上的!”

陆志昌想到这里,焦躁的心,渐渐的平复下来,他甩了甩袖子,往太师椅上坐下,说道,“如果是样的话,就最好了。”

只是,柳生刚走,又有衙役来传话,“大人,出事了,有人发现了丢失的税银!”

陆志昌眼皮一跳,税银根本就没有丢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去看看!”

陆志昌换了朝服往衙门走去。

他最近日子过得很不顺心。

一边是丞相的人来给他施压,要他借机抓住凤红羽和一个叫罗明正的人。

另一边是一个斗笠人,拿的又是皇上的手谕,也要杀罗明正。

罗明正又是谁?

他看了画像,只是一个老头嘛!

若那凤红羽死了也好,她和凤知音合伙羞辱蕴娘母女三人,就该死!

可偏偏又没死!

柳生说出事了,将一切责任往斗笠人的身上推!

但愿能骗过慕容墨。

金陵府的衙门,前堂是办差的地方,后堂是他的府邸,因此,他很快就到了公堂上。

天已近黄昏,堂中点着几只粗壮的蜡烛,堂下跪着一个婆子和一个老汉。

升堂的“威武”声喊过后,陆志昌一拍惊堂木,“跪着的是何人?你们告什么?”

那婆子答道,“奴家是福宁街金铜巷九十号的东家,有人租了奴家的屋子,奴家今天想将那宅门换一个新的。没想到,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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