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韵惹着疼,两眼似剑盯着他。
江明轩俯下身来,勾唇邪笑,在她耳边低低说道,“等着,一会儿再来收拾你!一定会让你醉生梦死!”
然后,他飞快地穿衣离开了房间,又对门口的婆子吩咐道,“守在这里,不准将人放了,否则,有你好看!”
“放心吧,驸马爷,奴婢不敢的。”婆子小心地回道。
江明轩不放心,又扔了一锭银子给婆子,这才匆匆地离去。
一个婆子伸头在门口往里看了看,确定竹韵跑不掉时,马上将门锁了。
江明轩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竹韵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助情香慢慢的焚烧着,竹韵如在火上烤着一般煎熬。
她希望凤红羽来救她,但也怕凤红羽来。
她希望自己就这么死了才好。
不,她希望所有人将她忘记了才好。
。
凤府。
凤红羽正焦急的等着竹韵的消息,她的几个得力的属下,全都派出去了,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却半点儿了竹韵的消息也没有传来。
在她记事时起,两个丫头就在她身边陪着她。
她从小没有母亲,没有姐妹。
哥哥们和父亲忙于战事,师傅忙着采药做药给人看病,翠姨忙着做家务,忙着给她做衣衫。
都在忙,没人陪她,是竹韵和荷影每天形影不离的陪着她玩。
陪她习武认字,给她当陪练助她成长。
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可如今竹韵却不见了。
屋外有脚步声急急匆匆地走来,益鹰一脸冷沉的走来了。
凤红羽马上站起身来,“找到人没有?”
益鹰摇摇头,“小姐,没找到,属下从胭脂铺开始,沿路打听,都说没看见她。”
荷影也跟着焦急,“她会武,一般人不敢动她,她会去哪儿?”
凤红羽眯着眼想事情。
“属下再去找找看,去问问那些花子们,这些人总喜欢留意一些奇怪的事情,竹韵这么大的一个活人,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吧。”益鹰转身往外走。
“小姐,竹韵会去哪儿啊?真叫人急死了。”荷影焦急的跺了跺脚。
凤红羽半眯着眼,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荷影,去将**叫来!”
**是凤府的暗卫头领,凤昀离开时,暗中给凤府安排了不少暗卫。
“是,小姐。”荷影很快离开了。
没一会儿,**来到鸾园。
“大小姐可有事情吩咐?”**其貌不扬,身材高大,一看便知是个武功好手。
“给我暗中盯着长公主府的宣驸马!”凤红羽沉声说道。
“是,大小姐。”**领命而去。
荷影眨眨眼,“小姐怀疑是宣驸马?”
“除了他,不会有谁敢动我的人!”凤红羽冷笑道,“他有长公主撑腰,屡次算计我和竹韵。这一次,若再是他的话,本小姐绝对不轻饶!”
**离开后,凤红羽也并没有闲坐在鸾园等。
当她想到,可能是江明轩绑架了竹韵时,就坐不住了。
竹韵从小失了父母,当初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没有理由,因为凤氏跟江氏的冤仇,而受到牵连和伤害。
荷影陪同凤红羽一同出了府。
她想了想,问道,“小姐,王爷的人多,要不要通知王爷?”
“不必,不许告诉他!”凤红羽道,想着江明轩是江映雪的哥哥,她跟江映雪的仇,也是因慕容墨而起,心中就来气,“我凤府里不缺人!”
凤红羽脸色沉沉,荷影再不敢多话。
**领了五十人,很快就融入了各条巷子里寻找起来。
夜晚天气好,半个月儿悬挂在天上,照得一地雪银。
凤红羽和竹韵,策马扬鞭跟在**的后面。
小半个时辰后,早一步出府寻人的益青,首先发来信号。
“小姐,看,吉庆街方向。”荷影指着天上说道。
“去看看。”凤红羽策马往信号腾起的方向追去。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益青。
这是条小胡同的巷子口,益青站在巷子口,正焦急地等着凤红羽。
“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人?”凤红羽见她只身一人站在巷子口,不禁问道。
“小姐,属下一路追查到这儿,听一个小孩儿说,看到有人扛着一个布袋往这儿走过,从那个布袋里,掉出了一只鞋子来,因为只有一只鞋子,小孩儿拆掉了鞋子上面的几粒小珍珠后,随手扔进了一旁的乱砖石堆里。属下认得,这正是竹韵的鞋子,这花样还是属下教她绣的。”
“给我看看。”凤红羽翻身下马,将益青手中的鞋子抓到了手里。
没错,正是竹韵掉下的鞋子,墨绿色的鞋面,墨色的鞋底,鞋面上绣着几朵牡丹花。
原本牡丹花的花蕊是几粒小珍珠,如今珍珠不见了。
她往益青身后的小巷子看去,眉尖皱起。
吉庆街是城中较为繁华的一条街区,街长十多里,两旁住了数千户居民。
街后的小巷里还有小巷,屋子一间挨着一间,密密麻麻,如同蛛一般,难怪益青站在这儿不知所措,一个人挨间去找,找到下月也不一定找得到。
她抿了抿唇,目光冷沉对荷影吩咐道,“发赤焰弹,通知**速带人过来!”
荷影点头应道,“是!”
她从腰间荷包里,摸出一枚信号弹弹入天上。
赤红的信号弹在天上炸开,没一会儿,成了一抹赤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