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柳一虎和林思北只带了佩剑,向掌柜要了马,出了客栈,两人上马,飞奔出城。
不到一个时辰,柳一虎和林思北便到了水家皇陵。
同柳下蕙一样,看到昔日曾经恢弘的水家皇陵,如今却到处是杂草枯木,柳一虎和林思北不由满是悲戚。这个地方,柳一虎来过多次,就是林思北,也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
两个人很快找到了长公主和水家末代天子水英轩的墓地。看到长公主的墓地十分干净,柳一虎惊异不已。但不过几尺之遥的水英轩墓地,却是杂草众生,不由心生疑惑。
柳一虎突然看到水英轩墓碑上有一大块红色,忙走近前去查看,林思北也走了过来。
“舅舅,你看!这些枯草地上都有血迹。”林思北指着枯草上的血迹道。
柳一虎用手擦了擦墓碑上已经干透的血迹,喃喃道:“会是谁呢?长公主的墓园清理了,为什么这里却墓园清理?是谁正在这里弄了这么多血?”
林思北道:“舅舅,这里不像有人打斗过,定是有人来过,伤心过度,吐了这么多血!可见清理长公主墓园的和这里吐血的人,定不是相同的人!”
柳一虎满腹疑惑,想了一会,还是没有头绪,只好道:“思北,先不管这些,我们快把这墓园杂草清理一下。只要那人还来,一定知道我们也来过。”
于是两个人挥剑作刀,很快把墓园里面的荆棘杂草清完。
柳一虎站着看了墓碑好一会儿,才拉了林思北,一起在墓前跪下,滴泪道:“皇上,皇后,你们安息吧。臣告诉你们,水家的根没有断,水家的血脉一定会延续下去。臣再告诉你们,你们已经有了两个可爱的皇孙,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光明正大来祭拜你们!你们安息吧!”说罢狠命磕了几个响头。
拜完水英轩的墓地,柳一虎林思北又跪拜了长公主的墓碑,然后才去柳家祖坟和北静王陵,虽然只简单清理了一下墓园里面的荆棘杂草,两个人也足足忙了一个多时辰。
没有想象中那样悲痛欲绝,柳一虎林思北只用无声的悲戚寄托心中的哀思。
北静王陵附近的桃花开得很盛,树上一片绯红,树下也如人的泣泪。
葬在这里北静王妃林黛玉有这样几句诗: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
花之颜色人之泪,亡国臣子痛在心!
柳一虎林思北站在山坡上,再细看了一下整个水家皇陵,满怀惆怅上马,飞奔回城。
而同这一天的早朝后,天子龙易天正要返回承德殿,只见太子龙浩武急急跑过来道:“父皇,儿臣想求父皇一事,求父皇答应。”
龙易天忙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
龙浩武忙道:“父皇,西陵已经建了这么久,儿臣想去那里看看进展,顺便看看四弟。”
龙易天有些不解地问道:“太子什么时候对监造皇陵感兴趣了?不会是借口吧?”
龙浩武道:“回父皇,儿臣确实想去那里看看。上次元宵节四弟说起那里的情形,儿臣就想去那里了,因为一直忙,所以今天才和父皇说起。”
龙易天想了想道:“也罢,你准备去几天?”
龙浩武道:“听说来回要一趟就要四天,儿臣就那里呆两天吧。”
龙易天道:“那朕给你六天,六天后你必须回来!”
龙浩武大喜道:“谢父皇,儿臣遵旨!”
看着龙浩武离去的身影,龙易天满是疑惑道:“戴权,你说太子怎么好好的,就想去看西陵进展情况?看他这个样子,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难道西陵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不成?”
戴权道:“太子这样子,确实是像很想去那里。至于原因,奴才实在猜不出。”
龙易天道:“西陵那地方朕去过,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朕让老四去,就是想磨磨他的牛脾气。可是奇怪的是,朕还真没有听过老四有在西陵那边的怨言。”
戴权道:“也许太子与四皇子兄弟情深,在那边有什么约定也难说,所以太子这么想去。”
龙易天笑道:“要说约定,老七倒问过朕,问西陵那边好不好玩,说如果好玩,他也想随他四哥去西陵。”
戴权笑道:“七皇子是喜欢四皇子哪匹马,性子和四皇子小时一样,所以他们两个合得来。”
龙易天笑道:“朕的这些皇子,越来越让朕看不透,倒真印证了龙生九种那话。”
且说柳一虎和林思北飞马回城,只听林思北道:“舅舅,你等一下,我有一件事情对你说。”
柳一虎勒住马头,忙问道:“什么事情?”
林思北近前道:“舅舅,我想去看看原来的北静王府。”
柳一虎想了想道:“好,我们只从那里经过,其他什么也不能做,也不要说话,更不能停留,你可记住?”
林思北点头道:“舅舅放心!”
柳一虎于是带了林思北直往原来的北静王府那边奔去。
不一会儿,已经可以看到那边的楼阁和亭台轩榭。经过原来的王府大门时,柳一虎和林思北都忍不住细看了一下,只见那大门上写着几个鎏金大字:“安南王府”。
柳一虎见林思北脸色顿时铁青,忙向后挥鞭,快马经过。
林思北的马受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