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玲一股脑把昨晚的事说出来,庄雨勉强地笑出来,“伯母现在怎么样了,接受他了吗?”
“接受?就黎子豪那怂样,看见我妈穿的土,以为是我请来的阿姨,一开口就让我妈跳脚了,后来知道他是个有钱的主,更是不稀罕,我爸妈就喜欢肖涵那样的,斯文又工作稳定,关键和我们家门当户对,现在好了,黎子豪后悔死了,想着法的讨好我妈呢,可我妈怨他没规矩,油嘴滑舌,连我也骂了一通,说这次不走了,要住上一段时间,好让黎子豪死了心。”
见庄雨不说话,她又急又气,“丫的,我怎么就遇上这么个怂包蛋啊,人家都说我和我妈长的像,就他看不出来,庄雨你给出出主意吧,我真不打算和肖涵在一起,我怕我妈在中间搅合,把我和黎子豪的事给搅黄了。”
庄雨想了想,说:“玲玲,我说实话吧,我爸出事了,我现在在警局,等我这边的事处理好了,回头我们再细说,你看这样行吗?”
“什么,你爸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不是说有办法解决他的债务吗,难道他被债主那啥了?”
“我不知道,警方今天早上打电话通知我们来辨认尸体,我爸是生是死我还不确定,我在等消息,先不跟你聊了。”
“别……庄雨,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我?我还跟你唠叨了这么久,你把警局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来。”
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庄雨犹豫了下,还是把南山分局的地址发了过去,手机没一会,居然再次震动起来。
这次居然是白翌南,庄雨不想接,干脆挂断,没想到,五分钟后,竟然换了个陌生的座机号打了过来。
庄雨不确定是不是他,还是接听了,电话里,低沉的男性嗓音传来,带着闷闷的不悦,“现在,想让你接个电话,竟然变得这么难,庄雨,我好歹认真的喜欢过你一场,你真的要让我如此难堪?”
虽然话没什么攻击性,甚至还带着几许真诚,但是庄雨还是无法拿出和善的口吻,他就要娶何家的千金,与何家有着密切的利益关系,对于何家她现在是抗拒的,对于这个口口声声拿真心对待她的男人,她也顺带着一起排斥,“白翌南,说吧,你这次打电话给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白翌南听她语气冰冷,自嘲地笑了笑:“放心,这次不是为了证实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也不是为了和沈至谦争林总的那个破广告公司,听说你父亲出事了,我有办法帮你查真凶。”
“真凶?白翌南,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爸可能出事的消息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通知,你怎么那么快了如指掌,还有,警方还没有确定死者的身份,你又何以知道什么真凶?”
她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怀疑和逼问,白翌南在话筒里先是愣了愣,随后笑得越来越苦楚,“庄雨,有些话我说的你耳朵起茧,恐怕你也不会放在心上,我白翌南在你身上花的心思,你还要如何才能正视?”
“你的意思,你一直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暂时还忘不了你。”
“好,你到底知道什么,现在能告诉我吗?”庄雨定了定心神问。
白翌南放缓了语气,淡然解释,“一,何祥发你暂时不能得罪,我爸已经和他合作开发地标大厦,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问题,二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记住一点,何祥发不可能是真凶,我们白家也会保他,三,你爸凶多吉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随地打我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他说的隐晦,庄雨却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禁冷笑道:“白翌南,你明着是关心我,暗着是告诉我你的未来岳丈动不得,是这个意思吗?”
白翌南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你对我,总是能狠下心把话说绝,我只是告诉你,何祥发没有亲自动手害你爸,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贸然行事,沈至谦虽然有些能耐,可江市的地界,不是所有人所有事,他都有本事摆平的。”
“谢谢你的提醒,我和他怎么做,是我们自己的事,不用你劳心,你不是和何小敏去意大利了吗,那就好好做你们的礼服吧,那么盛大的婚礼,我倒是要祝福你们。”
“呵,意大利?我那是气你的,想让我陪她去意大利,那个女人还不配。”白翌南对着话筒冷哼一声,“我梦想中的女人是谁,你比谁都清楚。”
“你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说了我也不会有一丝感觉。”
“呵,行了,你的态度我知道,只是最后我还有一句话,这辈子遇上你,我也算值了。”
嘟嘟嘟……
电话被庄雨挂断,她看着警局接待室的窗外,被外面透射进来的强烈光线刺的睁不开眼,沈至谦去了好一会儿,还没有返回,再加上刚刚白翌南的话,庄雨的心已然坠入谷底,对庄大山还活着的那么一点期望,也已经荡然无存。
她扶着扶手站起身来,正巧遇上徐警官和沈至谦一正推门进来。
“怎么样?”庄雨压抑着就快涌出来的泪水,不想失了沈家的身份。
沈至谦脸色不太好,嘴唇甚至有些发白,看见庄雨红着眼眶,却忍住紧张的情绪,依然大方得体的样子,心疼地走过去抱住她,“看过了,有一具的确和你爸的身形很相像,我记得他脚上的鞋子,和萱萱常穿的那种鞋子应该是一个牌子,你说过,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