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至谦提着公文包回公寓,才打开门,就发现屋内一片黑暗。
庄雨不在,安静中透着一股冷寂,他心里微一失落。
放下钥匙,打开落地灯,意外的是,餐桌上摆放着满满一桌子的家常菜,而他原以为不在的女人,此刻身上正围着他平时穿的那件围兜,趴在桌沿睡着了。
听到客厅里的响动,她的肩膀动了动,抬起头,看见男人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便下意识地抹了抹唇角,“沈至谦,你回来了?”
“嗯。”沈至谦目光温和地落在那一桌酒菜上,脸上却很平静,“晚上有应酬,一直走不开。”
庄雨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了,心想他大概已经吃过了,于是不声不响地收拾起桌上的饭菜来。
晚上,在京城饭店,美酒和佳肴吃了不少,其实并不饿,可沈至谦却淡笑着抽出餐椅,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他把手轻轻覆上她手背:“别收,你做的这些看上去比较有食欲,去盛一碗米饭来吧。”
他的眼眸在暖融的灯光下,如幽潭一般深沉,就要把她吸进去,庄雨避开他目光,走到厨房里,把那几样菜各样夹了一些加热了下,又给他盛了小半碗米饭,端到他面前。
沈至谦笑着把那些饭菜都吃完,然后陪她一起去洗碗。
厨房里,庄雨收拾清理好之后,正准备解围兜。
男人却忽然从身后揽住她腰,然后一点一点的在她纤细的腰前交叉收紧,他高大的身躯弯了下来,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看着就要把唇凑上来。
庄雨被他身上的热度裹住,缓缓闭上了眼睛。
可是,那个吻并没有落下来,昏暗中,沈至谦的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把鼻子贴在庄雨的发梢和肩部闻了闻,含着一抹试探的笑意说,“davidoff,世界七大顶级香烟品牌之一,怎么,你们办公室还有人抽这种烟?”
听到这句话,庄雨瞬间睁开眼睛,她忽然明白了,他的动作为什么在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今天下午,白翌南在她办公室坐了一下午,除了喝咖啡,还抽了一下午的烟,虽然窗户一直半开着,可那股烟味带着一种神秘的附着感,一直挥散不去,直到她回来,换去了外套之后,才好了一些。
没想到,还是被沈至谦闻出来了。
面对他深沉而期待的目光,庄雨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心平气和地淡笑道:“其实你早就知道这烟味来自于谁,所以,你在吃醋,对吗?”
她的话音刚落,身体便蓦地腾空起来,沈至谦解开她身上的围兜往餐桌上一扔,抱着她大步走向卫生间,声音徐徐地喷在她耳际,“我是不是在吃醋,呆会你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裹着宽大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地从卫生间走出来。
水汽氤氲厅的方向弥漫。
不知是不是受闷太久,庄雨的脸上隐隐泛红,灯光下看去,如出水的芙蓉般潋滟清雅,沈至谦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低低道:“我帮你吹头发。”
很快,男人拿着一只吹风机返回,庄雨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背对着他,男人粗粝的手指挑起她的长发一丝丝地吹干。
嗡嗡的声响停下后,沈至谦把吹,可庄雨心照不宣地帮他吹了起来。
感受到她的手指在他的头上小心的抚触着,沈至谦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
庄雨停下手中的动作,望了沈至谦一眼,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外。
沈至谦站起身来,默然走到门边,转动门把。
吱呀一声,大门敞开了半边,一个棕色大波浪的高挑女子,穿着一袭黑色的小短袄,踩着齐膝的高筒靴站在门口,胸前的v领低至乳沟,露出雪白性感的肌肤,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十分魅惑。
女人一看到沈至谦就咧开唇角扑了上来,“沈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沈至谦站在阴影里,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他的动作竟然比女人还要快,长臂一伸,把她隔在了门外。
然而女人显然是老手,虽然被挡,还是灵活地从他手臂下的空隙钻进了门里,扭着腰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并且,屁股一着落就脱去了上半身的短裘,露出性感火辣的身段来。
这一幕,庄雨看得怔住了,可她没有说话。
女人看见庄雨也是一愣,但她私下里瞅了一眼沈至谦,还是心甘情愿地留下了。
门前,沈至谦冷哼了一声关上门,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机,沉脸拨出了一个号码:“郁子行,你大半夜的让一个女人到我公寓来,是什么意思?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那头,郁子行显然在睡觉,接到电话还没反应过来:“女人?什么女人……”
沈至谦不等他说完,便继续道:“最近,你似乎特别喜欢擅作主张,既然如此,不如让她去你那,相信,郁伯伯和伯母会很开心。”
“呃,别,至谦,我马上就过来,这肯定是误会。”
郁子行飞快挂断电话,显然正往这边赶。
沙发上,女人挑衅地看了庄雨一眼,却被沈至谦的一个眼神给瞥了回去。
气氛正尴尬中,沈至谦的电话震动起来,他皱眉接起,“喂,张总,有什么事?”
因为夜深人静,话筒里的声音隐隐约约:“沈总啊,我给你安排的那个惊喜还满意吗?”
沈至谦看了眼沙发上性感妩媚的女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