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脚走向了温玲。
何夫人的手落了个空,眼眸闪了闪,但很快恢复如常。
商场里,温玲买了好几件当季的大衣,庄雨却在男装柜台摸着一款男士皮带,怔怔地出神,温玲以为她在给沈至谦挑礼物,于是在她肩上拍了拍,“你家男人档次那么高,这种一看就是高仿品,怎么行?”
庄雨平时都在平价的专卖店买衣服,对质地和品牌都不在行,“我的工资就这么多,太贵的我可买不起。”
温玲不以为意,拉着她往楼上的奢侈男装品牌区逛,“不出血怎么栓住男人的心?沈至谦这种极品,有的是女人惦记,你不拿你的温柔溺死他,他经不住外面那些女人的诱惑怎么办?”
庄雨摸了摸两边的肩膀,只觉得一阵战栗:“好了好了,今天你来帮我挑,你挑中了什么我买什么行了吧,但是有一点,最多五千,超过五千一律不予报销。”
温玲眼睛瞪了瞪,惊地张大嘴巴:“沈至谦要是知道他在你眼里只值这么点钱,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可怜?”
庄雨把胳膊搭在她肩上,用手戳了戳她脑袋,“庸俗。”
两人最后给沈至谦挑了一款精致时尚的商务领带,因为五千块钱的预算在一众大牌里显得十分捉襟见肘,就连这款领带付完账后,也只剩下百来块钱,但是庄雨看到那款领带后,忽然想起了那天帮沈至谦系领结的情景,之前那些都是菲奥娜准备的,如果他穿上自己替他买的,那么意义又不一样了。
正想着回去怎么将这份礼物送出去,忽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那边的声音也很嘈杂。
“喂,是庄小姐吗?”
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从来没听过,庄雨问:“请问你是?”
对方甜甜地笑了笑,忽然自我介绍道:“我是菲菲。”
“菲菲?”庄雨重复了一遍,淡淡道,“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见她准备挂电话,菲菲急了,“庄小姐,麻烦你来一趟sasa酒吧可以吗,你的朋友喝醉了,麻烦接他回去好吗?”
庄雨纳闷:“朋友?哪个朋友?”
“鸿天地产的白总,他晚上应酬的时候喝醉了……”
菲菲还在说着什么,庄雨却想也不想地拒绝:“我和白总只是一般的交情,这件事你还是通知他的家里吧。”
“可是,他刚刚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啊,我看他手机里你的号码也是排在第一位的,所以我想你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朋友。”
听到这件事庄雨有些意外,可是声音还是冷淡的,“对不起,你误会了,我和他真的不熟,所以很抱歉。”
菲菲心想难道是她想错了,白翌南又怎么可能被女人拒绝,于是笑着挂断电话。
庄雨和温玲告别后,拎着沈至谦的那款领带包装盒,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刚打开车门,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这次对方打着酒嗝,阴阳怪调的冷笑一声,“庄……庄雨,二十分钟内我看不到你,你想不想知道后果?”
庄雨握着话筒,毫无惧意:“白总的那些招数我都看过了,下次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
“哼,你别以为我醉了就治不了你,我……”
他下面的话还没说完,话筒里响起了菲菲的尖叫声,“庄小姐,白总……白总摔下去了。”
庄雨心一拎,“什么叫摔下去了?”
菲菲顿了顿,颤抖着声音开口:“他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二十分钟后,sasa酒吧,庄雨下了出租车,直接穿过喧闹的舞厅,来到二楼的公主包间,推开门一股堕落的烟酒气息扑面而来,庄雨屏住呼吸踩着地上的酒瓶走了过去,白翌南正躺在一张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里,长腿微曲,衣衫凌乱,胳膊的位置被人用细长的布料缚住,胸前一起一伏,眼眸半眯半阖,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旁边一个年轻的穿蝴蝶领的酒吧女侍应生蹲在地毯上,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正用湿纸巾轻轻擦拭着他的领口和手腕,见有人走进来,忽然抬起头,“庄小姐?”
她的声音里带着试探,庄雨点了点头,“你就是菲菲。”
菲菲看见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庄小姐你来真是太好了,我们送白总去医院他不同意,非说要等到你……”
庄雨踩着高跟鞋走近沙发,弯身在白翌南的胳膊上拍了拍,男人咂了咂嘴,缓缓睁开眼,看见是她,忽然伸出手想握住她手,可刚一抬手腕,就皱着眉闷哼了声,“终于肯来了?”
“白总你喝醉了……”
他长腿一伸,半坐了起来,“送我去医院。”
庄雨看了眼菲菲,菲菲机灵地在她耳边小声地解释:“晚上白总约了国外的一个什么事务所喝酒谈合约,那些老外太能喝了,还点了好几个小姐,他们在酒店订了房间,本来都好好的,可一个老外看见了白总的皮夹,非得让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出来陪他,白总见他们都喝醉了就没同意,谁知道那个老外竟然当着白总的面对我动手动脚,于是双方就打起来了。”
庄雨没说话,菲菲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那款名贵的鳄鱼皮皮夹,把照片竖近庄雨眼前,“庄小姐,这个人是你吧。”
看着照片上熟悉的脸孔,庄雨的睫毛闪了闪,合起皮夹放入他的西服口袋中,菲菲把白翌南扶了起来,叹了一口气:“之后,那些人不欢而散,白总就一直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