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他的手,白染宁义正言辞:“我不去,你别以为打友情牌,我就会感激你。”
慕容沙华挑起眉,气她不知好歹:“本座需要讨好你吗?”
“是不是在讨好,你自己心里清楚。”白染宁趁机将自己买的化妆品抢回来,紧张地抱在怀里。
慕容沙华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手里抱着的纸袋,再从纸袋,重新移回她的脸上,然后问:“你的头还疼不?。”
白染宁呆立当场,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风中凌乱。
她觉得有必要跟这个性格扭曲的人好好谈谈:“慕容沙华,你说句实话,抓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猜啊?”慕容沙华笑得像个无赖。
她眼花了吧,这家伙是不是有三重人格:“你知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环抱双臂,慕容沙华促狭地看着她,“我想跟你开玩笑。”
白染宁大惊:“你个变态,老娘不玩了!”说完,转身欲走。
“你敢走,今天是毒发的第二日,你要是想死就尽管走好了。”威胁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迈出一步,再迈出一步,第三步怎么也迈不出去了,很没骨气地折身回转,“你有种!”
“上马!”远远看到采办物品的教徒已经回来,慕容沙华指指马匹,语气生硬。
前世她骑过摩托,开过跑车,连直升机都驾驶过,就是没骑过马,头次接触,上马的姿势难免不雅,在踩马镫时,脚下打滑,摔了下来,身后立刻响起窃笑声。
nnd,不就是骑马嘛,能难得住她?绝不可以让慕容沙华看笑话!
紧拽缰绳,单腿用力,虽然姿势还是不怎么好看,却总算是稳稳坐上了马背。
“等等!”慕容沙华本是一脸谑笑,却突然间变了脸,“快下马!”
被他这一上一下给弄晕了,白染宁忍不住想要翻脸,坐下的黑马却突地躁动起来,嘶鸣一声,人立而起,接着飞窜而出,白染宁在马背上颠地几乎五脏错位。
“别松手!”
“抓牢了!”
两个男人的声音同时从后方传来,她疑惑转头――
两匹马两个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马匹奔跑的速度很快,疯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白染宁不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被颠的头脑混乱,眼前天旋地转,只本能地紧紧抱着马脖子。
“放松,别怕,快把手伸过来。”耳边响起一个声音,白染宁一下子就清醒了。
不会吧,难道是她出现幻觉了?
“果然是你?”另一边,是紧追上来的慕容沙华。
白染宁勉强稳住视线,扭过头去。
骑马狂奔的男人很帅,一把漆黑的长发用一根金色的缎带束起,金色的带子与长发一起向后飞扬,他面带焦色,眼神却平静沉稳,符合他一贯沉肃威严的形象。
尼玛!白染宁恨不得立刻昏过去算了。
怎么会是他?黑衣斗笠男!
鸵鸟一般,把头垂下,希望可以躲避对方追逐的视线。但她却忘了,她与他,早就已经见过面。
“慕容沙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宫中挖密道!”声音不大,却显得极有气势,这就是帝王的魅力。
慕容沙华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有趣,连质问本座的话都一模一样。本座很好奇,你真的喜欢这个女人?”
“我要带她走。”看了眼将头垂下却不看路的白染宁,萧祁夜策马趋近她,伸手尝试着将她拽到自己的马背上。
可就在他触到她手臂的刹那,另一只手也同样握住了她的胳膊,“本座忽然觉得她很有趣,不能还给你了。”
“慕容沙华,你别太过分,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单枪匹马来救人。”握住白染宁胳膊的手用了些力,企图强行将她从马背上拽下。
“本座知道,本座若是怕你,早就已经死在你手上了。”慕容沙华也不该示弱。
两人来回拉扯,几乎要将白染宁撕扯成两半。
回想起梦中的情形,她狠狠打了个冷颤,冲两人吼道:“够了够了,快放手,你们要将我分尸不成!”
听到她不满的大吼,两人不约而同松了手,白染宁刚松口气,并驾齐驱的两人却又同时伸手,再次拽住她的胳膊,往自己的方向拉扯。
“停停停!你们要谋杀不成!”她可不想死得这么惨烈,连具全尸都保不住。
两人还算有良心,没有继续撕扯,但紧抓她胳膊的手,却始终不肯松开。
白染宁头疼,是不是自己造孽太深,老天爷才会采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你们能先松手吗?”她快要坐不稳了。
萧祁夜与慕容沙华对视一眼,强烈的电流,隔着白染宁闪烁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小镇的街道本来就窄,三马并驱,勉强穿过一条小巷,小巷尽头,孤零零立着一颗光秃的梧桐树,白染宁眼睁睁看着自己朝那棵树撞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千钧一发之际,拽着她的两人倏地齐齐松手,白染宁半个身子擦着树干而过,整个左半身顿时火辣辣的疼。
要死!她跟这俩男人,绝对是八字不合!
“萧祁夜,明人不说暗话,这个女人,你既然不喜欢,就让给本座!”两人放弃了强抢,开始用言语谈判。
哎呦喂,你们喜欢怎么谈就怎么谈,管你是秉烛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