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肯定,但有这个可能。”说到这,白染宁扭头四处看了看,问,“诸葛先生怎么不在?我在将军府的这几日都没见到他。”
白瑞道,“他回羊城老家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
白染宁点点头,不咸不淡道:“这倒真是巧,他一回老家,将军府就遭到偷袭。”
闻弦歌知雅意,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话外弦音。
白瑞脸一沉,反驳道:“诸葛先生不是这种人。”
白染宁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种人?大哥能看透人心吗?”
“我与先生相识已久,在我的心里,他亦父亦师,绝不可能会出卖我!”看来白瑞很敬重诸葛暗,白染宁只是怀疑了他一下,他就激动成这样。
白染宁不敢再刺激他,只好闭上嘴巴。
“诸葛先生若真是内奸,他留在将军府,不正好可以里应外合?”萧祁夜提出疑问,看来他也站在诸葛暗那一边。
白染宁自觉没趣,干脆不说话了。
白瑞感激萧祁夜的体谅与信任,恨不得扑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皇上说的甚是,甚是啊!诸葛先生刚正不阿,自然不会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
得,这俩人倒惺惺相惜上了。
原本打算闭嘴不说话的白染宁,忍不住又开口插言:“那你们说,谁才是内奸?”
“只怕这人不在将军府,而在宫内。”萧祁夜一句惊醒梦中人。
“宫内?”白染宁开始飞速转动脑筋:“是内侍,还是宫女,亦或者……是嫔妃?”
“朕不知道,但想要将消息传出去,这个人必定不是一般人。”
听了萧祁夜的话,白染宁兴奋地开始分析:“一般的打杂宫女肯定不行,见不到皇上面的也排除,剩下的只有养心殿和蟠龙殿伺候的宫人了。”她摸摸下巴,做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我身边的宫女太监也有可能,不过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有不轨之心,哦,对了,小德子也有嫌疑……”
“哎呦喂!娘娘,奴才怎么会出卖皇上出卖大将军呢,再说,奴才每日都跟在皇上身边,就是想通风报信也没那机会啊!”小德子一听白染宁把火烧到他身上,吓得连忙跪地磕头,表示清白。
白染宁干笑一声,她只是随口说说,小德子何必吓成这样。
不理会身边砰砰磕头小德子,萧祁夜以指轻敲座椅扶手,进入冥想状态:“这个人绝不会是宫女也不会是太监,宫中戒备森严,以他们的身份,想与北秦的线人联络,只怕没那么简单。”
“这么说,皇上认为这个奸细,是您那三千佳丽中的某一个了?”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就多,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睁开眼,萧祁夜饶有兴致道:“很难说,女人的醋劲是很大的。”
白染宁眨眨眼,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细细将他的话琢磨一番,才陡然顿悟:“若真是这样,那就只能拜托皇上身体力行,用美男计引出这个幕后奸细了。”
萧祁夜脸上完美的微笑变得有些僵硬,轻咳两声,在还跪地上磕头的小德子后脑上狠拍了一下:“起来,没出息的东西!”
虽然脑袋被拍得挺疼,但听皇帝的口气,应该已经对他放心,这才舒口气,从地上站起。
看到小德子脑门上的一圈青紫,白染宁挺内疚的。
“这件事以后再说,朕先回宫,理一理思绪。”萧祁夜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见白染宁没有要跟上来的迹象,萧祁夜又一屁股坐回去,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将今日来的主要目的道出:“下个月初八就是你的生辰,朕已经命人开始着手准备,你想在宫里庆生,还是想去宫外的行宫?”
“啊?”生辰?原来这个身体的生日是腊月初八。
白瑞听了也笑道:“是啊,宁儿马上就要十八岁了,在大哥眼里,你却始终都是那个只会撒娇尿床的小女孩。”
十八?这个身体原来才十八岁。
“大哥是觉得自己老了吗?”她促狭道。
白瑞感慨一叹:“是啊,大哥比你整整大十岁,可不是老了吗?”
“不老不老,大哥正值男人一生中最珍贵的黄金时期。”男人三十而立,三十岁的男人,最有魅力。白瑞才二十八而已,哪里算老了。
“黄金时期?”萧祁夜的兴致被激起,“那朕也处于男人最宝贵的黄金时期了?”
“你?”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几遍,白染宁摇头,这家伙顶多也就二十出头。
“皇上还比我还要大几天呢,可不如你所说,正处于黄金时期。”白瑞语不惊人死不休,萧祁夜竟然比他还大!
“说的是啊,皇上的黄金时期,起码还能持续二十年。”那什么碧清池,果然名不虚传。
“那你现在算是什么时期?”萧祁夜靠近她,暧昧地撩拨她耳边的碎发。
这家伙,竟然当着大哥的面跟她调情,他不要脸,她还得要呢!
避开他的撩拨,白染宁窜到白瑞身后:“是稀里糊涂的时期。”
萧祁夜好奇,“哦,怎么是稀里糊涂?”
“因为这个时期的女人,最天真,最善良,最幼稚,最糊涂,最易骗,所以是稀里糊涂的时期。”她说的有板有眼,两个男人听得纷纷傻掉。
前世,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差点死在一个男人手里,一个两小时前,还搂着她说要一辈子对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