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水溶、莫丹枫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拐脚处,下面的一应吃客的眼光充满了赞叹,啧啧声不觉与耳,诸多赞美之词不一一列数。
水溶等人在小二的招呼下,坐了下来,看向热闹的戏台,台上上演的正是岳飞的《满江红》,这可正合了两位王爷的味口,台上的岳母唱得字正腔圆,岳飞演得也是精忠仁义,下面看戏的人也将秦桧骂了个够。
“水溶。”莫丹枫笑指着台上的岳飞,“看到没,那个演岳飞的还不错,真将我守城将军的风骨演出来了。”
水溶看了看台上,“我看那个岳母演得不错,如此大义的母亲,世上少见。”
“谁说的,我看水伯母就是这样的母亲。”莫丹枫笑着,见梅子文和甄宝玉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继续笑看向水溶,“二年前,催着你上战场、抗外番的不就是水伯母?这样以国事为重的母亲,比不上岳武穆的母亲么?”
甄宝玉和梅子文听了,同时笑了起来,明白了,莫丹枫所说的是二年前,边关告急,北静太妃催促水溶去边关的事。
水溶笑了笑,明白,那时的母亲担心自己真的做出什么休妃的事来,有违先皇的遗诏,所以,下狠心,敦促自己去的边关。她哪里知道,边关之战不过是个晃子,是自己、莫丹枫、龙啸云一起合作的晃子,晃着大臣们出钱罢了。
“现在边关交给冯唐大将军守着……”梅子文笑看向水溶,“你放心么?”
“怎么?不相信冯大将军的能力?”水溶好笑的看着梅子文,继而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担心,这几年来,冯大将军长期守京城惯了的,接了我的手,只怕一时还不适应边关的气候,是么?”
“正是!”
“放心!”水溶笑着,抿了一口水酒,“番邦此次惨败,只怕得个十年、八载的才能缓过气来,一时不会来犯的,冯大将军操练军务可谓我朝第一人,正好,由他在边关守着练军,我比谁都放心。”
莫丹枫闻言,摸了摸鼻子,笑了起来,知道,水溶的话是官方语言,真实的事因,却只有水溶、天子和他三人知道。
甄宝玉煞有兴致的看向水溶,“要不,让我也去历练历练?”
“你?”莫丹枫笑了起来,“状元郎,你现在是两个王府的热门女婿,皇上只怕轻易不会放你出京,否则,王府要人,他找谁要人去。”
一席话,说得众人又笑了起来。
甄宝玉明知众人打趣,也不理论,只是忆及水溶曾说及要介绍贾宝玉的事,“早知道,今儿个要将贾宝玉也请来的是好。”
“贾宝玉?”水溶笑了起来,看向众人,“只怕今儿个来不了。”
“为何?”
“贾妃突传懿旨!”
“懿旨?”
见众人齐声惊呼,水溶好笑的看着众人,“我本打算叫他来与你们认识的,不过,懿旨是宝玉的,他正在贾府接旨呢。”
“接旨?”
“是呀!懿旨赐婚!”水溶笑着喝了口水酒,看着一众人好奇的神情,“听说,新人也是薛家的姑娘。”
梅子文恍然大悟的,“莫不是薛宝琴的姐姐薛宝钗。”
“正是。”水溶笑了起来,“你们可终是一家人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很。所以呀,现在,贾府只怕是欢天喜地的接懿旨,准备办喜事罢。”
“咦!那是谁?”莫丹枫指着从对面雅间出来,预备下楼的一袭白衣公子装扮的人,只是,那人戴着帷帽,不能识得真容。
水溶等人齐齐随着莫丹枫手指的方向看去,陪在那白衣公子身边的人不下二十人左右,对他是毕恭毕敬的。
见此情景,莫丹枫啧啧摇头,“居然……如此威风,水溶,可把我们的风采都比下去了。”
水溶瞥眉看了会子,示意小二过来,“那人是谁?”语毕,指了指已是下到楼下的白衣公子。
“他就是石头记的当家。”小二轻声解释着,生怕一个大声,吓坏了自己老板的老板,自己可就吃不好兜着走了。
“噢!”水溶挑了挑眉,轻笑道:“早闻此人黑、白两道通吃,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上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容,原来,果是如此神秘威风。”
莫丹枫诧异的看向水溶,“你的神捕营也捕不到他?”
闻言,水溶睁大了眼睛,“他还不算是奸商,依国法经商,按国法纳税的,神捕营倒也不用查到他的头上,不过……”看了一眼外面,“经你提醒,我倒是要好好查查他,看他能不能为国所用。”
众人说话间,林黛玉已是出门而去。对众人对她的指指点点也未予理论,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都是他们的事,自己在这里,在这个孤苦无依的世界里,只要顺自己的心意活着即是。
直到看着林黛玉的轿子起身,那二十左右的手下不停的作揖道别,而轿中只简单的说了声‘起轿’后即离去,甄宝玉诈舌连连,“气宇轩昂、王者之风呀!”
听了甄宝玉的话,水溶、莫丹枫与梅子文这才回过神来,一齐笑了,原来,他们一时都被那孤傲的人的一身冷傲之气所吸引,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似不愿卷入世俗的一抹幽兰般,自有一股“深林不语抱幽贞,赖有微风递远馨”的光彩,吸人眼球。
众人一时又说笑了一回,这才散去。
再说林黛玉,此时坐在轿中,准备回石头记,不想,轿子才到小巷子中,既遭到了埋伏。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