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派太监来回话了。”
这意思是玉如歌根本就没有过来。
皇后面色微变,立即看了林泠泠一眼,将她脸上的失落黯然全部看在眼里。
“叫传话的太监进来。”
片刻,太监走进凤暖宫,直接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说过几日是古府大少的生辰,便先出宫去见古府大少了。”
即便皇后的心里再不满,也要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那太子殿下可有说何来会回来?”
太监摇头,“殿下没说。”
皇后脸上的笑意紧绷,挥手叫那太监退下了。
“泠泠,看来今日不凑巧,正好碰上如歌有事出宫,要不你在宫里再陪本宫待一会儿?”
林泠泠藏起眸底的一丝幽怨,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既得娘娘应允,泠泠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能进宫多陪陪皇后娘娘,这是娘娘许给泠泠的荣幸。”
皇后忽然笑出了声,“你这张巧嘴倒会讨本宫的欢心,你过来,离本宫近些,本宫同你说说如歌的喜好。”
皇后把身边的太监宫女都给遣出去了,林泠泠起身,站在皇后身边,任由皇后握住她的手,与她说了许多。
古府之内,马厩之旁,古沐尘正要翻身上马,一名身上有伤的小厮却拉住了缰绳,说什么也不让他在这个时候离开。
“你放不放手?”
古沐尘挑高了眉,抬起一脚,但却没有踹向那名受伤的小厮,看来他还在顾忌着小厮身上的伤。
为砚整个人都贴在马身上,噘起嘴,哇哇大叫,“少爷要去河安镇找那位李姑娘,就不能等我身上的伤好了一起去嘛?”
“不!能!”古沐尘想了想还是放下脚,改用手去推他,“你给本少爷起开,再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我去河安镇接她过来,你去给我添什么乱?”
要是等为砚伤好了,他的生辰也就过了。为砚身上的伤不能经受颠簸,所以他没法子带上为砚一起去,况且自己去还能节省时间,带上为砚就太麻烦了。
为砚委屈着一张脸,“少爷,那位李姑娘人很冷的,你不把我也带过去,她不给你好脸色看怎么办?”
古沐尘一拧眉,“好你个为砚,你当少爷我这么没有魅力,请个救命恩人回来还得靠你这招没皮没脸的招数是不是?”
“少爷,我只是想帮你把人带回来啊……”
“用不着你。”古沐尘利索地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只要给我老实的在府里待着,就是帮了少爷我的大忙了。”
为砚皱起脸,少爷说起话来好不留情啊……
“驾——”
古沐尘从为砚手里夺回马缰,双腿一夹马腹,直冲出了马厩。
马儿扬蹄,浓浓的灰尘钻入为砚的口鼻,令他重重咳嗽起来,然后追了出去。
“少爷,少爷,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啊……”呜呜,少爷怎么能这么无情不把他也带上呢。
但当古沐尘出了古府,却被站在古府门前的两名随侍拦下了。
“吁——”
古沐尘一看见门口那自有一身清华之气的男子,立即勒紧马缰,迫使马儿停了下来。
玉如歌听到动静,偏过头,含笑问,“大少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古沐尘丢开缰绳,左腿横跨马背,潇洒地跳下马匹,走在玉如歌面前。
“如今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便想去河安镇请我的救命恩人过来做客,不知太子殿下怎会在今日莅临府上?”
玉如歌勾了勾唇角,笑纹浅浅,“我是来避难的。”
“哦?”能让堂堂太子殿下说出避难两个字真是不容易啊。
“父皇想将右相府嫡女许配给我,但我百般推辞,不愿就此成亲。如今相府小姐就在母后宫中,我若不来你这里,只怕要被押着去见位相府小姐了。”
“啧,我听说那位相府小姐可是天下间不可多得的美人,殿下不重女色,倒是可惜了那位美人还在宫里引颈期盼呢。”
玉如歌淡笑摇头,“莫要拿我打趣,你也知天底下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美人之于我来说不过是有张好看的脸庞,除此外,便无其他了。”
古沐尘弯了弯唇。
他竟忘了,玉如歌眼盲多年,所以那相府小姐是美是丑他也看不见。
“殿下若想避难,进府找我的曾祖父便是。我还要赶着去河安镇,便暂不奉陪了。”
玉如歌点了点头,正要让开,可为砚气喘如牛的追了上来。
“少爷——少爷——”
古沐尘摇头,面带怒意,转过身,为砚正好扑在他身上。
“我真后悔那日叫轻楼救了你。”
为砚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他,“少爷,为砚是想说您此番去河安镇身边不带个人的话,万一又被六皇子的人给伤着了,到时候谁来救您?”
古沐尘屈指一弹,在为砚额头上弹了一记。
为砚捂住通红的脑袋,听他沉声说道:“你当你家少爷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回回出京都能遇上刺杀?为砚,你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滚回去,否则我宁愿晚点再出这道门也要先收拾了你!”
为砚缩了缩脖子,“少爷,我这也是为了您好啊……”
“你再说!”古沐尘瞪了他一眼。
为砚缩了缩肩膀,向后退开两步,“那好吧,您可千万别把轻楼给甩开了,有轻楼护着,我相信您也能平安到达河安镇。”
“你滚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