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近前,玉如岚便已瞧见苏清瑶面前站了个男人,那男人眼底泛着淫光,令玉如岚特别想一脚将他踹进湖里去。
他走回苏清瑶身边,强势的把苏清瑶搂抱入怀,眸光幽冷地看着那个男人,扬唇一笑,“瑶儿,你认识他?”
苏清瑶摇头,“不认识。”
“哦?”他挑眉,“请问这位仁兄尊姓大名,为何要在此与我未婚娘子多做纠缠?”
男人见玉如岚容颜俊美,气势非凡,语气一下子就变成了讨好之意。
“啊?我……我不知道这位姑娘已是您的未婚妻,实在抱歉,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他往前走了两步,他的友人就走来找他,那人一看见玉如岚在此,连忙给玉如岚行了个礼。
“在下柳丞康,见过玉王爷。”
玉如岚睐了这男子一眼,精致的下巴微扬,勾唇淡笑,“若本王没记错,你是工部侍郎家的二公子?”
柳丞康没想到玉如岚还记得他,目光一亮,脸上带着笑意,赶紧点头,“不错,家父正是工部侍郎。”
玉如岚轻笑,话题转到那个男人身上,“那位公子是柳二公子的朋友?”
柳丞康听不出玉如岚话里是喜是怒,只能点点头,把那男人拉到他身边,对玉如岚做着介绍,“他是城南伍家的远方亲戚,伍童书的表弟伍页飞。页飞,快过来见过玉王爷。”
伍页飞脸色煞白,心中无比慌乱,赶紧抓住柳丞康的袖子,小声说道:“他就是玉王爷?”
柳丞康不知道他调戏了苏清瑶,只当他是紧张过度了,遂笑道:“是啊,他就是咱们北蜀唯一的玉王爷。不过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玉王爷又不能吃了你。”
“我……”伍页飞抖动着干裂的唇瓣,又问:“那他身边的姑娘就是苏府大小姐?”
“当然了。”
伍页飞身子一震,当即僵立当场。
这下完了,他得罪了两个最不能得罪的人!玉如岚能放过他吗?他是不是要血溅于此了?
“你怎么了?”
柳丞康瞧着伍页飞的神色不对,不禁多问了句。
“我……”伍页飞忽然跪在地上,噗通一声巨响,让人怀疑他的膝盖骨是不是跪碎了。
柳丞康瞧着他笑道:“页飞,即便是初次见面,你也不必行这么大礼吧?”
伍页飞没有回答柳丞康的话,只对玉如岚求饶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玉王爷饶过草民,草民知错,再也不敢调戏苏大小姐了!”
“什……什么?”
柳丞康的脸色也跟着一变,他咽了下口水,跟着跪在伍页飞身边,抬起头问:“王爷,伍页飞这小子调戏了苏大小姐?”
这下可糟了!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玉王爷有多喜欢苏大小姐?!玉王爷把苏大小姐捧在手心了都怕化了,又怎么能容忍别人调戏苏大小姐?再说那苏大小姐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只要见识过她大闹订婚宴的,谁还敢惹她啊!
伍页飞啊伍页飞,你真是在自寻死路,估计就是伍童书亲自来了,也不能将你保下来。
玉如岚眸底带着没有温度的笑,微微启唇,“依照北蜀律法,调戏妇女应受一个月的牢狱之灾,这位伍公子调戏的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所以,也就不仅仅是一个月的牢狱之灾而已了。”
“王爷饶命啊,草民真的再也不敢了。”
伍页飞哭着磕头,额头上都磕出血来了,他也不敢停。
玉如岚冷冷嗤笑,紧握住苏清瑶的手,转过身,将她带去已经包下的画舫,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前飘来。
“轻楼,把这位伍公子的舌头拔了,驱赶出京,并永世不能再入京城一步!”
轻楼凭空闪现而出,撸着袖子走到伍页飞面前,忽视了柳丞康乞求的目光,直接把伍页飞从地上提了起来。
这里人多,不方便做出那种血腥的事情,轻楼就把伍页飞带去了空无一人的僻静之地,不一会儿,那里便传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柳丞康傻了眼,依旧跪在湖边,轻风过,西府海棠飘落他发顶,他仰起头,脸上还带着后怕的神色。
片刻后,轻楼出现在湖边,他用湖水净了净手,一手鲜血被湖水涤净,他起身,往柳丞康身上看了眼,沉声道:“柳二公子怎地还不走?”
柳丞康的嗓音哑了几分,“未求得王爷原谅,柳二不敢走。”
轻楼脸上的神色淡漠,音调清幽,“此事已拿伍公子的舌头抵了,柳二公子今后还是少在王爷面前出现,至于伍家那边,便要劳烦柳二公子亲自说明了。”
柳丞康目光暗淡,声音更哑,“这是……自然。”
随后,柳丞康站起身,对轻楼抱了下拳,找到了昏死过去的伍页飞后,将他送回了伍家。
观宁湖上,画舫随波逐流,潋滟烟波泛着层层涟漪,湖水清澈见底,依稀可见湖底游过群群鱼儿。
苏清瑶半趴在船头,撸起两边的衣袖,露出两小截欺霜赛雪的手臂。玉如岚半蹲在她身边,目光被晃了一下,抬起头,望着四周的人都向他们看来,他不悦,恍若寒芒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划过,那些人立即钻回自己的画舫,不敢再看。
画舫游至湖心,苏清瑶用双手捧住独立于湖面上的绿色莲蓬,手指在花托上一绕,整个莲蓬就这样被她捧在了手心里。
“你看。”
她很高兴地拿给玉如岚看,玉如岚接过,正要挖出里面的莲子,就被苏清瑶阻止了。
“先不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