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转过头,他低吼,“管家,把这两个人给我分开!”
“是。”
那管家脸上也带着难堪的神色,对身后的小厮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上前,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两个人分开。
那小厮还沉浸在情欲之中,被分开后,他猛地惊醒,浑身打了个冷颤,脸色煞白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老爷……老爷怎么过来了?
他转头看了眼刚刚还和自己痴缠的女人,浑身一抖,手脚蜷缩在一起,一句话也不敢说。
玉如初随后走进来,当他看见房间里这一幕,脸色也不比江刺史好看到哪里去,但他事先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他没有开口质问。
江刺史叫人拿了一盆水,再把那盆水泼在江嫣儿身上。
随着两人交合,江嫣儿体内的药性缓缓消退下去,而这一盆水泼在身上,更让她清醒了不少。
“爹……”
她睁开眼,瞧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神色不由得吃惊起来。
爹怎么会在这里?
她依稀记得,自己从银羽斋出来后回了府,可路上……路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全都记不清了。
一阵凉风吹来,她又打了个寒颤,她低下头,瞧见自己一身赤裸,脸色登时大变。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怎么浑身裸露在外,衣服,衣服在什么地方?
江嫣儿忙不迭的寻找着自己的衣服,但她的衣服早在方才的激烈中被撕碎了,所以她只能看见一地的碎布,无法拼凑成一件完整的衣服。
江嫣儿顺着自己腿间的黏腻看到那殷红色的处子血,她的脸色骤变,一张脸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绝望。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竟然……竟然随随便便和别的男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她……
“爹!”
她失声痛哭,趴在江刺史脚下,“爹,女儿这是……这是失身给别的男人了?”
江刺史脸色黑沉,转头看了眼玉如初,眉心一皱,一脚将她踢开,怒声道:“贱人!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枉我含辛茹苦将将你养大,你就是这样回敬江家的吗!”
自从江嫣儿懂事以来,在江府里面一直都是呼风唤雨的大小姐,她何时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尤其,骂她贱人的人,还是她的亲生父亲!
江嫣儿心里委屈万分,但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她没有权利与自己的父亲对抗,所以就算她被当众骂个狗血淋头,她也只能默默忍受。
“爹……”
她痛哭流涕,那凄惨的狼狈模样让人不由得可怜起她来了。
可江嫣儿毕竟是江刺史亲生的女儿,江刺史再狠,也不会有不要自己女儿的心思。
但看现在这种情况……
江刺史脸上满是愁云惨雾。
“爹,女儿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女儿……女儿肯定是被人设计了!爹爹,您要相信女儿,女儿心里只有玉王爷一个人啊!”
江刺史甩了甩袖子,转过身,并没去看江嫣儿那哭到声嘶力竭的模样。
即便她现在被设计了又怎么样?玉如初已经看见了这个结果,等消息传回宫里,皇上必当不会再让江嫣儿成为玉如岚的侍妾,而他们江家也与皇家结亲无缘了。
玉如初冷眼看着这对父女,不久后,他冷哼了声,“江刺史,今日之事,你定要给七弟与父皇一个说法!父皇那么看重你们江家,结果到头来受到如此羞辱!这件事情我必定会如实禀告给父皇,你是打算现在与我一同进宫,还是先处理了家事再进宫?”
江刺史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颤颤悠悠地回:“我……我想先处理家事……”
玉如初脸色更冷,“那你先处理吧,别再把江小姐带进宫里了!以后别说父皇以后不愿意见她,即便是宫中的宫女太监,想来都不再愿意瞧见江大小姐一面!”
这个江嫣儿,当真是叫他们‘刮目相看’啊!
江刺史脸色煞白,正想送玉如初离开,哪知,玉如初脚步一停,忽然说:“父皇给你们江府赐婚的圣旨呢?本皇子要替父皇提前收回,也省得江刺史亲手去递了。到时候父皇还愿不愿意见江刺史都是一说,所以这圣旨由本皇子带回最为稳妥。”
“那圣旨……”江刺史咬牙,十分不想把赐婚圣旨拿出来,可玉如初言语相逼,他又不好私自扣下圣旨,自然……
“爹!”江嫣儿赤身luǒ_tǐ的突然从地上站起身,她紧紧抱住江刺史的手臂,哭喊着:“爹,不能把圣旨给他,那是皇上赐给我们江家的圣旨,那是把我赐给玉王爷的圣旨,您千万不能让三皇子把圣旨带走!”
那份圣旨是她最后唯一的希望,如果玉如初把圣旨带走了,那她的人生就彻底没了希望。
江刺史别看眼睛,没去看她的身体,而玉如初更是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看来是他的惧女症发作了。
房间里的小厮们纷纷低下了头,如果让江刺史知道他们偷偷看江嫣儿的身体,肯定是要把他们打残废的。
江刺史推开江嫣儿,示意丫鬟把她拉下去穿衣服。那些丫鬟赶紧走上来,把江嫣儿拉住,带到了屏风后面,强制的给她套上衣服。
“爹……”
暗哑的哭喊从屏风后面传来,江刺史为难的看向玉如初,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