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茹萱这妹子实在太单纯,怕她演技太差露馅,夏然和零并没有把毒针的事情告诉她。茹萱被圣祭司腿上的溃烂吓了一跳。
“圣祭司大人!你……你的腿怎么了?”
“这不是轮得上你问的事情。”圣祭司冷冷道,“你要做的就是给我把伤治好。”
他腿上的这溃烂来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原因,从出现到现在才不过两个小时,就已经迅速恶化成了这个样子,让他隐隐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是,圣祭司大人,您请进。”
茹萱使用治愈异能的时候要高度集中精神力,最忌被打扰,所以需要安静的环境。圣祭司带来的那一群保镖都留在别墅外面看守,只有他的两个贴身保镖跟了进来。
圣祭司坐着轮椅被推进治疗室,夏然在后面关上门,拉上窗帘,对零使了个眼色。零双瞳微缩,一股无色无味的麻痹性毒气释放出来,几乎是在一瞬间,治疗室里的茹萱、圣祭司和两个保镖齐齐全身僵直地倒了下去。
“你们……”茹萱脸色惊慌,却只能勉强张开嘴巴,发不出声音来。
“抱歉,事先没有告诉你,林先生还有毒系异能,刚刚放出了毒气。”夏然把茹萱扶了起来,零在手上割开一道口子,滴了小半杯血出来,递给茹萱:“这是解毒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茹萱接过那小半杯血,看她那神色简直就像是捧着什么无比神圣的琼浆玉露一般,零的血本来是比黄连还要苦的,但她喝下去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
从轮椅上摔下来,瘫在地板上的圣祭司也是一脸惊怒地望着三人,嘴巴微弱地一张一合,似乎竭力想要呼喊,但零的毒素连着人的声带也一起麻痹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夏然问茹萱:“你的治疗时间最长会有多久?”
茹萱想了想:“看伤势的严重程度,轻伤几分钟就能好,重伤的话,时间最长的一次有三个小时。”
“那我们也就只有三个小时时间。”夏然对零说,“三个小时之内,我们要能问出足够的信息,然后假扮成圣祭司出去,不然外面等着的保镖该怀疑了。”
零点点头,把地上的一个保镖变成了圣祭司的样子,放到病床上,也让他的一边小腿开始溃烂,然后对茹萱吩咐道:“如果半中间有保镖闯进治疗室的话,你就假装正在给圣祭司治疗,让他们出,你不用说话,我怕你太紧张了会出岔子。”
茹萱顺从地点头。零把真的圣祭司带进了治疗室隔壁的另一个小房间里,尽管拷问别人也是他的一大乐趣,但他并不喜欢让夏然看到这种场面。
茹萱好奇地看着被零关起来的房门:“夏小姐,林先生这是……”
“他在里面做什么,你还是别知道的好。”这房间从外面听上去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但夏然这种算是了解零的人,也很难想象出里面会是怎样一副连地狱恶鬼见了都会惨然失色的场面。这个变态的鬼畜程度不是谁都能受得了,茹萱看过去一点世面都没见过,软绵绵柔弱弱的,肯定没什么心理承受能力,别等下把人妹子给吓疯了。
茹萱眼神微暗,仍然望着那扇房门。这几天来,她的一颗心魂牵梦绕地全部都在零的身上,他的那张绝世容颜像是有一种致命的魔力一般,即使只见过那么短短数次,就让她深深地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睁开眼眼前是他,闭上眼眼前也是他,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
“夏小姐,那个……能不能告诉我林先生的名字?”
反正只是短暂合作,所以夏然之前只告诉了茹萱两个姓,有称呼可以叫就行了。但零本来就没有名字,想告诉也没得告诉,夏然只能望天:“……小明。”
茹萱:“……”
犹豫了半天,又怯怯地问夏然:“那……夏小姐,你和林先生是什么关系?”
“朋友。”
“……林先生原本是住在哪里的?”
夏然看了茹萱一眼:“茹小姐,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问了。你想知道林先生的事情,不是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劝你一句,他跟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两类人,不是你能接近得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越美丽的东西往往就越危险,你对他有什么心思,还是及早收起来的好。否则的话,最后遭殃的只会是你。”
她说这番话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零的本质有多鬼畜多黑暗多残忍,这个妹子一无所知,她纯粹就是被零的一张脸给迷得神魂颠倒。这种只源于外表的迷恋,浅薄虚浮,莫名其妙,但往往又不可思议地疯狂,因此也格外危险。
这个妹子如果只是默默单相思也就罢了,但她现在开始打听零的事情,就说明她已经动了更多的念头。零对她没有丝毫兴趣,一旦她去招惹零的话,以他那种残忍无情杀人如蝼蚁的心性,一个惹他厌烦,对于美女就是做成车头摆件或者充气娃娃,至少尸体还能保留点美感,对于长得一般的女生,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虽然夏然并不怎么喜欢这种软弱畏缩一见帅哥就犯花痴犯成这样的小女生,但茹萱总算是跟他们站在一边,而且帮了他们大忙。所以这个提醒还是有必要对茹萱说,至于她听不听,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茹萱低下头去,没有回答,这之后就一直默默坐在那里没再说话。夏然只当她自己做心理斗争去了,也没有再跟她搭话,反正她拿到了宽恕之果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