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承载梦想,有人想要承载希望,王学谦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是否有能力承载老约翰的怒火!
老头挺倒霉,原本旅程快要结束了,最多一天就可以看到美洲的海岸线了。对于船上的船员来说,快要划上一圆满的句号的时候,仿佛是命运的作弄,让老约翰?洛克菲勒一不留神溜达到了一个是非之地,听到的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恶意。
当然,作为始作俑者的马克斯-弗立兹有十足的理由相信,他是被金钱捆绑来的美国。就算是老约翰-洛克菲勒是他未来两年的老板,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敬畏之心。
事实上,马克斯-弗立兹有坚信一点,老约翰让他蒙受了耻辱。
要不是巴伐利亚发动机工厂急需一笔启动资金,他也不会成为交易的一部分,要去美国工作两年。如果工作地点是底特律飞行器公司,联邦飞行器公司,他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抱怨。而且……波音公司……?
在马克斯-弗立兹的脑子里,这家曾经的飞机工厂,实际上已经和家具厂打上了等号。
对于工作有着太多苛求的马克斯-弗立兹,肯定看不上这家公司的未来。可惜的是他知道这个消息太晚了,上了船才知道的,而且还是快出波罗的海的时候。
这种被骗上船的愤怒,在马克斯-弗立兹的眼里,是一场十足的骗局。而导演这场骗局的就是老约翰。
可惜,马克斯-弗立兹就算是在巴伐利亚发动机工厂是除了老板之外,最受尊敬的人物,可是在船上,洛克菲勒的家族私人游轮上,他还不足以去承担老约翰的怒火,说白了,他在老约翰的眼里身份太低,根本不够格。
“老约翰,刚才是个误会。”
背后说人坏话。还被人抓个正着,类似的倒霉事,王学谦这辈子都没有碰上过第二次。属于点背,喝凉水都塞牙的犯愁。可是碰到了就不得不想办法解决。他倒是不担心被老约翰从船上扔下去。这老头就算是盛怒之下,也不至于这么残暴。
可是,王学谦还有事求着老头呢,万一老头不干了,他找谁去?
怕什么来什么。老约翰怒气冲冲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不过是卖油的,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约翰,有话好好说,这多半是马克斯-弗立兹心里不舒服,他感觉被骗了。你知道的,美国的航空工业比欧洲确实差了很多,没错,莱特兄弟是美国人。但是飞机大量使用在战场上并不是在美国,而是在欧洲。而你找的这家飞机制造厂,去年根本就没有造飞机,主要业务是做家具和卖牛奶,是人才,多少是有点傲气的,这也是技术人才的通病。”王学谦的解释看来用处不大,老约翰逼着眼睛,根本就像是在倾听的样子。
这下子,王学谦就难受了。他是站着,老头是坐着,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要是坐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是眼看就要到美国了。万一老头耍赖,不给办事,他找谁去?
而且能够影响国会的,尤其是参议院的人,哪一个不是身居高位,或者是财团的领军人物?
要是安德鲁-梅隆愿意帮他。王学谦根本用不着去求到洛克菲勒家族的头上。虽然没有见过安德鲁-梅隆,但是王学谦对这个人感觉并不是太好,因为这家伙太肆无忌惮了,政府不断出台的税收法案,似乎都是针对着投资分红,收益,高收入人群的。
安德鲁这段时间做的一切工作就是,让美国的财团们尽快将在战争期间被冻结在企业内的分红领出来。
零税收。
没看错,对于战争期间最高一半以上,甚至70以上个税,财团的成员也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花钱只能吃老本,不过对于顶级富豪阶层他们都清楚,战争过后,会有补偿。补偿就是将在战争期间冻结的红利,都毫无顺势的领出来。就像是联合钢铁,在1917年的利润超过2亿美元,但是在次年,这家公司连一分钱的红利都没有发。
很快美国的大财团的手中就会有大笔的现金需要寻找投资目标,而王学谦也清楚,面对挥舞支票的银行家和富豪,只要他们想干,任何行业都无法承受住这种金元冲击。
从这一点来看,美国确实不需要一个强势如威尔逊的总统,因为威尔逊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站在了整个国家上流社会的对立面。不过安德鲁-梅隆的计划也不能说顺利,在国会,众议院参与预算的支付,管着美国政府的钱还有立法;而参议院制定外交政策和人事任命。相对参议院人数较少,众议院拥有400多个席位,就算是梅隆财团的领军人物,安德鲁-梅隆想要摆平整个众议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王学谦的泛美财团会一头撞上梅隆财团的支票攻势之中。
他们注定在短期内成不了朋友,自然也不可能成为盟友。安德鲁-梅隆也不是像老约翰这样,喜欢和年轻人接触,在他的眼里,王学谦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王学谦就算是想要求人,也没有门路。
要是他彻底没辙了,让雅各布-希夫自己去想办法。
反倒是洛克菲勒财团,对泛美财团的威胁最小,双方几乎没有业务方面冲突的机会。老约翰手中最重要的资产,除了银行,保险公司之外,就是石油公司,钢铁公司,还有就是铁路公司。两家的实业,绝对没有交错的可能。
老约翰-洛克菲勒的怒气未消,还喃喃道:“卖油的。”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