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能够心情这么好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张静江给的,他在‘国党’内其实没有多少朋友,戴季陶倒是和他关系不错,用亲如兄弟形容也不为过。蒋鼎文是他忠实的‘****’,不过自从老蒋被孙大先生赏识之后,他就坚持不去烟花柳巷这种地方。
当然,他有时候也会忍不住诱惑,难免偷腥。
可是每每回到住处,就会悔恨不已,要是自残太疼,他真的想要给自己的身体弄出点记号来,好让自己长点记性。怎么一见到那种地方,就会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
这让他在沮丧的同时,还为自己的这种qín_shòu行径忏悔很久。并在日记上详细的记录下来用来警示。可惜多半是好景不长,去的虽然少了,可还是架不住心里痒的很。好在他在广州的工作不轻松,紧张忙到夜里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让他暂时不用为自己的生活不检点而懊恼。
其实他也大可不必这样,这里是民国哎!
连喝花酒的乐趣都没有,做男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另外的一个朋友就是戴季陶,这是多年的好基友,在日本的时候就认识了,并同时爱上了一个日本女人……最后戴季陶拔得头筹,多年以后他们都回国了,已经似乎都忘记了那段激动的青葱岁月。没想到那个日本女人带着儿子找上门,‘国党’高层都知道老戴在家被妻子当孙子一样养,哪里敢将女人儿子带回家?这时候老蒋站出来了,非常意气地替大哥养儿子。不过,眼下戴季陶的身份在眼下的广州有点尴尬,原本‘国党’的宣传主要都是通过自己办的报纸,都是针对军阀,其实军阀也不多,主要是当权者,执政者。
说白了,就是骂北洋政府的当家人。
老套的很,在同盟会成立前后,他们就这么干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见闻,只要按照以前的路数来,基本上就不会错。可眼下的广州到处是演讲,民众集会,青年学生游行,他那一套办法已经在广州不适用了。
可呼吁民众,要么是自上而下的政策支持,要么是有群众基础,主要还是演讲集会和游行的效果好。这些对于戴季陶来说,都不是他擅长的。于是他在广州的日子清闲了下来。
有心想要帮兄弟一把,可连戴季陶自己也知道是没有多少指望的。他很久都没有被召唤去观音山总统府了,连孙大先生的面都见不到,怎么去帮老蒋说话?
所以,老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张静江身上,好在张静江不负众望,总算是给他传来了好消息。
其实也是过期的消息,被宋子文搅合的事他根本就没有给蒋中正说过,两人一个觉得事情妥了,等着他的就是去广州走马上任,担任军校校长;而张静江呢?担心老蒋失望,也不急于将坏消息传递给老蒋。在他看来事情还没有彻底成定局,至少新军校的招生工作还没有开始,能够再拖一拖。
加上孙大先生在用人上有耳根子软的特点,只要继续游说几次,说不定军校校长的任命就改过来了。
这才让老蒋对于自己眼下的处境没有一个实质性的估量,他知道孙大先生喜欢大搞声势,在上海他不能,也没有这份本事像王学谦那样搞英国人。但是他找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在上海的朝鲜流亡政府没人搭理,都快要散伙了。
这些朝鲜人人数不多,也没有多少声势可以拿来利用。
可如果将这些人拉到广州,对于孙大先生来说,绝对会如获至宝一样地养着。这不在于孙大先生有闲心去管人家的闲事,而是朝鲜人的加入会增加广州临时政府的国际地位。同时,朝鲜国内虽被日本人占领了,但这些人朝鲜人如果运用得当,能够给日本带来很大的麻烦。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王学谦连这点没人看得上的人马,也给他截胡了。把老蒋给气的,心中大骂:还说是老乡呢?对头都没有王学谦做的下作。
可他也不想想,是王学谦主动联系朝鲜人的吗?
不是。
其实连朝鲜流亡政府的高层也知道,广州临时政府的地位在民国其实比他们也就好那么一点点。就算是要寻求合作,也要找个子大的,相比之下王学谦的浙江系有钱、有人、有地盘,怎么看都要比广州临时政府要强很多好,没有放弃最高的,选一个次的道理。
宴会继续进行,但老蒋的心思却神游天外。
杜月笙并不是那种口才了得政客,他口才是没有问题的,但都是市井的帮派套路,哪里有政客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这份本事?一开口就露怯了,只是表示政府会稳定局势,让大家不要慌。
站在台下的杨度一手捂着脸,他觉得自己疏忽了一件重要无比的事。
他写好的发言稿,至少要让杜月笙在他面前背一遍,尤其是杜月笙没有公开演讲的经验,这方面他没有专门培训,导致杜月笙一上台就露怯,忘记了发言稿的内容。
“杜先生,传言英国人的舰队已经到了浙江,炮轰海宁炮台……”
这种传言真够让人蛋碎的,这好像是八十年前的事吧?可杜月笙愣是没想起来,只是一口否认:“谣言而已,根本就没有的事。”
“听说英国舰队撞沉了浙江海军的一艘军舰,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杭州城区被炮轰……”
……
杜月笙没有想到市面上的谣言这么多,实际上,就算是他已经一只脚跨进了市长办公室的门槛里,可实际上读